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真相
“你爹做了什么事，你心里没数？”柳如是极其鄙视地瞪了李煜一眼。
“当然有数，我爹是当朝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在他老人家的呕心沥血之下，大乾贪污横行，人人自危，大乾上下皆怨声载道，是天下人口中的权臣，奸相。”
顺帝整日不干人事，天天琢磨着修仙，他爹李渊负责朝中大小事务，但各种天怒人怨的事情没少干。
可李煜清楚，这些事情要么是顺帝暗示的，要么是默许的，否则，他爹那还能安安稳稳坐在这个位置上。
简单来说，坏的不是他爹李渊，而是李渊背后的顺帝。
“算你有自知之明，现在知道我们为何要杀.......”
“正是如此，本公子才更是奇怪啊！”李煜话锋一转，“在他老人家的呕心沥血下，大乾完蛋只是时间问题，你们杀他，不就等于帮顺帝铲除奸臣为大乾续命吗？还怎么光复大武？”
“这......这个问题......”
柳如是丰盈一抖，美眸瞪大，眼中尽是震撼，憋得俏脸通红，才蹦出一句，“我......我师父说的.......杀了李渊，才能光复大武......”
李煜说得似乎不错，李渊这样的乱臣贼子越多，大乾亡得越快，如此想来，李渊不像是敌人，更像是盟友。
“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师傅在骗你为他买命？”李煜捂着脸，很是无语。
“那怎么可能。”柳如是连声道，“难道你还会骗你亲爹？”
“当然！那要看有没有好处。”李煜直言不讳，“只要好处够大，亲老子一样骗！”
果然天道公平，如此美人，偏偏长了个猪脑子，混到现在自己的敌人是谁都没搞清楚。
“我才没你那么无耻，更不会相信你说的话，只要你救我师兄，我可以答应暂时不追杀你。”
“好好好，咱们一言为定。”
李煜懒得继续和柳如是掰扯下去，跟这样的女人根本说不通。
穿过几个小巷，李煜见到了专门等候他的寿叔，自从上次出事之后，李渊担心他闯祸，于是专门安排寿叔接李煜回家。
上了马车，寿叔忍不住说：“少爷，老爷最近心情不太好，你带个姑娘回去少不了一顿板子，不如到时候让她随老奴从后门走吧。”
寿叔是看着李煜长大的，曾经李渊还是一个小县官的时候就在李府管事，对李家忠心耿耿。
“寿叔，不是你想得那样，我和她去求我爹办点事。”
李煜说完，寿叔便不再多言了，不会儿，马车停在了李府外，李煜带着柳如是下了车直奔书房。
“你随我进去，还是在此等候？”
“哼，我才不进去，怕忍不住杀了他。”柳如是冷哼一声。
李煜也不废话，推门走进书房：“爹.......我曹.......”
刚刚喊出一声，一筒竹简便朝着自己飞来，把李煜吓了一跳连忙躲闪，竹简这玩意儿可不是开玩笑的，一筒竹简五六斤，若是被砸到不死也是个残废。
“畜生！你还有脸回来！”李渊从案几后站起身，怒焰滔天。
昨日寿宴，他都准备答应当大皇子老师了，结果李煜横插一杠，居然帮皇后争宠。
这下倒是好了，搞得李渊里外不是人，甚至都有不少人猜测李渊要投奔皇后。
“爹，你听我解释。”
“解释？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你以为皇后被临幸，怀上了龙子，她就能稳坐后位？陛下对她什么态度你心里没数？”
李渊气地脸色铁青，在大乾为官，生存不易。
坊间都说他李渊权势滔天，可做的事，桩桩件件哪一件不是顺帝在背后授意的？
说白了，他就是大乾最大的背锅侠，顺帝让他背锅，百姓指着他的脊梁骨骂，百官更是对他又恨又怕。
这个权臣不好当！
“爹，皇后是正统，她若是有了皇子，那就是嫡长子，瑟妃的三皇子名不正言不顺，显然皇后的赢面要大一些吧？”
李煜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事实上，若是赵璎珞怀孕了，那就是他老李家的种，李渊这个当爷爷的没道理不帮自己孙子啊。
“哈！你小子......翅膀当真越来越硬了.......”听到李煜的说法，李渊气地都把腰带扯出来了，“是嫡长子和三皇子的事情吗？是有没有孩子的问题吗？朝中大事你根本不懂！”
李渊年纪大了，忽然发火，有些气虚，瘫坐在椅子上，李煜连忙凑上前讨好地帮他拍背顺气。
“你小子想得太简单了，这不是一个孩子能解决的事情，顺帝厌恶皇后也不是一天两天。”
李渊说着从案牍上抽出一筒竹简扔给李煜：“这是北境刚刚传来的战报，又败了一场，死了十万人，戎族的使者团已经来路上了，搞不好这次要割地赔款。”
李煜连忙将竹简摊开，看到上面的内容之后，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北境再次战败，五十万兵将，如今只剩二十万不到，镇北王赵渊无力再战！
“陛下原本是不打算娶立赵璎珞为后的，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稳住镇北王赵起，赵起战功赫赫，已经到了封无可封，赏武可赏的地步。朝中流言蜚语众多，都说赵起要谋反，事实上镇北王确实有谋反的资本，他手下有五十万大军忠心耿耿。”
李煜听明白了，顺帝娶赵璎珞就是为了给镇北王吃一颗定心丸，若是赵璎珞生下皇子，那便是未来的太子。
“但如今北境连战连败，五十万打到现在只剩下二十万，镇北王实力大减，挡不住北境戎族，顺帝自然心生厌恶，怎么可能还让她继续在皇后的位置上碍眼？”
见李煜不说话，李渊朝着他身边凑了凑：“戎族使团最多七日到京商议议和的事情，等此时一了，赵起便会押解入京问罪，至于皇后，从赵起战败那一刻起，她的结局早已注定。”
李煜这次明白是自己想简单了，本以为赵璎珞只要有个皇子，得到了顺帝的承认，从今以后，便能高枕无忧。
可是现实远比他想象的更加残酷，他一个小小的贴身侍卫，想要在如此乱局中保住赵璎珞难如登天。
为了赵璎珞和孩子，他必须要做些什么。
要入朝为官，要爬到他爹李渊这个位置，他和赵璎珞才有更多活下去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