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徐芝兰的男人挨着敲了几家的房门,我都记着。
仔细看过去,很快,我就发现了这些房间的异常之处,或者说是共同之处。
这些房间的房门上,都有一个诡异的月牙形状。
有些房间的月牙更小,有些房间的月牙更大,甚至于接近满月。
月牙的大小代表的是某种事情发生的程度?还是说,友好交流的对象多少?
我有点好奇。
干脆就在村子里面胡乱转悠,想要看到门上是满月的存在。
的确是找到了不少满月。
不知道为何,我直接就想到了那些被种在泥土里面的女人。
这是一个可怕的事情。
我眯着眼,觉得自己似乎无意间撞进来人一个人间地狱。
“接近满月的状态,在这里,我最后会发现什么呢?”
最后,选定了一家已经接近满月的地方,我自言自语的说道,随后,深吸一口气,直接迈步走了进去。
屋里很黑,很安静。
似乎,连我呼吸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
“来了?送我最后一程的么?”
我走了两步,黑暗中,骤然传来了一阵女人说话的声音。
很突兀。
很是意外。
我的能力应该算是不错,有人应该早就知道的,但是直到这声音传递出来我才知道这里竟然还有人在。
若是有鬼,我早就知道。
但是现在,却是人。
我却并不知道。
这很荒谬。
伸手,摸索到了开关,开灯之后,光线传递出来,我才发现,一张太师椅上躺着一个女人,女人脸色倒是不错,长相也算是中正。
我有些意外,这个村子不算太大,但是里面的女人竟然都是颇为水灵的那种,美丽就是原罪,这个村子简直就是传说中的女儿国。
但是这样的情况下,这村子竟然还保持平安无事,也是一朵奇怪的花。
说实话,我现在面对的恶鬼什么的也已经不算少了,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赶到惊恐过。
当然,我感到惊恐,并非是这个女人太牛吓到我,而是,这女人都这样一幅模样了。
唯一的解释——这村子,有古怪。
既然碰到了,自然要搞清楚。
如果是鬼作乱。
那么对不起,比起冥币,这次我就更喜欢让这只鬼魂飞魄散。
如果是人作乱。
那么很好。
我小时候也想过自己长大了没出息的话干脆就当个农夫算了,现在温习温习小时候的梦想也是不错,比如,种个人之类的。
“来啊,快点,你还在等什么。”
看我站在原地不动,这女人反倒是着急起来,快速的朝着我走了过来。
我被吓得毛骨悚然。
朝着后面连着退了好几步。
大姐。
咱们不带这么吓人的,好么?
“怎么?你怕?你竟然在害怕?”
我被吓得直接朝着后面退了好几步,这让女人很是疑惑,甚至,有些不满的看着我开口说道。
“我没有见过你,你不是我们村子的人?”
看我再次后退,这女人顿时就愣住,再仔细看我,脸色顿时就不怎么好了。
“这时候还分什么内外啊,人家徐芝兰不就什么都不挑么。”
我有点无语,被这女人鄙视,可不是多好的一件事情。
正纠结间,房间的大门被打开,一个瘦高,面目阴沉的男人走了进来,看到我,明显的愣了一会儿,随后说道:“你是谁?”
不等我回应,这男人无所谓的挥挥手,说:“今天就别多想了,我女人我肯定要亲自送一程的,打秋风去别家吧。”
这男人很瘦,身上的气息也很紊乱,给人一种不祥的感觉,但是身上的精神却显得极为充沛,甚至隐隐然有种暴虐的意思。
“要是我不离开呢?”我看着这男人,存了试探一下的心思,直接开口说道。
“新人,不懂规矩,纯粹找死。”
这男人冷笑,随后,一巴掌直接朝着我抽了过来。
原本我没有在意,根本没有将男人的攻击放在心上,纯粹就是因为男人身上的气息古怪,我想要试探一下罢了。
因此,我只是很随意的挥手去阻拦。
但是一接触,却让我顿时吃惊了,因为,这家伙的力量很大,简直是大到让人吃惊,我都不由自主的朝着后面退了好几步。
我顿时挑眉,很是意外的看着这男人。
这可真的有点意思了。
一个正常男人,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就拥有了这么大的变化。
我眯着眼,看着这个瘦削的男人,眼中已经孕育着丝丝杀气。
女人下半身瘦成了皮包骨头,那的确是很渗人的事情,就好像是被东西给吸干了一样,但是男人也是一样,虽然现在看着,觉得男人很是强大,好像是超人一样。
但我很快就已经看出来,这男人不过是强弩之末,纯粹就是燃烧了以后生命中的精力,才会造成外强中干的虚假表象。
实际上,这男人已经是风烛残年,随时都可能直接崩溃。
“男人女人都被抽干了么?”
我眯眼,心中泛起怒火。
是谁,这么嚣张,这么不顾一切的作孽。
弄出这么人神共愤的事情。
难道,就不怕被天打雷劈么?
我以前本来是不相信什么举头三尺有神明的鬼话的。
现实社会,更多的似乎是那种好人不偿命,祸害遗千年的例子。
不过,自从开始见鬼,我的力量开始变强,完全有能力可以横行无忌的时候,我却开始相信了因果报应的说法。
要是真的没用,凭什么积累功德得到的冥币就可以消灾解难?
人在做天在看,应该不是纯粹的空谈而已。
就好像西天取经小组一样,没靠山没背景的作死,那就是真的死,有靠山有背景的作死,那就是传说中的考验了。
我站在边上,一时间没有说话。
男人看了我一眼,竟然直接不搭理我了。
或许,是这村子的种种表现,考验了我的承受能力,让我觉得太过疲倦了吧。
但是走了两步,我却停下。
看向了两个浑然忘我的人。
他们,身体在飙血。
这两人身上缠绕着密密麻麻的丝线,厚实得好像是蚕茧一样,将他们给结结实实的捆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