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顾飞离开顾氏没多久，顾寒舟便看到了一条关于成飞集团的新闻。
经顾氏集团被质疑闹出假品一事，成飞集团特意发表声明，坚定表明绝对不会卖假品，保证对公司生产的产品严控把关，信守对消费者的承诺，维护消费者的权益……
看着新闻上的播报，顾寒舟脸色沉到了极点，这个顾飞还真是会拉踩别人，在外界面前立人设。
毫无疑问，他的这番操作，在大众面前留下了好的印象。
一时间，大家对两家公司的行为有了对比。
因为林之清也关注到了这件事，当看到这条新闻时，看到有关对顾飞的报道，她感到很是惊讶。
没想到这么多年不见，顾飞竟然创立了成飞集团。
因看得太入神，就连助理小吴在旁边喊她，她都没听到。
不知道林之清在想些什么，小吴走了过去，再次提醒道：“之清姐，活动要开始了。”
这阵叫声才将林之清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收回手机，今天受邀来参加商场，参加珠宝分店开张活动，紧接着，她便开始忙活起来，站在摄像机面前，佩戴品牌珠宝，展现最好的姿态。
等休息时，她注意到了不远处传来了一阵争吵声。
好像听到顾氏，林之清微微蹙眉，往声源处看去，就见有不少人站在一家店铺门口，一个劲地吵嚷着要退货。
看了看店铺名字，她瞬间反应过来，眉头皱得更深了，这正是顾氏旗下的分店。
她知道这些消费者一定是看到了有关顾氏卖假品的事情，受到了影响，所以都来退货。
尽管店铺经理已经大声在解释，但是眼前这些人就像是发了疯一样，根本听不进去经理的话，他们现在心里面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退货。
小吴原本想跟林之清搭话，瞧见林之清的目光落在某处，也顺着目光看了看，叹了口气：“没想到顾氏捅了这么大的娄子，这些人啊，肯定是看到新闻，所以才来退货的。”
“你们家买过顾氏集团旗下的产品吗？”
突然听到林之清的问声，小吴错愕须臾，很快反应过来，想了想，点点头：“当然，我好几个亲戚朋友都买过他们公司的产品。”
“质量怎么样？”
“好像……都还挺好的，”小吴仔细想了想，说，“没听过他们说过有什么问题，我外甥女买了学习产品，很多年了，产品质量还是很过关。”
她越说越觉得奇怪，为什么她身边买顾氏集团产品的人，都没说过有什么问题，甚至还推荐别人去买，而这段时间，怎么突然有那么多人都吵着说顾氏卖假品，产品质量上不过关，要退货呢？
想了想，她很快收敛神色，看向林之清：“之清姐，你怎么突然问我这么多有关顾氏产品的事情啊？”
林之清摇头，对于原因她没详细说，毕竟自裴欢欢怀孕以后，小吴才来临时担任她的助理，对她跟顾寒舟之间的关系并不清楚。
见林之清没说，小吴也没继续问下去，倒是叹了口气：“现在舆论传得沸沸扬扬，顾氏总裁现在应该忙得焦头烂额吧。”
顿了顿，“当初我看过他跟你一起接受的采访，发现他好有人格魅力啊，没想到现在竟然发生了这种事情。”
谈及此，林之清眼神中隐含着心疼。
这段时间顾寒舟的忙碌，她都看在眼里，虽然不知道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什么事情，但是有一点，她可以确认，事情最终一定会迎刃而解。
此时，退货处争吵声仍在继续。
林之清想了想，突然将目光又落在了小吴身上：“你帮我一个忙。”
……
站在店铺门口，混在退货人群当中，小吴左看看右看看，发现旁边的人脸上的表情都很严肃，时不时喊着口号要退货。
她正愁着该怎么跟这些人搭讪，突然身旁传来一阵沧桑的声音：“小姑娘，你也是来退货的？”
侧眸一看，是一位头发微白的老奶奶。
小吴愣怔片刻，最后点头，违心一笑。
谁知老奶奶继续同她搭话：“你刚刚喊口号时声音太小了，我老了，声音小时应该的，没那个力气喊，你这年纪轻轻的，喊口号时声音怎么也软绵绵的？”
小吴汗颜，干笑几声。
没想到老奶奶那双目光又继续落在她身上，仔细看了看，突然朝她凑了过来，低声问：“看你这样子，不像是要退货的人。”
“……”
小吴错愕，顿时说不出话来，心想她临时接了任务来到这里，这还没来得及做什么，不会这么快就被人察觉到了？
这也太惨了吧？
紧接着，老奶奶又朝着她小声问道：“难道你也是刀疤安排来的？”
一听这话，小吴更感到疑惑了，但是知道她的这句话中隐含着太多的信息，想到林之清先前的交代，她点点头。
“奶奶，不过先前刀疤安排我来时，跟我说的一些话，我没仔细听，你能跟我说说吗？”
本身她觉得老奶奶不会多说，谁知她竟然是个热心肠。
经过她一番解释，小吴这才知道，这里大部分来退货的人都是刀疤私下安排来的，他们拿着刀疤安排的产品，吵着要退货。
参与到这次退货潮流当中，他们不仅能获得报酬，甚至还能无偿获得成飞集团提供的产品。
“小姑娘啊，成飞集团我不太了解，不过听刀疤说啊，他家产品是真的好，我想着反正就来吵着退个货，就能拿到钱和产品，不需要花自己一分钱，这么好的事情，谁不愿意来做呢？”
小吴嘴角一扯，心想林之清安排她来这里，真是来对了，她混在其中，没想到偶然得知了其中的大秘密。
说了许久，老奶奶才回过神来，笑了笑：“我这个老太婆说到兴头上就是把不住嘴，不过还好，我们都是刀疤安排来的，我也不担心你会说出去，反正在家闲着也是闲着，这点便宜的事情，当然要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