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怕是我第一次触碰李利惠的纤纤玉手,饶是只触碰到了手背,女人独有的触感也席卷而来,让我一阵心旷神怡。
李利惠突然小脸通红起来,急忙将手抽了回去,娇滴滴瞪了我一眼,嘀咕着说了句我听不明白的话,就后退来到赵明达身边。
“王兄弟,时间到了。”赵明达瞅着时间冲我喊了一嗓子。
我从凳子上猛然起身,扭头吩咐:“赵明达,端起铜镜!”
“好!”
没有废话其他,我抓起一张黄纸探入鸡血中,再次抽出来之后,用蜡烛火焰将其引燃,扔向高空,旋即捂住黄纸纸剑,对准石雕镇物,冷声喝道:“出来!”
顿时间,院中突然涌作出一阵狂风,疯狂舞动,却并没有将蜡烛紫香所熄灭。
风起云涌,一团乌云缓缓飘荡而来,将皎月所遮挡。
对方感知到了我要和其斗法,天变异象,对方正在赶来的路上。
为了先下手为强,我将两只并拢探入鸡血之中,带出鸡血朝石雕镇物挥洒过去。
斑斑血渍跌落在镇物之上,如同强度硫酸落在血肉上一样,发出“滋啦”声,一股白烟也飘荡而出。
镇物被腐蚀的不成样子,我将纸剑对准镇物,怒喝:“出来!”
“哼!”
一缕透着磅礴气势的冷哼从天际传入耳中,跟着,镇物剧烈抖动起来,隐隐间,一个模糊的人影从镇物中显露出来,逐渐膨胀,等达到和常人无异之后,这才停止下来。
对方朦朦胧胧,不能看清样貌,但却可以从轮廓分辨出,对方不过三十出头的样子,一股凌冽的气势从虚影中弥漫而出。
“王家晚辈,见到先祖还不跪下!”对方双手负于身后,语气中略带玩味儿。
我冷哼:“王家之人,以匡扶正义,化解阴灵冤屈为己任,你虽身为王家人,但你却强行趋势阴灵为你所用,这就是与王家规矩背道而驰,你不配称为王家先祖。”
“王逸天的孙子能耐倒是不低,就让我这个先祖试试你到底有几斤几两!”
小太爷爷话语中带着调侃的味道,似乎并未将我放在眼中一样。
我心态有些不是很好,对方不管如何,都只是一道虚影,但如此小觑于我,让我感觉自己非常渺小。
眼下话不多说,我两指探入鸡血之中,夹住已经浸泡好鸡血的红绳探了出来。
用力在半空一甩,红绳上的鸡血干涸。
“赵明达,端好了!”我一声冷喝,将红绳朝铜镜扔了过去。
就在红绳和铜镜镜面接触的瞬间,红绳没有任何阻拦的没入到了铜镜之中。
“百川,这……”李利惠一脸诧异。
赵明达也好像吃了土一样,吃惊的目瞪口呆,低头看着镜面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抽怨吗?”小太爷爷不屑一声,挥手之际,涌作的狂风突然凝聚在一起,化为一只尽可以看到虚影的大手朝红绳抓了过去。
我也不甘示弱,举起纸剑力劈而下。
两者接触瞬间,直接突然自然,那狂风化为的手掌也在下一秒崩碎。
“我是低估你了。”小太爷爷摇头自语,但并没有将我放在眼中。
趁着对方还未发起攻击的时候,我快速抽动红绳,铜镜中鬼婴的怨念全都凝聚在红绳上,被我一股脑全都抽了出来。
被鸡血包裹的红绳此刻透着一抹淡淡的绿色,我将其抓在手中,快速打出了花结。
小太爷爷只是一个虚影,本体并未出现,能力也会大打折扣。
他想要鬼婴为他作用,现在我将鬼婴怨念抽了出来,只要用这股怨念拘禁住石雕镇物,小太爷爷这缕虚影也必定会被束缚住。
不敢去想其他,等花结打好之后,快速将其套在了镇物上面。
小太爷爷虚影剧烈一颤,似乎没有想到我会用出这一手,一脸诧异朝我看了过来。
不等他开口,我用力一拉,将镇物悬在了半空。
“王家真是人才辈出!”小太爷爷森森冷笑,怒喝一声,悬在半空的镇物顿时剧烈颤抖摇晃起来,缠住镇物的红绳像是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撑住了一般,绷的紧紧地。
“百川,他要撑破了!”李利惠惊呼起来。
我看在眼中,没空理会其他,直接将剩余两把纸剑抓起,齐齐朝镇物劈了下去。
“轰!”
一声炸响顿时响起,我还是不敌小太爷爷,附怨的红绳瞬间断裂,镇物也跌落在桌上。
“还有其他手段吗?”小太爷爷森森冷笑,朝我飘荡一段距离:“王逸天看来并没有将所有的东西都教给你。”
这一刻,从他身上透着一股死亡气息,将我牢牢笼罩其中。
我不安后退,布置出来这一切在小太爷爷面前简直就是不值一提,现在我已经是黔驴技穷,只能一手掐出七灵诀,一手紧握打神鞭,警惕盯着他。
小太爷爷挑衅问:“没招了?”
“谁说的?”我冷哼一声,抡起打神鞭就朝虚影抽了下去。
“哎。”小太爷爷轻叹起来,在打神鞭即将落在他身上的时候,竟伸手,直接将我牟足了全身力气所抡出去的打神鞭抓住了。
“我……”我一时间目瞪口呆,震惊无比。
他仅仅只是一缕虚影,实力也只有本体十分之一,但就是如此,他还是徒手抓住了可以让人鬼神都惧怕的打神鞭,这实力,想要弄死我,恐怕只是动动手指的功夫。
我体内骨头好像被摔碎了一样,剧烈的疼痛让我面目狰狞。
可我现在是李利惠和赵达明的精神支柱,如果我垮了,他们俩肯定会绝望无比。
为了让他们俩定下心,我捂着胸口,每吸一口气,都感觉肺部有针刺的疼痛感。但我又无法克制的大口喘息,下一秒就感觉喉咙一甜,一股暖流涌了上来,“哇”的一声便吐了口鲜血。
“百川,你没事吧?”李利惠用手在我后背轻轻拍着。
“没事。”我伸手摆了摆,擦干净嘴角鲜血,抬头看向小太爷爷。
他已经来到了我近前,虽然无法看到模样,但我还是可以感觉到,他正略带戏虐的打量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