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归枫既要把莘杳杳脸上的妆擦干净,又要不吵醒她,动作尽可能地放轻。
接近半个小时过去,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堪堪完成这一项工作。
卸完妆的女孩,脸恢复了原本的模样,比之刚才在宴会上,多了一抹娇憨。
寂归枫心里竟然破天荒生出了一股子自豪!
看看,这个乖的小姑娘,他给洗出来的!
他站在原地欣赏了许久自己的“作品”,再接着干。
接下来干嘛来着?
奥,用清水清洗一下。
这个好办。
对刚刚掌握了卸妆技能的大男人而言,这项工作简直不要太简单。
分分钟便完成了。
可是最后要帮莘杳杳洗澡,又让他犯了难。
不洗肯定不行,洗……他倒是没什么,就怕明天杳杳生气。
权衡再三,他咬咬牙,还是探出了双手。
不管了,虱子多了不怕咬,反正都要哄。
这么想着,心里压力顿时少了不少。
他扒开被子,仔细看过去,那双手还有些颤抖。
莘杳杳此刻已经是陷入熟睡状态了,所以他也不怕吵醒她。
把她抱进去洗显然不现实,只能用毛巾沾水擦拭一下。
寂归枫一边解开复杂的衣服,一边控制自己的眼神,不到处乱瞟。
但是除去衣服,再怎么避免也会看到点什么东西。
在加上莘杳杳今日这件衣服本就不适合穿小衣,所以一把外面这层礼服褪去,映入他眼帘的赫然就是一对莹润。
寂归枫:!!
虽说三年前早就彼此坦诚相待过,但那时候环境不是很好,帮着解决情欲还要时刻提防外界危险,根本没有那么多心思去欣赏那么多。
所以,这种突如其来的大场面属实让他有些无措,整个人红成了一只虾子。
飞快地用毛巾在莘杳杳身体上胡乱擦了擦,甚至下半身都只敢隔着被子用毛巾摸索着拂过。
做完这一切,寂归枫一身的热汗,衬衫都紧贴在身上,最后慌里慌张地把浴袍套在女孩身上,近乎落荒而逃地跑回浴室。
解决完了莘杳杳的事,他自己随意多了,随便冲了一个战斗澡就从浴室里钻出来。
今晚上又是参加宴会又是去酒吧逮人,回来还折腾了那么久,属实累得不轻,什么都不想,只想好好睡一觉。
用毛巾擦干头发,全身上下只围着一条浴巾就往床边走。
腿一蹬,一爬,如愿以偿地睡在了自己的女孩旁边。
寂归枫满足地喟叹一声,就算在疲累,在这一刻也是幸福的。
关灯之前,他轻轻吻了吻熟睡中的人儿的额头,“晚安,好梦,我的乖宝。”
希望今晚,你能够出现在我梦里。
……
寂归枫睡觉前只是习惯性地祈祷,却没想到这个愿望成真了。
不知道是老天爷可怜他每天都诚诚恳恳地许愿,还是晚上给莘杳杳洗漱时看到的那些画面走进了他的潜意识,总之,这天晚上,他做得梦有些过分“好”了。
清早,鸡都还没起的时辰,寂归枫幽怨地睁开双眼,眼下一片青黑,动都不敢动弹。
许久,一声难掩的叹息在房中响起。
昨天的梦,还真是……刺激极了。
他现在根本不敢去看睡在自己臂弯中的女孩。
他怕自己一看,就会控制不住想起昨天梦里那些荒唐画面。
女孩不知餍足地颤着他,白皙修长的腿勾着不让他离开。
从前面、后面……
寂归枫越想,便愈发……
还有她的身体,竟然可以折成那么不可思议的角度,或许以后可以让乖宝……
“啪——”
想着想着,他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
大清早的,他在想些什么禽兽的东西?
乖宝小小的,哪能经得住他这么折腾?
寂归枫脚步有些凌乱地从床上下来直奔浴室。
没多儿,淅淅沥沥的水砸在地板上的声音在浴室中响起,还隐约夹杂着持续不断的低吼。
等莘杳杳自然醒来时,已经是接近正午。
窗帘被男人贴心地拉上,漏不进一点光。
她睁开双眼
这是哪?她怎么一觉起来就变了个地方?
刚醒还有些迷茫,她呆呆地坐在床上,思考现在是个什么状况。
终于,意识逐渐回笼,昨日的记忆慢慢袭击她。
她记得,是跟着文钊悦去了一个酒吧,然后喝了杯粉红色的饮料,然后……然后就发生什么了?
莘杳杳抓抓自己的脑壳,努力回想。
对!
然后就是出现了很多小哥哥!
是文钊悦说的小狼狗小奶狗!
可是她都没有摸到一个。
莘杳杳咂巴咂巴嘴,有点可惜。
文钊悦摸的时候的快乐不像是假的,可把她馋坏了!
都怪寂归枫,都不让她……嗯??!!
寂归枫?!
莘杳杳这才反映过来自己忽视了什么东西。
寂归枫啊,是寂归枫啊!
看着身上被换了的浴袍,她简直要抓狂了!
啊啊啊啊臭流氓!!
莘杳杳坐在床上,把被子枕头当寂归枫捶,还是出不了这口恶气。
正巧这时候,一直关注着楼上的寂归枫听到传来了细微的动静,一溜烟爬上去,推开门刚好与锤枕头的莘杳杳对视上。
两人不约而同地动作一僵,大眼瞪小眼。
尴尬了…
莘杳杳收回还悬在半空中的手,慢条斯理地整理好被子,体态端的非常好,一点也不像是刚起床还没洗漱,上一秒还在发疯的人。
她嘴角扬起一抹完美的微笑,言语讽刺,“寂先生不知道进女孩子的房间之前要敲门吗?”
寂归枫:……
“抱、抱歉,我下次一定注意。”
他能说什么呢?
他能说这是他的房间吗?
能说他这是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她吗?
他不能。
从刚刚推开门和莘杳杳对视上的第一眼开始,寂归枫就已经在为自己祈祷了。
乖宝果真记起了昨晚的一切!
他动都不敢动,更不要说顶嘴了。
“那个,咳咳,衣服我给你准备好了在衣帽间里,你自便,我、我先去了?”
他的神情甚至有些可怜巴巴。
但莘杳杳看都没看一眼,只高冷地轻哼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