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苏生对着他做了个鬼脸,转过身亲昵的挽住沈钰的臂弯。
随后示威似的看了陆之一眼。
沈钰看着两人打闹,也跟着轻笑出声。
把从楚国皇宫出来的事情和楚苏生也说了一番。
“正好,这几日便由我陪着王妃在楚国逛逛。”
楚苏生身后还背着药篓,沈钰问她:“楚姑娘今日是去采草药了吗?”
面前的少女点了点头,黑眸中充满灵气。
“这些都是些珍稀草药,药铺都是没有卖的。”
她小心翼翼的将背后的药篓拿下来,有几分激动的给沈钰介绍着。
“这枝龙甘草,用来安神的作用最好了,那个山头,方圆十里就出了这么一株。”
楚苏生用帕子将那龙甘草的根部包裹住,摊开在掌心给沈钰看。
沈钰没见过多少草药,确实是闻到一股甘冽舒心的香味。
“好香啊。”
楚苏生闻言,连忙将草药给收了起来。
“香是香,不能闻久了,不然会眩晕的。”
她从上面摘了一片叶子下来,又拿了干净的帕子包着递给沈钰。
“王妃睡眠不好,可以将这花叶用手帕包裹放在引枕下面。”
沈钰换了地方后睡眠的确是不太好了,本来便是有些认床的,此次来楚国的路途也一直都是在栈住下的。
她也没好意思同陆珩说自己睡不着。
有楚苏生给的草药,她再三道了谢后,才劝她早些去休息。
再回去北院的时候,棠梨和红袖已经将屋子给收拾好了。
今夜楚府上下也只有陆珩他们和回来过夜的楚苏生。
楚老和凌霄则是在药铺那边。
“夫人,要奴婢打热水来伺候你沐浴吗?”
红袖站口门口问道。
沈钰顿了顿,看着屋内正好整以暇靠着罗汉床看书的男人,随口道:“你将水准备好就行。”
楚府不如王府方便,陆珩也只有她这一处屋子待着了,若是红袖留下来伺候她沐浴,怕是陆珩也就没地方去了。
红袖依照沈钰的意思,将热水给她放好,旁边还多备了两桶热水在水房,以备待会儿陆珩沐浴所用。
沈钰等下人退下去后就将房间的门给带上了。
门扉带着一道轻风将屋内的烛火都吹的摇曳了几分。
男人这时微微掀了眸子望着她,俊美如同妖孽脸上勾着一抹淡笑。
勾的面前的人不由自主的往他身边靠近着。
“九爷,我伺候你沐浴吧。”
男人深邃的眸中光亮微暗了暗,轻“嗯”了声。
翌日。
楚苏生特意做了早餐,等着沈钰起身,掐算着时辰,果然见两人齐齐从北院,那边过来。
“王妃,王爷,早膳已经准备好了。”
沈钰见到一桌丰盛的早膳时还有些惊讶。
“这些都是你做的?”之前可从未见识过楚苏生的手艺。
“棠梨姐姐和红袖姐姐帮了我很多。”
没有两人的帮忙,她也不能把这一桌子的早膳给做出来。
进门前沈钰便闻到了空气中飘散出来的中药味。
“王爷身子还在恢复,这些药膳不仅养胃,一周用上一回也可滋养身体。”
楚苏生靠着沈钰,压低声音道:“女子用了,还能美颜养肤。”
沈钰被她的话给逗笑。
几人坐下来,用完早膳后,沈钰才了解到,楚老和凌霄都是不会下厨的。
楚苏生从小便学了下厨,久而久之的也就熟练了,其中数药膳做的最好。
“楚姑娘今日不去药铺吗?”沈钰看向她。
面前的人摆了摆手:“医馆有我师兄和师父在,我就算在那边也只有打杂的份了。”
楚苏生刚想说和沈钰出去逛逛,便听见外面传来一阵敲门的声响。
“这么早,会是谁过来。”
沈钰眨了眨眼,正好和陆珩对视上:“会不会是宫中的。”
说话间,楚苏生已经起身朝着门口那边走了过去。
陆之见状也跟在了后面。
门口敲门的人是个小厮,见楚苏生过来,笑盈盈的看着她。
“姑娘,我家主子给晋王爷和王妃的请帖。”
那小厮虽是下人身份,但身上的衣着看不出半分的简陋和邋遢。
一看就是大户人家或是王侯贵族家的下人。
楚苏生接过请帖,还没打开,便问了他一句。
“你是哪家府上的?”
能够知道晋王在出府的,应当是和宫中有些联系的。
那小厮身体站的笔直,对着她一拜。
“小的是陈文安,陈先生府上的。”
陈文安?
楚苏生猛地想起来了什么,看着小厮的目光也变得震撼起来。
她还以为是永乐郡主府上来的人,结果是陈先生府上的。
虽然不是永乐郡主府上的,但是也和永乐郡主关系密切。
她师父说的可是这陈先生早就是太后默认的郡主夫婿了。
楚苏生将帖子收下后,刚转过身准将手上的帖子给拿回去给陆珩。
便看见一旁鬼鬼祟祟跟着的陆之。
吓得她不住的把请帖往身后藏了藏。
有些不悦的开口:“你跟着我做什么?”
陆之动作轻巧的绕到她身后,利落的就将那请帖给抽了出来。
“陆之!你把请帖给我!”
楚苏生也没想到陆之的手回这么快。
作势要从他手上将请帖给夺下来。
陆之哼哼了两声:“帖子是给我主子的,小爷就代劳了。”
说着,几个轻功间便已经消失在了眼前。
楚苏生在后面摇了摇头,跟着走上去。
分明是与她同岁的人了,这么贪玩。
一定是被王爷给惯坏的!
想到陆之张牙舞爪的模样,楚苏生就气的牙痒痒。
长剑在门口的站着就看见陆之欺负楚苏生,朝着他摊开手。
“你这霸王脾气,什么时候能改一改,别欺负人家没武功,丢人不丢人。”
说完,在陆之的头上轻敲了下。
“请贴哪里来的?”
陆之瞪了他一眼,轻哼一声:“陈文安。”
这个人名他听都没听过,只是方才见楚苏生的反应那么大,才起了捉弄的心思。
面前的长剑神色微微沉了下来。
捏着手上的请帖,忽然觉得有些烫手。
刚才似乎不应该将这请帖从陆之的手上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