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景,景彦?”
陆景檀好看的凤眸望着他,眸色深沉的看不出其中的意图来。
雁景喉咙滚了滚,垂在身侧的手不由得捏紧了裙白两侧。
“既然到了我府上,就得听本王的话。”
陆景檀抽回手,看了她一眼后转头往殿外走去。
“是王爷。”
雁景亦步亦趋的跟在陆景檀身后出了宫。
另外一边,沈钰自从见了雁景一面后便一直觉得有什么事情被她给忽略了。
陆珩瞧她上了马车后还一副沉思锁眉的模样,问道:“觉得雁景和云鞘有问题?”
沈钰听见他的话,微微抬了眸子,还是撑着下巴,缓缓开口道:“雁景,景彦,九爷不觉得这人是奔着太子......皇上去的吗?”
一时间她还没改过习惯来。
本来是跟在云鞘身边的人,现在被陆景檀给带走了。
这人分明是奔着陆景彦而去的。
“她易容了。”陆珩将她的手腕拉过来,沈钰便没了支撑下颚的力道。
不由得往陆珩身边靠近了些。
“是沈婕。”沈钰眉尖蹙起来。
陆珩点头:“应当是云鞘帮了她,这易容的功夫常人看不出来。”
沈钰觑了他一眼:“九爷倒是很熟悉?”
陆珩神色不动,四两拨千斤的回她:“幽阁中人易容再寻常不过。”
沈钰:“谁知道九爷有没有变换成旁人的模样过。”
她本来也就是句玩笑话,说完后便又继续追着沈婕的事情问。
“那沈婕跟陆景檀回去了,她不是想嫁给陆景彦的吗?”
书中的沈婕的确就是嫁给了陆景彦,还是一国之母,简直就是妥妥的爽文大女主人设了。
陆珩偏头看她。
面前的人眼中的光亮有些朦胧,带着一丝疑惑,认真的望着他。
“想知道?”他挑了挑眉。
沈钰点头:“九爷......唔。”
话音还没说出口便被人拆吞入腹。
陆珩直接捏着她的下颚,将人抵在车厢的木板上。
嗓音低沉邪魅:“这是报酬。”
说完就将沈钰松开来,也没再更进一步。
沈钰抿了抿唇角,小脸通红。
一声招呼都不打,这样她会很被动的!
陆珩看她小眼神已经变了,轻咳了声。
“这皇位陆景彦若是有能力坐便能坐下去,若是不能也怨不得旁人了,皇室本就是弱肉强食的。”
陆珩耐心和她解释着。
沈钰一点就通,反应过陆珩话中的意思。
陆景彦这皇位来之不易,却也是不那么容易就能守住的。
身边的人明面是归顺于他,但实则内心也不一定是偏向他这边的。
众人都知道梁匡绍那可是陆景檀的亲生舅舅。
现在陆景彦重用梁匡绍无疑是将自己陷于险地。
成也是他,败也是他。
“沈婕真能甘心吗?”她轻声嘟囔了句。
如果沈婕和陆景檀发生了关系,那书中的结局岂不是改变了,后面的剧情她也就更无从预料了。
陆珩嘴角轻弯,俯身探过来。
“这是第二个问题。”
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了。
沈钰伸手在他腰上掐了一把:“你这是奸商啊。”
男人浅浅一笑,在她唇畔落下一吻,轻柔至极。
“本王不做赔本的声音,再说我的王妃,不是理所应当的?”
本来就是不需要商量的事情。
沈钰心中暗搓搓的骂了陆珩一句。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说完生怕陆珩又提出什么要求,连忙补充道:“你说过知道的都不会隐瞒我。”
陆珩挑眉:“反应的倒是挺快的。”
回了王府后,沈钰牵着陆珩的小手一路从冰湖走回幽院。
“云鞘找来给沈婕易容的人应当也是位高人,那张面皮几乎看不出任何的破绽,就是沾上水也不会影响。”
陆珩当时瞧见沈婕的第一眼还并未发现,只是在她献舞的时候注意到她面上的神情有些古怪。
这是因为面具将她原本的表情给遮掩住了,才会显得有些僵硬。
但在外人看来这就是一个清冷的美人。
......
澈王府。
主卧中,陆景檀已经脱了外衣坐在罗汉床的一侧,目光轻飘飘的看着另外一边的雁景。
“脱吧。”
陆景檀淡淡吐出两个字。
目光坦荡的落在她身上。
女子的耳根有些微红,身上还套着那件黑色的斗篷。
雁景抿了抿唇:“雁景先伺候王爷沐浴吧。”
说着便从罗汉床的一侧站了起来,模样有些局促。
陆景檀轻勾着唇角,望着她那双顾盼生兮的眼眸,淡淡道:“依你。”
主卧的后面有一块浴池,水是早就准备好的。
雁景看到里面的场景后,步子在水池便顿住。
陆景檀身上只剩下一件中衣单薄,墨发仅用一根簪子挽起来。
“要本王亲自请你?”陆景檀看着她站在池边,微蹙了下眉。
就这样的胆魄还能在陆景彦身边待下去?
雁景轻吐出一口气来,迈着步子到了水池边上,刚准备扶着边缘下去,陆景檀直接伸手将她整个人拉了下来。
“唔.......”
雁景一下子跌落在浴池当中,整个人在水中呛了口水后才从水面下猛地抬起头来。
猛地咳了两下。
两侧的青丝和单薄的舞衣紧紧的贴在她的身上,露出女人纤细的腰身来。
雁景抬手将脸上的水擦去,才睁开眼睛看着陆景檀。
目光有些可怜。
陆景檀看着她的面容,目光平静。
虚情假意的关怀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雁景:托您的福。
“是是雁景愚笨。”她微微低垂着脑袋下去。
腰间被男人的手掌揽住,几乎贴到了他的胸膛前。
陆景檀鼻尖低着她的耳垂,轻声说了句:“涂了什么这么香?”
雁景察觉到陆景檀的指尖正顺着他的耳廓磨砂着。
浑身上下都有些不适应,轻颤了下,手贴着陆景檀的胸口。
仰着下颚,在他喉结上轻吻了下。
陆景檀的动作顿住,手从她的耳廓旁收了回来。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雁景翌日醒过来的时候是在主卧的床榻上,身边早就没了陆景檀的身影。
浑身的酸疼提醒着她昨日的状况有多么的严重。
她掀开被衾看见身上遮盖不住的红痕还要青紫的掌印后,面色缓缓的沉了下来。
刚想要起身,便有人推门进来。
手上端着洗漱的铜盆走到床榻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