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曾俊峰过来,就表明他已经走投无路,到时候李利惠这个经纪人添油加醋的说上几句,那我的威望还是会回来的。
等了足有半个钟头,赵达明说了声来了,我这才睁开眼睛朝店外面看了过去。
曾俊峰推门进来,面色比前几天还要难看很多,想必是被他孩子的事情折腾的不轻。
看到我也没有了之前的那种不屑一顾,而是恭恭敬敬来到我身前:“王先生,上次的事情是我的不对,我也是被骗的害怕了,所以才把你也当成了骗钱的。”
“开什么玩笑?”果不其然,我还未开口,李利惠便不爽喊了起来。
“百川这手段可不是闹着玩的,西京市多少有头有脸的人想请他都不一定能请得到,主动去了你家里,竟然还被那样冷落,你看看他什么地方像是骗钱的人?”
曾俊峰来到我身前恭敬说:“王先生,我有眼不识泰山,上次的事情还希望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一般计较,救救我孩子吧。”
我和李利惠对视一眼,眨巴了一下眼睛,她明白意思,轻咳一声说:“让百川帮你也不是不可以,但可不是动动嘴皮子的。”
“我知道,我明白意思。”曾俊峰连连点头:“只要能让我孩子正常起来,我愿意出两百万。”
这两百万一出,我顿时就一抖。
我处理了不少事情,虽然也赚了几百万,可这直接上来就是两百万,还是让我有些诧异。
李利惠轻蔑瞥了我一眼:“两百万?你以为是过家家呢?还是在你眼中,你孩子的性命就值两百万?”
曾俊峰一怔,一脸困惑:“那……”
赵达明插嘴说:“李妹妹,给我个面子,三百万得了。”
我是个见好就收的人,不等李利惠开口,我点头说:“先过去看看怎么回事儿吧。”
一听我同意,李利惠是一脸不爽,而曾俊峰则是激动无比:“那王先生,我们现在就过去吧,我孩子今晚的状态非常不好。”
“走吧。”我起身朝外面走去,赵达明跑到了前台结账。
上了李利惠的车,我们跟在曾俊峰车后,李利惠一个劲儿的唉声叹息,显然是想要说些什么,但却不想主动开口。
我苦笑说:“李利惠,想说什么就说吧,这样下去你迟早会憋出病来的。”
“切!”李利惠喋喋不休的叫了起来:“百川,我说你以前是不是穷怕了?这才三百万你就妥协了?要是再谈谈,少说也得五百万。”
“行了吧你。”我无奈耸肩:“三百万已经够可以了,而且我们也不能坐地起价不是?不然以后谁还敢来找我处理风水上的事情。”
“话是这个理没错,但我们也是看人的。”李利惠一脸怨念盯着曾俊峰在前面带路的车。
“这个曾俊峰就算对那些招摇撞骗的风水先生再怎么不满,可也不能一杆子打死所有人啊,当初也幸亏是你,要是我,没有一千万就让他孩子等死吧。”
“别说了。”我不想在纠结这个话题:“再怎么说,孩子都是没有罪的,我们不能因为一点的不爽,让无辜的孩子遭受痛苦。”
“哎,你真是菩萨心肠啊。”李利惠叹息摇头,闭口不再言语。
来到曾俊峰那栋两层别墅门口,李利惠刚挺稳车,曾俊峰就匆忙过来帮我打开车门,恭敬说:“王先生,到了。”
“看到了。”李利惠哼了一声。
曾俊峰一脸尴尬,赵达明也凑了过来:“哎呀,李妹妹,快点进去歇会儿吧,我给你沏杯茶。”
“这还差不多。”李利惠撇了撇嘴,从车上下来。
再次进入别墅里面,和上次不同的是,这一次有一股淡淡的阴气弥漫其中。
我眉头紧锁,紧了紧手中的打神鞭朝二楼瞄了一眼,沉声问:“怎么回事?”
“王兄弟,啥咋回事?”赵达明凑了过来。
“阴气。”我问:“这期间有风水先生来过?”
赵达明急忙说:“有啊,吃饭的时候我不是说了吗?”
“来了多少?”
“有四个风水先生。”
“四个?”我皱起了眉头,冷声问:“那四个风水先生怎么折腾的?”
“哎。”赵达明叹息一声,看向曾俊峰说:“曾哥,你给王兄弟说说吧。”
曾俊峰忌惮的看了眼二楼:“王先生,有三个风水先生都是那种不学无术之人,进来之后装模作样的烧了几张黄纸,然后围着厅转悠了一圈,然后就说事情处理完了。”
李利惠问:“另外一个呢?”
“赵达明都已经说过了。”我开口说:“第四个应该有些能耐,但是没有办法对付,反而差点被勒死了。”
“对的,确实是差点死在了我家里。”曾俊峰连连点头:“那个风水先生从房间出来的时候,口鼻都是鲜血,说这件事情他不能处理,然后就离开了。”
我摇了摇头问:“自从那个风水先生离开之后,事情是不是就越来越凶了?”
“是啊。”曾俊峰擦了把冷汗:“之前孩子只是大喊大叫,偶尔悬在半空。可昨天晚上,我刚刚睡着,朦胧间就感觉有人把门给推开了,我半睡半醒睁开眼睛一看,看到我孩子提了把刀面无表情走了进来。”
“你孩子要杀你?”李利惠好奇问。
曾俊峰点头,看向二楼,使劲儿搓了把脸:“我当时吓了一跳,急忙从床上跳起来准备把刀抢过来,可我孩子好像得了癔症一样,竟然后退,举着刀朝我砍了过来。”
我眉头紧锁,沉声说:“你找的那些风水先生不济,将对方给逼急了,肯定要尽快对你动手了。”
曾俊峰紧张说:“王先生,我有一件事情一直都想不明白,还请你能说明一些。”
“你是想问,我是怎么知道你孩子关节处会有红色痕迹的吧?”我眯着眼睛,曾俊峰连连点头。
我轻笑说:“这点你不必知道,风水相术并非你所想的那么简单。”
“好吧,那以后我不再过问了。”曾俊峰苦笑叹息,拧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