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细微变化
另一边，酥芳斋。
宁清泉看着今天的订单，眉头拧成一个川字。
“怎么今天才卖出去十五两银子？”
手下伙计也不明白为何，只能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呃，只比前些天少了几两银子，情况也算正常吧……”
“胡说八道，整整少了十多两银子，换算下来就是少了五十多杯凉茶，你管这叫正常？！”
宁清泉吹胡子瞪眼，伙计垂着脑袋不敢说话，好不容易才想到个理由，支支吾吾地说道：
“可能是普通百姓没钱……所以就不买了。”
宁清泉闻言气消了一些，他皱着眉头细想之下，觉得有些道理。
酥芳斋的凉茶定价是一百文钱一杯，消费群体是武宁街附近的上层和在住在外围的中层。
上层群体很有钱，经常一次性买好几杯，是消费的大头。
剩下的中层百姓虽然有些家资，但花钱却不像上层那般阔绰，买过一两次凉茶后停顿一段时间也确实说得过去。
宁清泉点点头，话锋一转问道：“苏家茶饮的情况怎么样？”
伙计回道：“据说订单涨了，但不多，可能就三五单……”
说这话时，伙计心里也没底，他们这些天都在找苏家茶饮的麻烦，简直不亦乐乎，根本没时间挨家挨户打听订单量，只是找了几个管家大致打听了一下。
好在宁清泉没有多问，思索片刻后眉头也舒展开来。
“既然如此，就按原计划行事吧，可以再多给对面找些麻烦，总之，不要让他们好过！”
伙计一听乐坏了，这下正中下怀，当即嬉皮笑脸地答应一声。
此时，还在家中吃饭的周恒，忽然打了个喷嚏。
“着凉了吗？”苏秋秋担心地问道。
“一想二骂三念叨，大概是有人惦记我了。”
“谁啊？不会是赋春楼的姑娘吧？！”
“呵呵，说不准还真是。”
“周恒，你太过分了……”
……
第三天，武宁街居民区。
员工小瘦子不耐烦地将茶水交到人手中，转身就要走。
管家却叫住他，有些恭维地问道：“周掌柜近来还好吧？”
小瘦子答应一声，并不想多说话。
管家继续说道：“呵呵，我是替家主问问，贵店什么时候把丙级贵宾的徽章送来。”
徽章，还真有人惦记这东西？
小瘦子内心不屑一顾，他真当这是周恒用来骗人的，于是随口说了一句：“快了！等着吧！”
管家面对这种态度也不恼，依旧笑脸相迎地点点头，最后还嘱咐道：
“还请告诉周掌柜一声，我家家主对京城周家仰慕已久，等他升到乙级贵宾，一定第一时间前往贵店拜望，届时还望周掌柜出面一叙。”
小瘦子一愣。
京城周家？他不认字，自然不知道这些天发的宣传单上，写的全是京城周家的事迹，只当是第一天工作时问答话术里提到的。
可那不是周老板乱说的吗，竟然还真有人相信？
小瘦子觉得可笑，摆了摆手：“行吧行吧，我会告诉掌柜的。”
管家闻言，拱了拱手，小瘦子大大方方接受，得意洋洋地转身离开。
殊不知在不远处，有一双眼睛正在悄悄观察着。
另一边，一个酥芳斋的送货员笑容满面地走在路上，他刚追着一个苏家茶饮的胖员工骂了半天，结果那家伙根本不敢还嘴，这让他十分得意。
十分钟后，他将凉茶送到人手中，猛然间，人脸色一变，骂了一句后便关上了大门。
而这样的场景，在今天上演了很多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