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宇军:“怎么样?小莲,你不会不认账吧?”
张小莲把信丢给了他,“这能算什么?”
他爹这么大反应,张小莲觉得,刘宇军也未必能坚持多久。
刘宇军瞪大眼睛,“那要怎样才能算?”
他想了想,掏出了另外一封信来,“那你瞧瞧这个?”
有了前车之鉴,张小莲也没拒绝,直接打开了信。
原本以为也是类似前面一封信的那种调调,张小莲也做足了心里准备,然而,打开信一看,差点把信扔了出去。
她红着脸,把信丢回给了刘宇军。
这封信是刘宇军准备寄回给他爹的回信。
信里,刘宇军安抚了他爹两句,然后就解释说,高源镇人杰地灵,是个绝佳的好地方。他喜欢上了高源镇上的一个女同志,准备和这位女同志在高源镇定居了。
张小莲:“你胡扯什么!”
刘宇军挑眉一笑,“句句都是肺腑之言,哪里就胡扯了?”
张小莲朝他翻了个白眼,虽然面上不显,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这两份信在她心里激起了阵阵涟漪。
所以,在刘宇军送她回家,又厚着脸皮待了一个多小时才离开时,刘宇军站在门口直直地盯着她,说出那句——“小莲,你可不能不认账。”
张小莲只是略偏过头,装出几分不耐烦的模样。
“急什么,考虑考虑而已。”
然后,她也没敢去看刘宇军的脸,趁他还没反应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然而,等了好半天,门外鸦雀无声。
张小莲皱了皱眉,咬着唇正琢磨着这人是耳背还是怎么回事。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后知后觉的笑声。
“好。你考虑考虑。”
刘宇军惊喜交加的声音透过门板传了过来,“我等你。”
张小莲没有应声,嘴角却轻轻勾起一个弧度。
——
刘宇军他爹和他娘是几天后过来的。
刘父黑着脸怒气冲冲来到高源镇,却没有第一时间去找他的宝贝儿子刘宇军,而是直奔张小莲家。
张小莲之前没见过刘宇军他爹娘,但是房门打开后,不需要介绍,一看刘父那张脸,张小莲便猜出了他的身份。
父子俩长得太像了。
“你就是张小莲?”刘父面无表情,上上下下打量着张小莲。
倒是有几分姿色,也对,要不然刘宇军也不会乐不思蜀,为了他,宁愿窝在高源镇一个小小的制衣厂,把之前的目标与计划都忘得一干二净。
“我是。”张小莲自然察觉到了对方来者不善,只轻轻点了点头,静观其变。
刘父冷笑一声,“你不问我是什么人?”
他眼底透出几分嘲讽,“看来,你是早就知道我是谁了。查过是吧?呵,下了不少功夫嘛。”
刘母也面色不善:“能把咱们宇军蛊惑得抛下前程和志向,哪能不下功夫呢。”
俩人又上上下下打量着张小莲,脸上写着大写的“不满意”三个字。
“张小莲,我查过你了。你自己什么情况你自己心里有数,你想进我们家的门,那是痴心妄想!”
张小莲双手捏成拳头,指甲嵌进掌心。
她冷笑一声,看向刘母,“哦,你查过我了。所以以己度人,就觉得我也查过你们了?”
刘母:“哎……你……难道我说错了吗?你没查过不得先问一句我们是什么人?”
张小莲:“我眼睛没瞎,看得出来你们和刘宇军长得有多像。”
“你……你强词夺理!”
刘母情绪激动,指着张小莲的鼻子道,“我告诉你张小莲,你最好……”
眼看着妻子情绪失控,刘父赶紧拉住了她,劝道,“行了行了。你别激动。儿女债嘛。咱们来之前不是说好的吗?花钱消灾。”
说完,刘父又转向张小莲道,掏出一个厚厚的信封来,“这里有一笔钱,只要你听我们的,这笔钱就归你了。”
刘母轻嗤一声,“有了这笔钱,足够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盖十所大房子也是够的。”
她顿了顿,抬眼往屋内看去,一眼就看到厨房那个水龙头滴滴答答漏着水。刘母愈发不屑起来,冷哼一声,继续道:“你要是不想换房子,起码能找个上好的水电师傅,把你屋里那个水龙头修了。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张小莲顾忌着这俩人是长辈,低着头听了好一会,可这俩人却一句比一句嚣张,张小莲实在忍无可忍,抬起头来,翻了个白眼。
“说够了没有?”
“你……”
刘母被她这态度气得一噎,“你这人……你这是什么态度!”
“我什么态度?”张小莲斜了她一眼,“我起码没有跑到别人家门口闹事,凭空污蔑,张嘴就来。倒是你们二位,不反思自己的态度,反倒恶人先告状,来说我的不是?”
刘母气急败坏,刚想说话,被刘父拉住了。
“行了,别东拉西扯了。”
刘父把装了钱的信封塞了过来,“这个你拿着,只要你离……”
张小莲打断了他的话,“哟,这是什么呀?”
刘母强忍着不适道,“装什么装,刚才都说了,是钱。”
张小莲斜了一眼信封,似笑非笑道,“钱啊?您二位给钱给我做什么?难不成是彩礼。”
刘父刘母瞠目结舌,实在没想到这个女人会说出这种话来。
“你少做梦!”
“不是彩礼吗?”张小莲轻嗤一声,“那我想不清楚,除了给彩礼,您二位还会因为什么原因给我钱。”
“你……”刘母咬牙切齿道,“我是让你不要缠着我们家宇军。”
“话说反了吧?”张小莲挑了挑眉,下巴轻抬,“事实是,一直是你们家宇军主动啊。你要劝,也该劝您儿子才是。”
她装出一脸好奇的模样,“怎么?您劝不动他啊?难怪呢。”
刘母被张小莲这副得意张扬的模样气得心梗,“你……”
张小莲:“至于我的水龙头,就不劳你费心了,刘宇军一会来了,自然会替我修好。”
她轻轻一笑,“毕竟,他也不是头一回干这种事了。”
然后,不等刘父刘母反应,张小莲“砰”地一声关在了房门。
刘母气得血压直升,“宇军这是鬼迷心窍了,居然迷上这样一个女人,这是要气死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