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刺探情报
方圆没有劝他们要留着慢慢吃。
以己度人，自己长时间没吃肉，心里都念得不行，更别说他们。
以前自己不喜欢吃午餐肉，刚拿到的时候，自己也是狼吞虎咽，更别说这些人吃了太多的苦。
大家吃到肉，别提心里多满足。
甚至有很多人觉得，能吃到一顿肉，就算让他马上死也值得。
这些人是真的太久没有吃肉了。
方圆把王长书、郑阳、杨山云叫了过来：“你们跟兄弟们说一下，不要吃太多肉罐头了。”
“太长时间没有吃肉，忽然吃太多，怕肠胃消化不了。”
“分发给他们的肉，就是他们自己的，没人跟他们抢。”
方圆不担心他们吃。
他们拿着性命跟自己干，吃点肉怎么了？
可也不能吃坏身体。
王长书说道：“公子放心，我已经叮嘱过大家了，不会吃太多的！”
方圆点头：“这样最好。”
“明天我们就能到九牛山，我暂时给你们分配一下任务。”
“杨军师带着你的人负责情报，你们对那一片地方最是熟悉。”
王长书立刻应着：“公子放心，到了九牛山，我们这些兄弟就跟回了自己家一样。”
“探查情报绝对没问题！”
方圆自然知道，他们在九牛山就跟在自家一样。
虽然山下的情况会略微生疏一些，却也差不太多。
方圆又对郑阳和王长书说道：“九牛山负责刺探情报，进攻的责任就只有靠我们了。”
“这次的任务肯定会比较麻烦。”
“可能会有不小的伤亡。”
方圆不担心王长书，郑阳虽然也加入了，可他终究刚加入不久。
这些话还是得跟他说清楚。
郑阳也明白方圆是在照顾自己情绪：“方兄，既然我决定加入风雪谷，那我自然是一切行动都听你的安排。”
“手下的兄弟，自然也不会有任何的怨言。”
“要是方兄太过照顾我们，反倒显得不把我们当自己人了！”
听到这话，方圆也是露出笑容：“郑兄说得在理，咱们都是一家人了，自然也就不说两家话。”
“以后所有兄弟，都是一视同仁，没有区别。”
郑阳说道：“这样才好，日后无论生死，那都是我们自己的选择。”
方圆做了简单的安排后，让大家都去休息。
次日，等所有人醒来后，再次启程。
由于昨天赶了一段路程，今天估计下午就能到，自然也就不用那么着急。
中间走走停停，方圆尽量让大家都保持充沛的体力。
赶到九牛山附近后，方圆让杨山云带人先去查探情况，其他人暂时等消息。
这些日子，方圆也开始了解许多军队的情况。
像那种执勤的哨兵，为了以防万一，通常有三种。
第一种就是固定哨兵，他们都在原地站岗，这种哨兵是最好发现。
第二种就是巡逻哨兵，一般几分钟巡逻一次。
第三种则是暗哨，暗哨并不好找，别说敌人，就连大多数自己人都不知道暗哨的位置。
偷袭军营自是有可能的，只要速度够快，他们就没有时间反应。
但想要大量人马偷摸进去，几乎不可能，暗哨肯定会发现，并发出警报。
一般土匪只有固定哨兵，没有巡逻哨兵和暗哨。
这刘福安是成王的人，而且在军营待过，肯定安排了暗哨的。
杨山云他们对这里熟悉。
一直等到天黑，杨山云他们才回来。
“公子，他们营地就跟乌龟壳似的，根本进不去！”杨山云看到方圆就开始吐槽。
方圆对此一点也不意外：“刘福安不是土匪，人家好歹也是成王手下正儿八经的将领。”
“他们布置起来，跟以前土匪打架自然不一样。”
“先说说情况，我们研究一下。”
杨山云找了一根树枝，在地上画了一个草图，然后说道：“这是九牛山，这里是唯一的出口。”
“现在已经被堵死了，随时都有上千人在那守着。”
“往外两三百米，就是一大片空地，是长条形，地势比较平坦，没有高山和高坡。”
“就算有，因为他们的营拉得比较长，我们也没办法在一个山头把他们全给歼灭了！”
“而且那些不算高的山坡上，还都设了哨所。”
“估计一个哨所有一百来人。”
“站岗的人几十米就有一个，还有巡逻的人，一刻钟大概有三到四波巡逻的经过。”
“我们要是抢攻山坡，就算能赢，肯定也会被发现。”
“他们营地处于一个三叉路，一条是前往九牛山的，一条是来我们这个方向，还有一条在另外一个方向。”
“这三条路大概形成一个‘丫’字。”
“其他的情况，我们探查到的不多。”
方圆看着地上的草图，指了指首尾两头：“如果我们进攻，哪个方向比较好？”
杨山云说道：“公子，说实话，我觉得都不好！”
“前面这一节，跟九牛山相接，肯定有重兵，不用说的。”
“后面这一节，他们也早就有防，在那里布置了不少的兵力。”
“我们要是想强行打下来的话，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而且他们隔一段距离就布置了支援。”
“不管什么地方发生突袭，他们都能在第一时间进行支援。”
郑阳忍不住说：“按照你这个说法，那就是无从下手呗。”
“他们就像个刺猬一样，什么地方都防的死死的。”
杨山云看了看方圆，最终还是点头：“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不管打哪个方向，对于我们来说肯定都不容易。”
“必须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方圆听到这话心里有些不耐烦：“杨军师，你这话是不是把我们当自己人啊？”
“还是说你不把九牛山上的人当自己人？”
方圆不耐烦的原因也很简单，自己来是为了解九牛山之危的。
杨山云就算现在已经投靠了自己，他以前也是九牛山的人。
如今这话里话外，都是不能打，一打就要损失惨重。
这场方圆就有些恼火了。
杨山云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公子，我……我只是说实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