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姜泉把外套丢在地上,发出“啪嗒”一声,这感觉更怪了。
姜泉身上只剩一件里衬衣,布料有点薄,贴在身上,勾勒出里面的肌肉线条。
苏萍没忍住多看了一眼,脸颊微烫,再抬眼时,姜泉已经抬手开始解衬衣的纽扣。
一粒,两粒。
“哎!不行!”苏萍吓了一跳。
然而,在她开口之前,姜泉已经停止了解扣子动作,抬腿往前的动作一顿。
“嗯?”姜泉一愣,低头闻了闻衬衣,好像还好。
“这件也不行?”
苏萍:“……”
好吧,姜泉刚才只是想解开了两颗扣子而已,没有要把这件也脱下的意思……
“咳……行。”
苏萍略低了低头,眼角的余光瞥见姜泉的喉结一动。紧接着,姜泉往前一步,搂住她抵在了门上。
他一手揽住苏萍的腰,一手垫在她的后脑勺上,一低头,吻落了下来。
姜泉这次的吻与之前相比,来得又重又急,且不满足于浅尝即止。不一会,苏萍就有些喘不上气来,心口一阵战栗,腿也有些发软。她扶住姜泉的胳膊,这才勉强站稳。
因为用力,臂膀上肌肉线条紧绷,手感不赖。
苏萍又探出手,往他后背上滑去,刚滑到腰间,姜泉颤了一下,喘息着看向她:“苏萍。”
苏萍心虚地收回了手,“咳……”
姜泉又贴上来,这次的吻慢了下来,他轻声道:“你刚才把我吓坏了。”
苏萍脸烫得厉害,“你自己学坏了怎么不说?”
他自己又是脱衣服又是解扣子,还卖弄喉结,还好意思说她?
姜泉一愣,“我什么时候……”
苏萍:“那得问你自己。你刚才去隔壁干嘛了?”
姜泉轻咳一声,“隔壁曹大哥的对象要和他闹离婚,大家在帮他想办法。我就进去坐了一下。”
苏萍倒是听说了这事,隔壁曹大哥这几天没少借酒消愁,出了不少洋相。
“你也去给他想办法了?”苏萍有些好奇,“你给他支的什么招?”
姜泉有些难为情地别开了脸,“我不是去支招的。”
苏萍:“嗯?那你是去干嘛的?”
姜泉有些难为情地别开了脸,“我是去学习的。”
苏萍:“……”
好端端的,学啥呢?
姜泉轻咳两声,“我娘前些日子,给我留了张纸条。可能……是写错字了。”
苏萍有些惊讶,又想起来,姜泉他娘之前确实来找过姜泉,那时候村里谣言满天飞的,不知道给姜泉留了什么纸条。
“写的啥?”
姜泉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没……没什么。”
“来嘛,别小气。”苏萍拽了拽他的手,“来,掏出来嘛。”
苏萍磨了好半天,姜泉叹了口气,终于把那张纸条拿了出来。
苏萍才瞟了一眼,姜泉便又贴了过来,压根没给她说话的机会。
“苏萍,别吓我了。”
苏萍挑了挑眉,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之前姜泉说的吓坏了,是这么回事啊。
“你娘给你留的字条,怪我?而且……”
苏萍伸出手,径直探到他的腰间,摸了两把后,便猛地掐了一下。
姜泉闷哼了一声,额头抵在她的发顶喘着气。
苏萍:“姜泉,你居然不信我。”
姜泉低头寻她的唇:“是我不对。”
——
在屋里磨了好一阵,苏萍之前抹的口红糊得俩人满嘴都是。一对视,双双愣在当场。
苏萍:“……”
下次再不抹这玩意了!
之前投入其中的时候倒是没发觉啥,现在冷静下来,一抬眼,那些痕迹就仿佛指认犯罪现场一般。
她盯着姜泉喉结上的那几个唇印,唔……她什么时候亲到那去了,还一来就是好几个。
苏萍红着脸,塞了条帕子给他。
帕子是干的,俩人勉强擦了个七七八八。
“我去打水。”姜泉端着脸盆打开了门。
门口,一道身影一闪而过,是花美美。
花美美一副脚步匆匆的模样,却在经过时瞥了一眼姜泉,又瞥了一眼屋里头的苏萍,最后,视线落在姜泉丢在地上的外套上。
苏萍:“……”
这个花美美,瞧起来一副不经意路过的模样,可这个狗东西之前就喜欢鬼鬼祟祟地听墙角,刚才不会在又在外头偷听吧?
苏萍心里一阵恶心。
姜泉把沾湿的帕子递了过来,见苏萍愣愣地站在原地,问道:“怎么了?”
“没事。”苏萍摇了摇头,接过帕子擦了擦脸。
姜泉却低下头,顺着苏萍之前的视线看过去,便看到了自己丢在地上的外套。
“咳……”
姜泉轻咳一声,“借个桶。”
他把衣服捡起来,丢在桶里,拿去外面的走廊上洗了起来。
苏萍反应过来时,姜泉都洗完了,正拿着衣撑子把衣服挂在走廊上。
苏萍看了一眼,指了指卧室的窗外:“挂这边来吧。”
苏萍习惯把衣服挂在卧室的窗外,一来走廊的通风条件一般。二来,前世她在制衣厂打工时,曾发生过晒在外头的衣服被人偷走的事,而且还是偷的内裤。不用想,都知道是个变态干的。
而他们如今这一层就住着个女变态呢,不得不防。
“哦。”姜泉点了点头,把衣服取下来,往卧室走去。
周嫂子看过来,一脸感叹:“咱们粮站的年轻男同志倒是一个比一个勤快,不像我们家老周那一帮人,别说洗衣服了,筷子掉了都懒得自己捡起来。”
“可不是。”有人跟着附和,“比我们有福气多了。”
苏萍笑了笑,没说话。
倒是把旁边的花美美气得不轻,瞥了一眼苏萍,阴阳怪气道:“有意思吗?就会学别人!什么都要来攀比一下。”
苏萍翻了个白眼,姜泉洗了件他自己的外套而已,这算哪门子攀比?
“花美美,你少发点疯行吗?洗件衣服就叫学你?怎么,衣服都不许别人洗,难不成你们家准备把大伙儿的衣服都包圆了?”
苏萍刚才就窝着火了,只是没证据,不好随便乱说,现在少不得借题发挥几句。
“自己心思龌鹾,就习惯把别人想得龌龊。一天天的恨不得眼睛长在别人家里,你管好自己屋里的事行吗?”
花美美气得直咬牙,“你说谁龌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