我轻声问：“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一个前途无量的人，甘愿和假的程功明互换身份？”
“甘愿？”程功明摇头说：“王先生，你觉得谁会放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不去享受，甘愿变成我这样的？”
这话说的我一颤，回过神来，我诧异问：“这么说来，难道你是被逼的？”
程功明沉声说：“冯天亮手中有我的把柄。”
他所说的冯天亮，应该就是假的程功明。
李利惠却有些迷糊，纳闷问：“什么冯天亮，他是谁？”
“就是另外一个程功明。”我解释一声，看向程功明说：“你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中？”
“杀人的把柄！”
赵达明惊呼一声：“什么？杀人？”
李利惠也是一颤，急忙朝后退了数步，躲在我身后警惕看着程功明。
四目相对了许久，程功明苦笑摇头：“其实人并不是我杀的。”
“当真？”赵达明警惕看着他。
程功明轻叹一声：“这一切都是冯天亮做的局，在国外的时候，他就已经设计好了一切，将人杀死之后，把我引入了局里面，然后拍照威胁我，让我和他换了身份。”
“这怎么回事儿？”赵达明摸着脑门，一脸困惑。
“那时候你们俩都已经成年了，而且你女儿程娜娜应该也都生下来了，如果小时候互换身份我还能理解，这二十多岁的人了，应该怎么互换？”
“我和我老婆离婚，和以前的所有朋友全都断绝关系。”程功明深深吸了口气：“只有这样做，才可以让冯天亮在我的圈子里面重新开始。”
“那国内呢？”李利惠问：“国内这些人，难道就没有怀疑过吗？毕竟二十多岁的人了，模样上不可能发生太多的改变吧？”
我开口说：“程功明和冯天亮体型上非常相似，虽然长得不一样，但我说过，可以用整容来解释这件事情。”
“不是整容。”本以为我的说法是正确的，但程功明却直接让我弄得有些没面儿。
“我自小就出国了，虽然偶尔也回家看看，但随着有家有业之后，回家的次数就少了；”
“冯天亮将这一点看得非常通透，回来之后并没有太多人怀疑，因为很多人对我的长相都没有太多的印象。”
“原来如此。”李利惠囔囔一声，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我眉头紧锁，直勾勾盯着程功明看了很长时间，沉声问：“那你现在为什么又要站出来了？”
“因为我不希望冯天亮继续这样下去。”程功明说：“你们在我们程家老宅找到的那张身份证，就是我故意留下来的，而且我还知道，你们已经找到了三十年前那场爆炸的事情。”
我说：“确实，想要绊倒冯天亮，就必须要从以前的事情中入手。”
“冯天亮的手段不同寻常，甚至有点邪乎。”程功明慢慢眯起了眼睛，从我们三人身上扫过后，最终落在我的身上。
“我父亲虽然是三十年前冯健惨死的从犯，但你知道，主犯是怎么死掉的吗？”
“开发商吗？”我回想着冯天亮告诉我的那些，犯难说：“好像是冯健死了没多久，那个开发商也死掉了，而且和冯健的死法一样，但比冯健更加的惨。”
程功明问：“知道是谁杀死的吗？”
对于这个问题，我确实不明白，因为当初脑子里面塞着的都是赵达明和李利惠的安危，所以我当时并没有过分去询问。
现在程功明如此一说，足以证明，这件事情有点问题。
我寻思了一下，试探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冯天亮杀死的开发商？”
“的确。”程功明点头说：“冯天亮这个人的手段并不寻常，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修到的邪术，杀人手段非常了得，寻常人根本就难以提防。”
“原来如此。”我自语一声。
李利惠困惑问：“百川，这到底怎么回事儿？你好歹给我们解释解释啊。”
“还记得我说过，前几天夜里，有个阴灵进入房间，被我控制住后，最后魂飞魄散了吗？”
我说完，见李利惠点头，接着说：“当初我就觉得这个施法者手段非凡，可以如此就让阴灵魂飞魄散。”
“不过我是没有想到，这种手段之冯天亮的惯用手段而已，他不止一次这样做过，甚至还用来杀过人。”
“这冯天亮真有这么厉害吗？”李利惠一脸不可思议。
我轻哼一声说：“他的手段确实了得，但就看面对的是谁，既然他能将我请过来处理这件事情，那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冯天亮或许只是对一种邪术精通，对于其他邪术，他只懂皮毛，却不知其精髓。”
“别乱想了。”我摆手说。
“冯天亮可以伪装成程功明，这个人的心理素质不是一般的强，我们几个人恐怕都不够他塞牙缝的，想要将这件事情完美解决，只有去冯天亮老家一趟。”
“行，我们现在就过去。”赵达明跃跃欲试。
我皱了皱眉头，来到程功明身前：“怎么样？一块过去？”
“行！”程功明应了一声：“这么多年了，我一直都在逃避这件事情，事情到了现在，也应该面对了。”
我静静看了眼程功明，深深吁了口气：“走吧。”
从宿舍出去，上了李利惠那辆宝马车，我们一行人朝冯天亮老家奔了过去。
因为是在郊区，加上我们车速不慢，很快就来到了目的地。
此刻已经凌晨一点多钟，村子里的人早就已经熟睡。
按照地址来到了冯天亮家门口，李利惠刚刚将汽车停了下来，赵达明便打开车门跳了下去。
他这阵势气势汹汹，大有一副要干架的冲动。
我眉头紧锁，瞥了他一眼，从车上下来，纳闷问：“赵达明，我们这次是为了搞明白这件事情怎么回事儿，你可别冒冒失失的，不然我们肯定会有麻烦的。”
“王兄弟，你就放心好了。”赵达明憨笑说：“兄弟我什么人你还不了解吗？我肯定会跟在你们后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