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们两个性格很相似,所以有共同点,她如果在这,应该很清楚我现在此时需要的是什么,我需要的只是平静,我把我手中的一切都交出去了,希望能换来我所需要的平静.“李纹的声音不大,但是却如同一道响雷出现在了晴雯的耳朵之中.
晴雯一直以为自己跟随了李纹多年,肯定得到了李纹的信任,直到此时才知道自己怎么做都比不上一个死了的人,那眼睛之中突然出现了怨恨之情,但只是一瞬间那怨毒的神情就化成了深深的悲哀之情.
“你是进取的,我很清楚,你们两个在我的身边就好像是一文一武,在平常,我需要你的这个武将为我去开疆阔土,但是现在我却只想要一个文官替我稳定现在的局面,毕竟我现在只是寄人篱下啊.“李纹长叹了一句.
晴雯直到这个时候才明白了李纹的态度,李纹的意思,才清楚的知道李纹的想法,感觉到上一次,自己是多么的无知啊,居然差一点点就给李纹惹出了祸事,直到这时晴雯才虚心的接受了一切.
主仆两个人走到了佛殿的门口,晴雯连忙上前把佛殿的大门打开了,刚一打开,就听到了外面有一阵说话的声音传了进来.
“诸位阿哥们,这就是本寺最出名的送子观音殿,也是我们寺庙最多香火更是最灵验的,啊,你们是何人?“就见一个和尚打扮的人出现在了李纹和晴雯的面前,不光是这个和尚,还有三阿哥,四阿哥,八阿哥,以及九阿哥和十阿哥也出现在了李纹的面前.双方就这样相互看着,这一瞬间仿佛如同一年那么久远一样,因为李纹的视线没有看那率先出现的和尚,而是越过了和尚看向了四阿哥,而四阿哥的视线也看向了李纹,还有旁边的九阿哥的视线也固定在了李纹的脸上.
在身边的三阿哥,看到了送子观音殿前的这一幕,知道肯定有一场好戏,所以抱着看好戏的态度看着双方,而在九阿哥身前的八阿哥全没有说话,只是把眼睛从这三个人的身上转来转去,唯有十阿哥开口说道.
“主持莫怪,此人那,是本阿哥九哥的侧福晋,乃是本阿哥的九嫂,不是外人.“说这些话,感觉是在向伽蓝菩萨寺庙的主持介绍,但实际上却是告诉给四阿哥听的,因为九阿哥的眼神一直挑衅的看着四阿哥.
主持一听到九阿哥说话,忙双手合十高声念佛号.“原来女施主是九贝勒爷的侧福晋,见谅见谅.“
“李纹你怎么出现在这里?“九阿哥因为李纹的出现而出现了短暂的呆楞,然后这才越众而出,开口向着李纹问道.
“对啊,嫂子,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啊?这可是送子观音殿啊.“十阿哥看着那李纹已经突起的的肚子笑着说道.
“求观音保佑不需要是不是送子观音殿不是送子观音殿吧,只要能心诚也就好了,是不是啊.“李纹脸上有些笑容,但还是有些不自然啊.
四阿哥的眼睛也看到了李纹那肚子的突起,一股无名之火不知道从何烧起,但四阿哥只知道这一具身体之内已经被这无名之火烧的千疮百孔了,四阿哥那手指紧紧的握住在自己的掌心之中,那手掌心一被四阿哥自己的手指甲给弄的流出血来,但是四阿哥依然浑圆不觉.
这就证明了此时的四阿哥心中的疼痛已经大于了四阿哥肉体上的疼痛,在场上的众人谁都没有看到这一幕,唯有时刻眼神不离四阿哥的李纹看到了,李纹的脸色变了变,四阿哥流血.最疼的不是四阿哥,而是李纹,那种痛,是一种心痛,是一种痛到骨子中的疼痛.
如果不是因为九阿哥在场,或者说不是因为众位阿哥在场的话,李纹也许会情不自禁的投入到四阿哥的怀抱之中,但是现在是众位阿哥在场,所以李纹现在只能控制住自己的情感,因为李纹现在是九阿哥的侧福晋.
大家说了几句话之后,各自散开了,主持还继续为众位阿哥们介绍,四阿哥不知道因为什么,驻足在这个送子观音殿不再离去,其余的众位阿哥继续想下面走去.而李纹却向着后面厢房走去,大家都以为这只是他们当中的一个小插曲,却不知道,这一个小插曲却被在暗处的耿氏全都看的清楚,
看到了李纹看四阿哥的眼神以及四阿哥因为李纹而流血,这一幕更加加深了耿氏要把李纹的孩子弄掉的信心.
刚刚耿氏想要离开,却看见在李纹身边的晴雯鬼鬼祟祟的又再一次的回到了这送子观音的大殿前面.看了看四周没有人一下就走入了大殿之内,但只是片刻再一次的晴雯出现在了大殿的门口,向着李纹消失的方向走去,不一会耿氏就看见四阿哥走了出来,唯一不同的是,四阿哥的手上出现了一方手帕包裹在上面,而四阿哥的眼神看向了李纹消失的方向.
时间终有尽,在到了夕阳西下,金乌西垂之际,这一队的阿哥和福晋以及夫人们再一次的踏上了归途.
因为得到了年二的禀报,耿氏以自己腹痛的缘由,终于在九福晋的车辆出发了之后,才踏上了回程的道路.
刚走到了半路之上,果然如年二估计的那样,九福晋的马车停在了路边,其余的人正在那检查马车以及马匹,就见那马匹早已经躺在了地上,就连九福晋以及李纹已经下车了.年二看到了这一幕就摸了摸在其手边的竹筒,看着那九福晋的那马匹之上的笼头之上那半截的青蛙腿笑了笑.
双马一错蹬,一条青色的光芒消失在了马车之下,然后年二如同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继续的驾驶着马车向前走去,还没有走上几步,后面就出现了马嘶的声音,以及那人员喧杂的声音出现在了年二的耳朵之中.
就见年二马上停了马车,向后看去,虽然看不到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年二知道自己的计划实施成功了,只是不知道李纹什么样子了,为了确定这才停下了车观瞧.
耿氏见到马车停了之后忙掀开了车帘,向着年二望去,就见年二点了点头之后又摇了摇头,耿氏便明白了,年二是计划成功了但是不知道李纹是不是受伤了,耿氏想就此离去,但还是不想错过这个好戏,就转头看向了四福晋以及马车之内的年氏.
“福晋,好像是九福晋的车辆出现了问题,我们是否应该去询问一下吗?“耿氏向着四福晋开口建议的说道.
“耿氏,你明明知道,九阿哥与我们爷在朝堂之上是政敌,你现在去看九福晋,这─“四福晋没有说完话,但是年氏和耿氏全明白了四福晋的意思.
“福晋,妾身觉得应该去看看,毕竟我们爷与九阿哥还有兄弟的关系,如果此时知道了我们还对九福晋弃之不理的话,到时候肯定会有人拿此事在攻坚我们爷的,到时候我们爷还是会被攻坚的,为什么不现在出去看上一眼说上两句,而把这一个危害的萌芽降低到最低那?“年氏在旁边想了想说道,然后把目光看向了耿氏,因为自己与四福晋的态度相反,只看耿氏想跟谁了,也就是说耿氏的这一张票是最主要的了.也就是说这一次的争执的选着权不在四福晋或是年氏的手里,而是在耿氏的手中,耿氏手中的那一张票才是最主要的.
不光是年氏连四福晋的目光也看向了耿氏,耿氏的头皮一下就麻了起来,没有想到是因为自己的一点私事,却上升到了家庭之中的站队,她也清楚,因为四福晋的嫡福晋,一直就压着年氏一头,而年氏仗着自己的哥哥年羹尧,才可以开始抗衡四福晋.因为四阿哥现在需要年羹尧的势力以及年羹尧在后面的支持,这是大家所知道,所以四福晋与年氏一直的作对.
耿氏见到了两个人的目光,权衡了一下利于弊,终于因为自己的死心作祟,把那最重要的一票投给了年氏,看着四福晋那失望的目光,耿氏真的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还是错,但是不管怎么样,只要能亲眼看见那李纹的下场,那什么都不会计较了.
“既然耿氏也同意了年氏的建议,那你们两个就以前前去慰问一下九福晋吧,就言及本福晋因为春天的风硬,受了寒就不去了.“四福晋那失望的眼光一直伴随着耿氏以及年氏一起下了马车为止.
年氏虽然是入门比较晚,但是因为依靠自己二哥的势力已经能与四福晋相提并论了,所以下了车之后,自自然然的就拿出了一副福晋的派头向着出事的地点走去,而没有理会耿氏.
耿氏在年氏的后面露出了不悦的神情,但是却说不出来什么,谁叫自己不如其了,虽说自己与年氏同为侧福晋,但是却不如年氏,这是多么大的一个讽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