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黎下班回家,惯例先跟女儿腻歪了下,才坐到饭桌吃饭。
“阿姨,你今年过年怎么安排的啊?要回老家吗?”
月嫂摇头,“不回了。今年陪暖宝留在燕城过年,苏小姐我留下来给你搭把手,你也轻松点。”
苏黎求之不得,“小棋呢,要回老家吗?”
钟小棋摇摇头,“不回。过年没什么好的。”
一回老家,就有人给她安排相亲了。
尽管她才刚上大学,就会有源源不断的人来给她安排。
年在她心里,确实没什么好过的。
之前专门做饭的阿姨辞职后,钟小棋和月嫂换着来负责起居的三餐,也不算太累。
苏黎想今年过年,得给他们包一个大红包才行。
“阿姨,我下周末要出去一天,可能到凌晨后才回。”
“苏小姐,你忙你的呗。家里我和小棋看着呢,宝宝很好照顾的。”
“不过苏小姐,年底那些坏人都出来了,你要是一个人在外面多注意安全。”
苏黎看着电视里播放着的新闻,淡淡一笑:“我会的,你们也是。小棋,有陌生人按门铃的话,先看监控再开门。但凡是什么物业的,或者其他的莫名其妙的人上门,先给我打电话,让他们直接联系业主。”
白天入室抢劫的就不少。
被两人一提醒,苏黎突然想可以在自己这边外面加装一个防盗铁门。
就算有什么,也有个缓冲的余地。
想到这,苏黎第二天拎了两条烟去了物业,到了下午装防盗门的就来了。
物业没什么别的要求,只要把每层的消防栓露出来,他们就没别的限制。
反正一梯两户,都是业主门前自用的面积,不影响其他人就好。
苏黎回家,看着新加装好的门,心里踏实了一点。—
苏晚晚他们订好了周四的行程,刚好陆敬煊也要去厦门出差,就直接私人飞机一起飞了过去。
落地后,陆俊枫吵着要拍合照,他面无表情的跟他们随便找了一张就去忙工作了。
苏晚晚很满意自己手机里的合照,姐姐把她拉黑了,她就用短信给她发彩信。
姐姐,敬煊哥非要跟我们来一起旅游,你不会的生气吧?
她寒眸微闪,这个机会,苏晚晚一定会把握好。
苏黎是第二天才发现短信里的苏晚晚发来的这条垃圾短信。
她瞥了一眼,想到昨天前几天来求和的男人就觉得可笑,直接拒绝接受她这个号码的所有来电和消息。
眼不见为净。
或许是因为苏晚晚的搅和,她到了演奏会场的兴奋都打了些许折扣。
再次看见裴靳墨,她并不意外。
“裴律师,你也来了。”
裴子翊咋咋呼呼,“是啊,我堂哥弄的票,他肯定要来。”
他坐中间,裴靳墨和苏黎分坐两边。
随着悠扬的大提琴声响起,她浮躁的心终于沉静了下来。
两个小时过的很快,台上的表演者谢幕后,她才缓过神来。
散场时,裴子翊看了看表,“学姐,明后天周末,我今天留在这里玩两天。你是今晚就回去吗?”
“对,我今天要回去。家里宝宝还等着呢。”
裴子翊表示理解,“堂哥,你呢?”
裴靳墨抿唇淡笑,“我在这边还有点事要办,今天也不回去。”
苏黎轻轻点头,“那我先回去了。”
她顺手拦了辆出租车,朝机场赶。
苏黎估摸着11点半的飞机,只要10点前赶到机场都行。
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没睡好,她一上车就迷迷糊糊的睁不开眼。
司机从后视镜看着她熟睡的脸,嘴角翘了翘,拨通了电话:“一切照计划进行,人睡着了。”
“好,我知道了。”—
陆敬煊刚谈完一个并购,正准备参加晚上酒会时,接到了母亲的电话。
“敬煊,不好了,俊宝跟晚晚不见了!”
“妈,你们在哪儿?怎么会不见。”
卫雅珍六神无主,急红了眼,“今天本来是去景点玩,他们去上个洗手间的功夫就不见了。”
“保镖呢!不是保镖还跟着在吗!”
保镖接过电话,“陆总,今天景点的人很多,小少爷吵着要上洗手间。然后景点的洗手间都爆满,就去了人少的一个。”
“我守着正门,可过了二十分钟人还没出来,我进去一看只有晚晚小姐的手机落在地上,她和少爷人都不见了。”
一发现不见,他们立刻跟景区的派出所报了警,然后就跟他打电话了。
陆敬煊沉着脸,没想过会有人敢拐他儿子,竟然就发生在他安排的保镖的眼皮底下完成。
“地址发我,我马上到。”
闻助理敏锐的察觉到了老板的不对劲,“怎么了,陆总,是出什么事了?”
陆敬煊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你去参加晚上的酒会。俊宝不见了,我要立刻赶过去。”
闻助理心脏一缩。
谁啊,这么大胆,不要命了吗。
他看着陆总脸上的寒眸,立刻回道:“是。”—
苏晚晚醒来的时候,发现双眼被蒙住了。
她蓦地有些惊慌,“怎么回事?”
她联系好的人不是说假装被绑,然后她再上演一出救下俊宝的苦肉计吗。
她故意带俊宝来这么偏僻的洗手间,看到洗手间早就准备好的衣服和行李箱。
她身上带着点迷香,俊宝迷迷糊糊的失去意识,被她塞进了行李箱。
她乔装打扮一番,又绕着监控走,成功的上了事先准备好的银色面包车。
只是没想到,刚一上车,她居然也被迷晕了过去。
对于她的问题,没人应答。
苏晚晚手脚绑着,身子一颠一颠的,还在车上。
只是开往的目的地早就不是她以为的目的的了。
苏晚晚心里没来由的一慌。
“俊宝,俊宝你在吗?”
回答她的依然是一片空气。—
燕城。
钟小棋在厅沙发小憩,因为今天黎姐姐说会晚点回,她不放心等在厅。
只是时钟转到了三点半,还没有到家。
她心里觉得不对劲,打她的电话始终无人接听。
钟小棋犹豫不决时,找到上次暖宝爸爸的电话,拨了过去。
响了六声,依然五人接听。
钟小棋穿上衣服,轻轻拍了拍月嫂的背,“阿姨,醒醒。”
月嫂半梦半醒,“怎么了,小棋。你怎么还没睡。”
“阿姨,你出来下,我有事情要跟你说。”
钟小棋怕吵醒了暖宝又要花时间去哄,只能把她先叫出来商量。
月嫂披了件外套,揉着眼睛看了眼时间,打了个哈欠:“小棋,怎么回事?”
“阿姨,黎姐姐还没回。”
月嫂的瞌睡醒了一点,然后推测:“是不是飞机晚点了?”
钟小棋摇头,“我刚刚查了航班,从厦门飞过来的应该在两点零七分落地。从机场回来,最晚最晚3点半也该到了。而且黎姐姐电话一直打不通。”
她内心也希望是自己想多了,希望下一秒姐姐能开门进来,告诉他们只是手机没电了而已。
月嫂整个人瞬间清醒,“再等等,等到四点。”
可他们知道,就算等到了四点,也不够时间去报警。
成年人的失踪,起码二十四小时才会受理。
钟小棋抿唇,我再去给黎姐姐丈夫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