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

    风息的声音骤然间响起!

    黎落落扭头,就看到了和纪月寒一起走过来的风息,顿时一愣。

    “宁王妃!”

    纪月寒笑吟吟和她打招呼。

    “正好风息也要回去找您,正好巧了!”

    “属下不是给您捎了口信吗?”

    风息还有些惊愕黎落落的到来。

    昨日他来的时候,没有见到镇南王,想着将任务完成再回去,便叫人捎了口信回去,没想到这一等,等到了凌晨,才将令牌还了回去……

    那个时辰,宁王府肯定是回不去了,只好暂且借住了一夜,耽误了些时间。

    黎落落哪里收到什么口信了。

    她的唇角轻微扯了扯,“没事就好,先回去吧。”

    说着,黎落落就想要和纪月寒告辞,纪月寒却先指了指她的发髻,说道,“宁王妃,您的钗子好像有些歪了……”

    黎落落愣了一下。

    “我来帮您吧。”

    纪月寒走到了她的面前,边帮她整理钗子,边不好意思地解释道,“抱歉啊宁王妃,我本来是想要给你偷偷传消息的,但被楚歌给发现了……”

    七皇叔摆明了是故意的,纪月寒又有什么办法。

    纪月寒游弋的目光落在了她的唇上一瞬。

    随即替她重新簪好了钗子。

    “多谢。”

    黎落落冲着她感激的笑了笑。

    带着风息离开的时候。

    她的目光,鬼使神差的朝着湖中的楼阁看了一眼。

    君无宴依旧穿着那一身玄衣,懒洋洋地靠坐在二楼的花窗口,目光一直落在这处。

    当视线准确无误交汇的那一瞬间,黎落落的心口一撞,胡乱移开了视线,故作镇定的加快了脚步离开。

    七皇叔的机会,她不需要!

    她不会再来找他的!

    ……

    太后的旧疾治疗还没有结束。

    上午巳时,黎落落就进了皇宫,来到了寿康宫。

    她抵达,刚走进了殿内,打算去内室,不成想,先听到了一段意外的对话……

    “太后,老奴听闻,陛下有要镇南王月底就启程回边关的意思!”芝兰姑姑迈着小碎步,对着梳妆镜前的太后道。

    “月底?那岂不是只有半个月了?”

    太后没好气冷哼了一声,扔下了梳子。

    “无宴离开哀家这么久,好不容易回京一次,他至于这般的容不下吗?无宴他要是真的对那位置感兴趣,还……”

    “太后!”

    芝兰姑姑急忙出声制止。

    太后也是被气糊涂了。

    她揉了揉额角,问道,“无宴他那边是什么态度?派人打探过了吗?”

    殿外,黎落落听到这儿,不由地竖长了耳朵。

    “还没有。”

    芝兰姑姑说道,“不过老奴瞧着镇南王殿下这趟,似乎并没有要着急离开的意思,他叫人收拾出了亲王府,让手中的几员大将回家省亲……”

    太后若有所思,随即轻笑了一声。

    “他是个有主意的,既这样做,那想必是有了应对皇帝法子,不劳的哀家再为他费心了。芝兰,你说哀家从前是不是不该将皇帝养在昔日先皇后的膝下,让皇帝养成了这多疑谁都信不过的性子……”

    东来帝和君无宴虽然都是太后的亲子,但东来帝出生的时候,太后还只是嫔位,无权教导皇子,只得将东来帝亲自送到先皇后的膝下。

    而君无宴,是太后成为皇后生的,从小亲自抚养,自是更亲近一些。

    “太后,您别想太多,当年您在后宫势单力薄,又有祖训压着,让昔日的先皇后抚养陛下也是迫不得已。”芝兰姑姑安慰道。

    太后长长的叹了口气。

    黎落落没敢出声,悄然出去,在外转悠了一圈,佯装刚来,才重新走了进去,帮太后接着做起了治疗。

    等出宫后,时间还早,黎落落看到在外等待的风息,想到和离后的生活,便带着他去了京中看合适的宅院和商铺……

    但,也不知道是不赶巧了还是怎么的,黎落落和风息打听了许久,都没有找到要出售的宅子,商铺倒是有几间,地段却都不怎么好,达不到黎落落的心中预期。

    “王妃,您想要京中繁华地段的铺面?”

    风息看出了黎落落的所思所想,问道。

    黎落落轻嗯了一声。

    既然要做生意,那自然是要选流量大的的地方。

    京中的北四街,那便是最好的去处。

    只是那地段的铺面,寸土寸金不说,早就被人给抢完了,更别提会有人出售了。

    纵然黎落落手中有银子,也购买不到!

    风息欲言又止,黎落落侧目,忍不住地问道,“你想说什么?”

    “属下从前出来办事的时候,倒是听说过北后街有一家店面在转手,只不过风评不太好,一直没人敢买……”

    黎落落被风息的话提起了兴趣,问道,“为什么没人敢买?”

    “因为……”

    风息一顿,压低了声音道,“闹、鬼!”

    黎落落的脚步一停,有些稀罕地勾起了唇角。

    ……

    而宁王府这边。

    “殿下,这镇南王好歹是您的亲皇叔,明知道您受了伤,怎的还故意找您的茬!”

    墨香苑的厢房内,流云蹙着眉,神色不满道。

    君砚尘作为东来战神,任于重职,统管着驻守在京中的将士们,手握实权,和镇南王,黎相,三方势力在朝中形成了相互钳制抗衡的局面。

    而在一个时辰前,京城中他所管辖的军营,里面出了乱子。

    这本不是什么大事,让手底下的将帅解决了也就没事了。

    偏偏,镇南王一党的人趁机在东来帝面前参了他几本,黎相也趁机煽风点火,带着人踩了起来,顺势牵扯出了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烂事告状。

    谁的手底下都不是清清白白的。

    这下,君砚尘就算受了重伤,也不得不出面解决了。

    而这一切……

    都是拜镇南王所赐!

    君砚尘闻言,脸色阴沉沉的,在琢磨着什么。

    他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而是问道,“十公主那边怎么样了?”

    说起这个,流云的脸色变得更不好看了。

    “陛下早朝的时候下了口谕,为她和黎子嘉赐了婚……”

    君雨姝和黎子嘉当着众人的面出了那档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