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珩清楚的看着她双眼紧闭，就连毛孔都紧张的发直，纤细的脖颈上染了一层粉红，那耳垂也是通红的，还是年纪小，禁不住害羞。
听到身边的水声后，沈钰还是没敢睁开眼。
直到陆珩抽回了手，她才半眯着眸子偷看。
男人身边被水汽环绕着，朦胧的瞧出他的身形，忽的男人侧脸过来好整以暇的对上她的黑眸。
语气轻佻：“小瞎子不瞎了。”
眼中的戏谑明显，沈钰又惊的将头埋下去。
小声辩解。
不知道是在解释自己不是小瞎子，还是解释自己又不瞎了。
沈钰背着身子，身上单薄的中衣被汗水和蒸汽沁湿，胭脂色的布料贴在身上，这会儿看起来竟有点透明。
她中衣的颜色是和喜服成套准备的，就连领口和裤脚都绣有龙凤呈祥的花样。
陆珩透过水汽看着沈钰那娇小的身子在一旁僵硬了一瞬，才发觉她身上的不自然来。
被沁湿的丝绸料子紧紧的贴着她，勾勒出姣好的曲线来，水蛇细腰和翘臀，背过身去还能隐约瞧见背后那双蝴蝶骨来。
若是剥皮削肉，完整的取下来一定是一副上号的美人骨。
身后传来水声淅沥的声响，沈钰摸着一旁的木架摸索到木桶的旁边自觉的把手伸过去。
带着湿意的手掌覆上她的肩膀，肩胛一块的布料彻底湿透，黏腻的贴在她的身上。
沈钰咬着唇，把擦身用的手巾递给他。
心想着擦身体总能自己用手了吧，是腿废了又不是脚废了。
陆珩从她手中接过，淡淡道：“你这小丫鬟倒是会偷懒。”
沈钰闭了闭眼，纤长的眼睫颤着，慢悠悠的转过身子来，准备去接过他手中的手巾自己来。
一块带着湿意的棉布便甩在了她胸前，她手慌乱的抓住手巾，自己磨蹭的太久陆珩都用不上她了。
“九爷您先扶着木桶，我去给您拿寝衣。”
男人浑身的重量本来是压在她身上的，等到她肩上的那只手松开后，沈钰才走到一旁的木柜中把寝衣给拿出来。
陆珩好看的眸子半眯了下，沈钰身上的衣衫刚刚因为和他贴身站着的缘故，胭脂色的布料和雪白的肌肤紧贴着清楚的能看见腰间有一根红色的系带，伶俜婀娜。
他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双腿间，沈钰低着头转身过来，把寝衣递给他。
听着衣带窸窣的声响，沈钰才放下心来，还好也不是完全残废了。
到了这个时辰肯定不会再有合卺酒一事了。
想到此处沈钰不由得放松下来，连面对陆珩的紧张都忘了，伸手去扶着他。
沈钰：“九爷我扶您去休息。”
陆珩：“我很老吗？”
沈钰想了想，原书中的沈钰是及笄之年，陆珩应当是过了双十华年，比太子陆景彦还要年长几岁。
不过她在现实那边早就要过本命年了，一时间思绪飞走，想到是不是因为本命年犯太岁的缘故，才让她穿越了。
陆珩瞧见她紧着一张脸思考的样子。
想起一桩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