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上铜镜,去仙庙废墟,希望可以压的下来。”
赵明达跑上二楼,捧着铜镜小心翼翼走了下来。
铜镜上用那只破布袋遮挡着,我小心翼翼掀开一个角落,看向铜镜镜面瞬间,不禁攥紧了手中的打神鞭。
昨天铜镜上还布满了铜锈,可此刻铜锈却少了一半,甚至连人的映像都可以模糊的映照出来。
“昨天你真按照我的吩咐做的?”我合上破布袋,冷冷看向赵明达冷声质问。
赵明达一抖,献媚的笑容瞬间消失,额头冷汗都渗透了出来。
我一看这样子,心直接就凉了下来。
“说话啊!”李利惠推了他一下。
赵明达急忙说:“王兄弟,昨天我按照你的说法做了,用朱砂涂抹在了铜镜镜面上。”
我面色难看:“没有加其他东西?”
“加……加了……”赵明达说:“我看你处理李深家里的事情时用了鸡血……”
“你在里面加了鸡血?”我瞪大眼睛,一口气差点没有喘上来。
赵明达也已经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眨巴着双眼茫然点头:“是啊,我觉得加了鸡血效果会好点。”
我揉着额头:“你自作聪明,这面铜镜上刻有招魂鸟,鸟禽可以感受到来自镜中黑灵的怨念,鸡就是鸟禽,你用鸡血,这简直就是往一个快要饿死的人口里面塞东西吃。”
“我好心办错事了?”赵明达机灵灵一抖。
我现在已经没心情去说他,李利惠替我喊了起来:“什么好心办错事,你这是自作聪明,就算用狗血也比这个好吧!”
“只要动物的血都不行。”我摇头说:“黑灵已成,四灵已知的有乌鸦,其余三灵不得而知,如果有黑狗,那效果同样如此。”
不等二人开口,我吩咐说:“现在先别去仙庙那边,铜镜未开灵之前黑灵就可以显现出来,现在已经开灵,必须尽快将其重新封进去。”
“应该怎么做?”李利惠着急问。
赵明达跟没了魂儿一样:“王兄弟,我真不知道,你快点给我说说,让我将功补过吧。”
“朱砂一两,母乳两百毫升,银杏磨粉六两,藏红花两克,你去买这些东西,买完后尽快回来等我们。”我按照《青囊尸经》所记载的方法一股脑念了出来。
赵明达也不敢浪费时间,点头后让我们等着他便一溜烟窜了个没影。
端起铜镜,让李利惠关门上锁,我说:“还需要一样东西,带我过去。”
“什么东西?”在路上,李利惠问:“让赵明达直接找到就行了,我们俩凑什么热闹?”
我摇头说:“赵明达找不到的。”
李利惠好奇问:“什么东西这么神秘?”
“尸泥!”
“尸泥?”她说:“包裹尸体的泥土吗?”
“哪儿有这么简单。”我不安看了眼手中铜镜:“被处决的人多数都是杀气重且怨念强烈的人,这类人被处决之后,怨气会成倍数的增长,会从七窍以及其他孔洞弥漫出来,为了不让怨念冲击到普通人;”
“在入棺下葬的时候,风水先生用会黄泥堵住尸体气孔。因怨气无法外泄,全都涌入了黄泥之中,对付透发怨念的铜镜有着以毒攻毒的作用。”
“好瘆人,还要挖坟?”李利惠开着车哆嗦了一下:“可现在武器决之后都直接送到殡仪馆火葬了,哪儿还有尸体留着的?”
我点头说:“所以要去找老坟,越老越好。”
“行,你坐好,我知道哪里有老坟。”李利惠一脚油门开始疾驰起来。
现在已经过了上班高峰期,路上并没有太多车辆。
随着车速越来越快,眼前风景一晃而逝,我闭上眼睛思索着接下来应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许久之后,一缕煞气弥漫而来,我急忙睁开朝路边看去,一晃而逝的风景中,我看到一个穿着黑衣看不清五官的人影在马路边快速消失。
“李利惠!”我不禁喊了一声,黑灵知道我们的想法,现在已经出现,怕是不会让我们一路顺利。
“怎么了?”李利惠扭头问。
“你专心开车,一会不管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别管!”
“好。”李利惠回答的倒是挺果断,但下一刻却不安问:“百川,你说我会看到什么?”
“不知道。”我说:“黑灵已经现身,它暂时不能对我们动手,只能制造幻觉来阻拦我们对付它,我们现在在路上,如果没猜错,应该会制造车祸,和放了赵明达鸽子的买主一样。”
现实幻象难以区分,我必须要清醒,不然我们俩都会交代在路上。
心中默念清心咒,我单手掐出七灵诀,隔着破布袋用力抵在铜镜镜面上,前方一马平川,偶尔有一两辆汽车行驶而过,并没有危险出现。
李利惠车速也不敢加快,保持六十码速度匀速前行。
即将通过一条十字路口的时候,李利惠突然尖叫一声,面色苍白就猛踩刹车。
前方空荡一片,她如此,必定是看到了黑灵所布下的幻象。
我一个没注意,差点被闪出去将脑袋撞在挡风玻璃上,急忙系上安全带,我低声喊道:“你看到的都是幻象,前面什么都没有,开过去!”
李利惠一脸苍白:“可是前面有辆大货车!”
“什么都没有,开过去!”我大声吩咐。
后面汽车催促的鸣笛声此起彼伏,李利惠揉了揉眼睛,脸上的后怕逐渐消散,一脸不可思议:“百川,刚才我明明看到有辆货车的,突然就不见了。”
我沉声说:“我都已经说过了,你进入黑灵布下的幻象中了,接下来听我的,不管看到什么都别管,我会告诉你是真是假的。”
李利惠没有做声,朝老坟疾驰而去。
黑灵并没有就此罢手,依旧还在试图用幻象让我们发生事故,但都在我一个劲的叮嘱之下,让李利惠从幻象中走了出来。
足足行驶了半个钟头,路上再就没有发生任何邪乎的事情。
我吁了口气,就在准备缓口气的时候,突然间,一个老头从马路边急匆匆跑向了路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