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魅骨将他的手臂越抱越紧,她说:“反正我就是要以身相许。”
戒空一脸黑线,他说:“这位姑娘,我是个和尚,你为什么连和尚都不肯放过呢?”
苏魅骨说:“我就不放过你……不是,除了以身相许,小女子实在想不出还能怎样报答戒空尊者。”
戒空一脸愁容,略作思索,计从心来,便将他洗澡用的手巾悄悄地丢了,任由它被河水冲走。
然后说:“姑娘,你可知道我在这里干什么?”
苏魅骨摇摇头说:“不知道。”
戒空说:“这条河叫做黄沙河,河的上游是一片乱葬岗,穷人家死了人都葬在那儿。”
苏魅骨在第十八层地狱待了一千年,已然不怕鬼了。
戒空接着说:“那片乱葬岗除了是乱葬岗,曾也是一片战场,可以说是死尸无数,鬼魂无数。
这条河的尽头通着冥俯,每年都会有无数的冤魂惨鬼通过这条河进入冥俯。
极乐派的掌门每年今天都要在这条河上沐浴,将这些冤魂惨鬼生前所受的冤屈痛苦洗到自己的身上,好让他们能够心无牵挂地投胎转世。
然而,我刚刚不小心把洗冤巾给弄丢了。没了洗冤巾我就只是在这里洗澡而已,我正愁不知该如何是好。既然你非得要报答我,不如你就变身成一条洗冤巾罢!”
苏魅骨陡然找到易双子的转世虽然激动,但还没有变成呆子,知道第一面就要他为她破色戒基本不可能,便很乐意地说:“好啊!”
苏魅骨语毕,掐了个变身诀,九尾妖狐恍然间便变成了一条浴巾,然后她全程脸红耳赤,心里面在不要脸地喊着:“戒空尊者,多洗洗下面啊!”
苏魅骨是愉快了,兴奋了,幸福了,不愉快不兴奋不幸福的却大有人在。
原来,戒空是极乐派新任的掌门,在男人的眼中他是个天才,不折不扣的天才;在女人的眼中他却是个帅哥,不折不扣的帅哥。虽然他老说不要以貌取人,但迷恋他的美色的大有人在。
这些人有的是仙人,有的是半仙,有的只是普通民女,甚至还有尼姑。她们知道这天戒空会来黄沙河洗澡,是故早早地就蹲在了一旁准备着偷看。有一些则在黄沙河的下游洗澡,好沐浴戒空洗过的水。
是故,苏魅骨跟戒空之间的小故事她们都看到了,登时是气得直咬牙。
“那贱人是谁啊?好可恶……我也好想当戒空尊者的浴巾!”
“这肯定是阴谋,怎么就那么巧就落在戒空尊者的头顶上呢?都是阴谋,都是心机。”
“她明明是只妖怪,为什么戒空尊者不收她呢?太可恶了。”
……
凌晨,凡间阴气最重的时刻已然过去,天仍未亮,蝙蝠未寝。
戒空分明能感觉到来自各种各样的鬼魂生前所受的冤,所受苦,他不禁地流下了一滴眼睛。
他将浴巾从肩膀上拿下来,对她说:“仪式已经结束了,你也算是报答了我的救命之恩了,接下来我要前往大悲龛更衣,你识相的话最好别跟过来,你们也是。”
戒空语毕,将手中的浴巾朝着左边岸边一掷将其掷到岸上,然后转身朝着右边岸边走去。
当苏魅骨被掷到岸上的时候她立马变回了原形,人,却似乎已经变成了一个傻子。
她双手紧紧地捂着赤红的脸颊,两只脚缩起来双膝举到胸前,脑子不断地回味着这一整天自己的身体在戒空的身体上摩擦的感觉,同时整个人在地上翻来滚去,笑得就跟一个傻子一样:“嘻嘻……呼呼……哈哈……嘻嘻……呵呵……哈哈……嘿呵呼……”
这个时候如果有人跟她说人太幸福会变傻,她一定肆无忌惮地会相信。
红衣少女、黄衣少女、紫衣少女……各种各样漂亮衣服的少女纷纷从河岸的草丛处站了出来,有如百花争艳。然而,却都是争不过的花儿。
紫衣少女看着苏魅骨的得意忘形,眼睛里全是妒火,咬着牙骂了一句:“不知羞耻,心机婊子。”
黄衣少女看着苏魅骨的得意忘形,脸色是十分吓人,她满嘴醋味地说:“不就是变成浴巾搓了一下戒空尊的身体嘛,有什么好得意的?”
红衣少女看着苏魅骨的得意忘形,顿时是怒火焚身,对着苏魅骨叫道:“你谁啊你?给我起来。”
苏魅骨痴痴傻傻的样子地说:“我起不来,我全身都酥透了,嘻嘻……”
语毕,这些少女一个个面面相觑,眼睛里不是妒火就是怒火,想到变成浴巾搓着戒空尊者的身体的不是自己,她们简直要爆炸了。
红衣少女跳了出来,瞪着苏魅骨说:“好啊!你全身都酥透了是吧?我们帮你一把,给我打。”
红衣少女话音刚落,少女们便是一拥而上,拳跟脚一起上,将苏魅骨按在地上打了一通,然后拉起来再打一通。一时之间,苏魅骨浑身上下不断地疼痛着,特别是脸部,不到一会儿已然鼻青脸肿。
也不知道苏魅骨究竟是真的傻了还是身体真的酥透了,竟然只知道挨打,不知道还手。
少女们越打越起劲,越打越解气,却在看到苏魅骨被打得连亲娘都认不得之后仍是傻笑连连,气又来了,劲又来了,打得更加狠毒,甚至是将她身上的襦衣扒下来打,将地上的泥往她嘴里喂。
苏魅骨含着泥土,已然只剩肚兜,娇滴滴的肌肤白懒懒的屁股以及其他地方很快也跟她的脸一样,一块青一块紫的。
忽然间,也不知道她是脑子终于清醒了还是身体终于不酥了,她猛地拨开围殴人群拨腿便跑,且边跑边叫:“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
少女们见她欲逃,纷纷追赶,嘴边放话:“心机婊子,休要逃。”
苏魅骨跑不到一会儿,刚出了小树林,四周便陆陆续续地出现了其他人,乞丐,醉鬼,赌徒、打更等等经常凌晨不寝的。
他们无一不是瞪大了眼睛呆呆地看着苏魅骨,震惊之余是贪婪,不禁地咽了一口唾液。
苏魅骨焉能不知羞?但为了爱情,她不要脸了。
她很快便看到了戒空更衣的大悲龛,幸运自己没有跑错方向,毫不犹豫地冲了进去,冲到正在更衣的戒空的身后楚楚可怜地说:“戒空尊者,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