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剑师兄,锦衣卫来人了。”
王府暗卫快步从门外的位置走来,跟长剑汇报道。
长剑站在书房屋檐下,两位主子还没有醒。
这个时辰锦衣卫来人做什么。
“是乌镜大人带的人手。”
“随我去看看。”长剑取了一旁的一把黑伞,撑伞走入雨中。
晋王府的大门打开。
外面站着一队声势浩大的人马,戴着防水的黑色斗笠,站在最前段的乌镜一身红色官服,身旁的人给他撑了一把黑伞。
“今天是起了什么疯,乌镜大人竟然来我们晋王府了。”
长剑出来的时候没有背剑,负手站在门口,便足以让外面的人感受到压迫。
乌镜拿出手上的令牌:“锦衣卫奉旨捉拿陆之,你还是将陆之交出来吧。”
长剑挑眉,眸中的目光微冷了些。
轻蔑的扫了一眼那块令牌:“不知是奉的谁的旨意?”
锦衣卫带兵来晋王府抓人,皇上能不知道才怪。
乌镜:“陆之夜闯将军府,伤害数人性命,皇上命太子彻查此事。”
他手腕一转,将令牌重新系回了腰间,一只手按在腰侧的刀伤。
语气不善的开口:“交出陆之,本官也不想和你们动手。”
长剑轻笑一声:“是不想动手还是打不过啊?”
“你!”乌镜眉尖蹙起来,早知道和晋王府的人说不通。
“那就别怪我多有得罪了。”
他直接掀了雨伞执长刀上前,顷刻间便到了长剑的跟前。
宛若一道势如破竹的旋风一般。
长剑微微侧了身子才堪堪避开那道寒光,单手将手上的黑伞给收了起来,执在手上挑开乌镜的长刀。
二人仅仅是在门口便对上了不下数十刀。
一人用刀一人用伞。
谁高谁下立马便见了分明。
“嘶——”
乌镜手上用力,将长剑手上的黑伞的外骨直接削了下去,目光狠戾的看着对方。
“长剑师兄!”
旁边的人将自己随身的一把剑扔给了长剑。
长剑顺手接过,立刻将乌镜手上的长刀给挑了出去。
“太轻。”他蹙了眉,这剑骨轻瘦,拿在手上还不如他方才用的那把黑伞。
被说的那位暗卫有些尴尬的扯了扯唇角。
这把剑也是幽阁最好的冶炼师铸成的,他精心保养多年,见血封喉不在话下。
就这样被大师兄给吐槽了。
嘴上这么说着,长剑手上的动作可不慢。
乌镜招招都是下足了力气,长剑单手剑花飞绕,剑尖直接对上他的刀臂。
银剑肉眼可见的弯曲了下来。
乌镜下盘扎稳,试图将那银剑折断。
面前的人嘴角蓦的勾出一笑,抬脚就往他的腰腹踹去。
这一脚用足了力气。
乌镜连人带刀被踹回地上落在雨中。
长剑手上的银剑只轻颤了下,又恢复了平直的模样。
“呼——”
他拍了拍手,看着在雨中狼狈的那人。
“你这个功夫差的远了,想抓我晋王府的人还要问我同不同意。”
乌镜:“你这是抗旨!”
长剑抬手掏了掏耳朵一脸茫然的看向身边的暗卫。
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你刚听到有人说话吗?”
暗卫面色严肃:“没有!”
长剑轻啧了一声:“那我怎么听到有狗叫。”
乌镜被人扶起来,外面的雨势更大了些,他的衣衫和发丝都被沁湿透了。
这下听着长剑的侮辱,手上的青筋暴起。
“晋王府侍卫抗旨不尊,给我拿下!”
四周的锦衣卫当即便朝着王府的大门冲上去,大有一种破府而入的感觉。
“后退。”长剑对着身边你的人吩咐了一句。
接着自己也往后退到了门槛内。
乌镜看着他后退的步子,冷笑了一声。
武功高强又如何,他手下有的是人。
长剑看着他一笑,手按在大门上的狮子头门锁上。
“擅闯王府者,死——”
乌镜猛然意识到了什么。
对着外面的人大喊道:“撤退!撤退!”
但已经来不及了。
长剑手在门上的机关一按,四周便有数十只箭羽从门旁两侧射出来。
外面的想要抵挡根本就应接不暇。
乌镜:“谋害朝廷命官,罪加一等!”
实在是太狂妄,狂妄至极!
长剑见他吃力的用长刀挑开上面的箭羽,漫不经心的开口。
“我还有毒箭,乌镜大人要不要体验一下?”
这还只是最轻程度的机关。
若是他真想取人性命早就下了杀手了。
说完便直接转身让身边的人关了大门,将外面的人悉数阻拦在外。
长剑背过身后才发现自己手上的伞已经毁了。
暗卫连忙将自己手上的伞给递了出去。
“懂事,他再来先找我。”
长剑撑伞走入雨中,优哉游哉的。
感觉早上收拾了人手,心情也变得格外的舒畅了。
刚准备去书房那边享受下这难得的悠闲,便看见陆之臭着一张来年站在书房的屋檐下。
长剑走过去:“不练功站在这做什么。”
陆之:“外面人是来抓我的?”
那么大的动静,又是喊打喊杀的,又是启动了机关。
长剑倒是没觉得有什么。
早先一年的时候,每日来王府生事的人不在少数。
后来也因为惧怕陆珩,皇上也不管此事。
没曾想太子居然还操心起沈府的破事来了。
“你给我小心点,别自己去找锦衣卫的麻烦。”
长剑嘱咐了他一句:“还不知道皇上这次是怎么想的,不能坏了九爷的大事。”
“那狗皇帝不一直都不管晋王府的事吗,上次云伯候的事还没让他们长记性。”
陆之抱着手臂,十分轻蔑开口。
头上立马被人拍了下。
“小孩子那么重的戾气做什么!”
陆之揉着脑袋,十分不满的瞪了他一眼。
要不是打不过他早就动手了。
“你昨天怎么会帮夫人出头,你不是不喜欢夫人吗?”长剑也觉得奇怪。
陆之平时才懒得搭理沈钰这些事情。
“谁说的,我是帮九爷的忙,九爷不好出手,我做这事理所当然。”陆之哼了声:“沈府的人还打不过我一个孩子,他不要脸的。”
长剑扫了他一眼,少年的身形似乎又长高了些。
若是他们出售,沈府还要说他们仗势欺人,但陆之只不过一个十四岁的孩童。
这可算不上以大欺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