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典趁着她们俩还在那边喝酒,连忙打了个电话给寂归枫,然后就打给酒店老板。
酒店老板听到这个少爷屈尊降贵要来他们酒店当牛郎的那一瞬间,腿都软了。
“裴少爷啊,是不是小店哪里做的不好,惹您生气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一定好好教训那些小兔崽子!”
可别吓老人家呀,他这颗心脏接受不了!
裴典啧了一声,“让你安排你就安排,那么多话干什么?”
本来就情况紧急。
酒店老板再三确认自己的酒店并没有惹到这位少爷,只是他心血来潮之后,高高提起的心瞬间放下。
嗨,他还以为什么事儿呢?
不就是当牛郎吗?满足他!
还真别说,裴典这脸这身段,可比他费尽千辛万苦挑选的员工要优越得多,他要一出场,今晚指定多不少户!
就是不知道他一个好好的少爷不做,干嘛要做这些?
真是搞不懂现在年轻人的想法。
裴典成功地成为了牛郎头头,自己安排自己。
等文钊悦那边一喊人,他片刻不容缓地飞奔出去。
姐姐,他来了~
此刻的文钊悦已经醉得不认人了。
他一把挤开所有人,把文钊悦抱住,顺便把自己送给她。
他知道文钊悦最喜欢什么,所以故意把自己的衣服敞开,吸引某人上钩。
文钊悦悦确实没有矜持,她一看到这一块块沟壑分明的腹肌,眼睛都直了。
就算是在醉酒也不忘揩油。
在裴典主动的引诱下,这个醉鬼根本不会思考,很快便顺从这他的计划,两人滚作一团。
“姐姐,我们去楼上,好不好?”
裴典摁住她作乱的手。
他不想这里的人看到姐姐的美好。
文钊悦本来也同意了,但是忽然脑子一转弯,想到了被自己忽略已久的莘杳杳。
男人哪有姐妹重要?
她虽然惋惜,但也毫不犹豫地放手。
“算、算了,弟弟,姐姐明天再来……”
裴典眼看着到手的鸭子要飞了,眼神都快把莘杳杳瞪出火花了。
只是莘杳杳喝醉了,哪里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他瞪她,她也瞪他!
裴典眼睛都酸了。
玛德,寂归枫那个废物怎么还没来!
说曹操曹操就到。
裴典这才刚在心里想他呢,就看到酒店门口一阵轰动,然后看见高大的男人气势汹汹地跑进来,目光一瞬间定格在路过还不知道危险即将来临的小蠢货身上。
两个男人对视上,一个眼睛快要喷火,一个仿佛看到了救星。
“诺,在那呢,把你家小祖宗抱走,别耽误我好事儿。”
他翻了一个优雅的白眼。
怀里的女人还在动,他不得不让他看了一眼那边,“乖,姐姐,你看那边,你看,那个哥哥来接那个姐姐了,看到没?不用担心了,嗯?”
文钊悦涣散的目光好久才稍微定格,勉强看清了那边是怎么个人,然后用花了很久,让大脑接受信号。
再知道寂归枫来接莘杳杳后,她彻底放心了。
“走、走,姐姐带、带泥见世面……”
一夜旖旎。
醒来后,裴典本以为两人会发生感天动地的相认戏码,然后感慨缘分的奇妙,最后顺理成章拉近距离。
可是,他做梦都没想到,文钊悦居然不认识他了。
不!认!识!他!了!
他三年前有这么差劲吗?
居然没有给文钊悦留下一点印象?
不应该啊,之前的其他女伴可是被他做得要死要活的。
但是不管什么原因,文钊悦就是不记得他了。
裴典气得都快跳脚了。
若不是自己要在文钊悦面前维持形象,他早就在床上滚了一个来回了。
文钊悦跑进了卫生间,忽然感觉身后有一道若有若无幽怨的目光,转过头来看,又是他乖巧的湿漉漉的眼神。
算了,应该是自己的错觉。
文钊悦本是打算一夜情之后桥归桥,路归路的,可是这个小狼狗好像不是特别乐意。
最开始她还以为这个少年和其他人不一样,再加上她从酒保那意外得知,这小子还是一个大学生。
大学生嘛,肯定是家境贫困,无可奈何才来干这种事。
她挺可怜他的,而且昨晚服务地她也很满意,她不介意对他态度温和一些。
可是当听到裴典想要和自己长期来往时,文钊悦瞬间有了一种被欺骗的怒火。
她以为他单纯,可是单纯的居然是自己!
文钊悦转身就想走,可是又被裴典接下来的话戳中了。
裴典可怜兮兮但强装坚强:“姐姐,我家里有个躁郁症父亲,母亲年迈精神错乱,两个姐姐不知道人间疾苦只知道啃老大手大脚,我……我需要这笔钱,但是我实在不忍让姐姐白白付出那么多,我现在身上勉强能入姐姐眼的,只有这幅年轻的肉体,所以,还希望姐姐不要嫌弃,若你不答应,这钱我拿的也不安心……”
文钊悦瞬间心软了。
该死!
她可真该死!
她为何要去戳别人的伤疤?还这么阴谋论别人?
愧疚之下,她连裴典眼底的狡黠都没有看清。
两人沟通了一会儿,最后成功达成了裴典作为文钊悦长期跑友,而她则资助裴典这个协议。
文钊悦还有事,他先走了。
裴典恢复自己那原本慵懒的性子,窝在杯子里面回味。
自从当年和文钊悦那一次后,他便再没有和其他女人发生过关系。
别说发生关系了,就是牵手都没有过。
毕竟他碰见了自己的天命真女,其他人根本入不了他的眼睛,更何况,他还要给文钊悦守身呢~
裴典回想刚刚发生的事,不禁闷笑出声。
做梦都没想到是这个发展。
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他和姐姐现在这关系,应该没有谁能比他更近了吧?
他不仅能接近姐姐,还能随时和姐姐贴贴,做一些让人愉悦的事!
指不定,或许到了最后,就算姐姐不喜欢他,也习惯他了,最后非他不可呢?
裴典做着美梦,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上勾,突然,刺耳的铃声响起。
不接。
他理都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