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李德全知道,就算是有什么事情,自己也不应该,不可以知道,在这个皇宫之内,少知道一些事情的话,才可能把自己的性命活的久一些.
不光是李德全在看着,连在皇宫之外,还有两双眼睛在看着那,只不过他们看的不是九阿哥与太医,而是看着那皇宫之内还没有苏醒过来的李纹.
在雍亲王王府之内,就看见耿氏看着那外面连绵不断的雨幕微微皱着眉头,而在其身边正是年二,就见年二恭身在前不知道在耿氏的身边说些什么,而耿氏的眉头却从来没有一刻拂平过.
“按你这么说来,那个李纹今日因为下雨没有出皇宫一步?而且八阿哥因为皇阿玛的差事现在不在京城?那看来,你所设想的全都不能成功了,你想过没有你该怎么办啊?“耿氏突然开口询问道。
“回夫人,没有关系,昨天奴才就说过了,实在不行可以叫李纹嫁与九阿哥,反正据奴才监视所知,昨天晚上李纹和九阿哥两个人孤男寡女在药铺中一夜,我们就以这个为由,把这件事情加以渲染的话,奴才以为此事能成,在说了,我们只是为了事情可以成功又不是为了那时间,所以夫人,奴才觉得这件事情,最迟明天会有好消息的。”年二恭敬的说道,但眼神之内的那种不屑却已经无法隐藏了。
耿氏抬头看了一眼年二,也看到了年二眼中那浓浓的不屑的眼神,但是耿氏如同没有看到一样,微笑着开口说道:“既然你这样说了,那就按照你的意思去做吧,有你在,本福晋真的很是放心啊。”耿氏说完了之后就挥了挥手,年二忙恭身一礼之后,转身离开了。
等到那脚步声音伴随着外面的雨声渐渐远去了之后,就看见在一旁的琉璃来到了耿氏的身边,边为耿氏锤腿边开口询问道。
“福晋,为什么事事都要听那个年二的,弄的他好像是主子一样,现在越来越不把福晋放在眼中了。福晋您应该好好的敲打一下这个年二了,好叫他知道谁是主人谁是奴才啊,省得他这样没大没小的。不懂得尊卑是何物的人啊,也学学什么叫规矩啊。”琉璃说完之后抬起头来看向了躺在贵妃塌上的耿氏。
“琉璃,你还是太小家子气了,既然这个年二想要作主拿主意就叫他拿好了,人什么时候才会被自己坑死,就是在这种得意忘形的时候,反正出了什么事情,全是他一个人做的和我们也就无关了难道这样不好吗,还有啊,琉璃你知道吗,本福晋越叫他做主,他就会觉得本福晋需要依靠他,这样就会在年羹尧的身边说话,本福晋现在还要依靠年羹尧那,所以不能轻易的得罪年二,先叫这种小人猖狂一些时日吧。”耿氏半眯着的眼睛之中不时有寒光闪现,看来耿氏也对年二有些不满了。
“算了,别谈论年二他了,琉璃你家里还满意吗?本福晋听娘家的管事来回禀,说是给了你家五十亩的良田还有五千两的银子,让你一家老小在离京城不远的地方安居了,还除了你家的包衣身份啊。”耿氏好像是无意的说着,但是话中的意思却再明显不过了。
琉璃明白耿氏的意思忙开口说道:“奴婢琉璃知道这全都是小姐给奴婢的赏赐,因为奴婢要全心全意的侍侯小姐,所以小姐才会把这些赏赐赏给奴婢的父母,奴婢带父母多谢小姐赏赐。”
“这些不算什么,你这么多年尽心尽力的为本福晋,本福晋看在了眼中,更不要提你为本福晋牺牲了那么多,这些都是你应该得到的,过几年,等到弘昼长大,成为了世子,那你这么多的牺牲与付出就更值得了,等到可以让他继承了爷的爵位,那放心本福晋绝对不会让他忘记你的这些默默的付出,对了。你如果有看上什么人就和本福晋说,本福晋为你作主,放心到时候肯定会把你风风光光的嫁出去的,这脑袋啊,这真的是一孕傻三年啊,这一年多的时间的事情,本福晋就记不得了啊,琉璃你也不记得了是不是啊。”耿氏前面说了那么多的话,全都是为了这后面的这一句做铺垫那,琉璃怎么不明白。
琉璃强忍着心中的滴血,笑着开口说道:“这一年多的时间也没有发生过什么重要的事情,所以奴婢也没有什么可以记得的,奴婢早就忘记了这一年多以来发生过什么了。”
耿氏笑着看着窗户外面,那是一种满足的笑容。
“太医,本阿哥知道你诊脉厉害,不知道你刚才为李纹诊脉,可是检查出来什么了吗?”九阿哥不顾众人的反对亲自给太医打伞,两个人就这样并排走在雨中向着太医院行去。
九阿哥问完这句话后,太医忙恭下身体开口回答道:“回九阿哥,李纹小姐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这跌落到湖水之中,难免有些惊吓以及溺水,现在虽然还没有醒来,但是脉象已经开始平和稳定了,微臣觉得性命是无忧的,但是┈”太医说到这的时候突然闭上了口。
在太医身边的九阿哥的两只眼睛中的瞳孔突然一凝,没有撑伞的右手紧紧的握成了一个拳头,然后又松开了,然后再一次的握紧成拳,然后最后一次松开了拳头这才长吸了一口气开口询问道。
“但是什么,难道是说这一次失足落水会对李纹有什么伤害吗?”九阿哥说这话的时候,心都已经跳到了嗓子眼,生怕李纹的秘密已经被太医知道了,这也是为什么九阿哥会拒绝小太监为自己两个人撑伞改有自己一个阿哥为太医撑伞的原因。
“回禀九阿哥,臣刚刚替李纹小姐诊脉之际发现李纹小姐除了肝气郁结以及寒气入体和受到了些许惊吓之外,臣还在其脉搏之中查出了滑脉。这是臣所不解的。”九阿哥一听到了太医说到滑脉之后,眼中闪出了寒光,脸上的表情也变的有些阴狠之情。
“滑脉?何谓滑脉?你不会诊脉诊错了吧。”九阿哥象是在牙齿之中咬着牙说出的这句话,但是因为外面的雨声实在是太大了,所以太医没有听出来九阿哥那句话中的语气。
“回禀九阿哥,这中医当中所有的脉象一共分为分二十八种,滑脉即主妊娠,既是李纹小姐有喜了,因为女性的身体在特有的生理状态(月经和妊娠)时,由于体内气血运行不同于平常,在脉象上会有独特的反映,两者的脉象表现相似,均呈现滑利之象,这种脉就好比有一颗圆滚滚的珠子在指下滑动,往来十分流利。而恰恰李纹小姐的脉象就是这样,所以臣才能确定下来啊。”太医开口说道。
太医每说上一分,九阿哥的脸色便青上一分,那眼中的杀机也更浓上一分,直到太医说完之后,九阿哥就想伸手把太医弄死,但是下一句话却把九阿哥这一个想法深深的扼杀在了摇篮之中。
“但是李纹小姐因为心气郁结导致有些胎儿不稳,如果要不及时的处理的话,恐怕如果出事的话,不光胎儿不保之外,连大人的性命也危在旦夕之间啊,这可真是难办了。”太医的话给九阿哥吓了一跳。
“太医,你是不是诊脉诊错了啊,你这要是万一诊错了的话这后果可是非常严重的,毕竟这是皇宫大内啊。”九阿哥想要点一句给太医,可谁诚想太医却开口说道。
“没什么万一,若是别的疑难杂症,或许还会出个错,可喜脉要都能号错了,我还能吃这碗饭吗?”太医说道:“臣一会给李纹小姐检查完了之后就要把此事上报给内务府中。”
九阿哥一听这可坏了啊,如果要是这件事情给上报到了内务府中的话,内务府肯定会过来查看,必定会问孩子的父亲是谁,毕竟这是皇宫大内,只能有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就是自己的皇阿玛,如果在皇宫之内的女人和别人有了孩子的话,那么这个女人肯定是死的,想到了这之后,九阿哥可不敢往下想了忙开口对着太医说道。
“太医,你可想好了啊,李纹只是一个尚衣局中的副尚宫而已,充其量只是一个女官,她能在这个只有太监和宫女,嫔妃的皇宫之内有孕,那肯定只有一个可能,那这个孩子的父亲是皇阿玛,但如果说不是那,你会觉得如何?你如果知道了这么多的事情还把李纹害死了,你认为皇阿玛为了自己的面子会不会留你在这世界上,而孩子的父亲知道了你把其子其妻害死了,你会不会有活路那。”九阿哥开口劝解的说道。
太医听到了九阿哥说的话后刚想回答说是皇上的时候,就被九阿哥的一句话给灭的没有了想法只有那源源不断的冷汗在身上冒了出来。
“据本阿哥所知,李纹肚中的孩子的父亲不是皇阿玛,而且那个孩子更不是本阿哥的兄弟。”九阿哥这一句话无疑是给太医的最后的希望关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