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该把中了药的男人带走的温初宜,怔怔地看着她朝思暮想的人搂着其他女人离开,她差点咬破自己的嘴唇。
现在怎么办,陆哥哥小姨精心的策划全都泡汤了!
卫雅雯笑得灿烂,温太太带着先生来见她,“雅雯,敬煊呢。我老公到晚了,还说跟敬煊招呼一下呢。”
她似笑非笑,“敬煊啊,我刚刚看他去楼上休息室了。可能喝多了吧。”
喝多?
温太太狐疑。
不是才喝了一杯吗,什么时候陆氏集团的总裁这么不能喝了。
她拉着姐妹坐下,“别忙了,宴会后我们再上去找她。”
温太太半信半疑地坐下,总觉得是雅雯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而卫雅雯本以为应该跟他们千金在楼上翻云覆雨的男人,此刻却在车上扯着领带,想跟苏黎贴得更近。
陆敬煊的司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他本来就等在宴会厅外,看见太太扶着先生立刻给他们开门。
可现在太太一脸冷淡,而先生反而口干舌燥的模样,看得他都有些恍惚了。
苏黎对着司机,“陈叔,你先往前开一段距离,找个没人的地方下去一下。”
陈叔心里有点猜测,正襟危坐根本不敢回头看后面的涟漪,“好的,太太。”
苏黎淡淡地瞥着被她禁锢住的男人的手,可他柔软的碎发不断在她的颈间试探。
“好了,就这里。你下去吧。”
陈叔忙不迭地应好。
苏黎松开了他的手,活动了下手腕,“陆敬煊,你被下药了。”
陆敬煊迷离地掀开眼皮,“热,黎黎,给我好不好?”
她轻轻一嗤,倒是没叫错名字。
如果此刻他叫的是晚晚,她不保证自己会不会把他踢下车去。
“躺好。”她居高临下的命令。
始终得不到纾解的男人,粗鲁地扯开自己衣领,腹肌嗓音沙哑:“躺好了……”
苏黎唇边泛出冷笑,手指精准地在他身上的穴位点着,用了几分力道,本来面色潮红的男人眉头锁得更紧。
他一声闷哼,车外走远的陈叔听到浑身打了个冷战。
这太太跟先生这么刺激,等他醒来后会不会开了自己啊。
知道老板太多秘密,是会被“灭口”的。
本来苏黎可以把他扔给司机置之不理,要不是他缠着她不放,她才不会出手。
十五分钟后,苏黎额头溢出细密的汗珠,抽出纸巾擦了擦她的手。
她摇下车窗,冲着车前方的人喊道:“陈叔,上车吧。”
陈叔看了看表,他心如死灰。
这么快。
他知道自己这份工作怕是要干到头了。
只是上车后,车内气味清新,并没有他想象得那样。
他忍不住腹诽,便听到太太清冷的声音:“陈叔,先送我回家。你回去后,再叫他的私人医生来给他看看。”
她报过地址,便不再说话。
而陆敬煊早已陷入沉睡之中了。
苏黎干脆利落地下车,没再多看后座上睡着的男人一眼,在进电梯前接到老师的电话。
“小黎,你的人呢?”
苏黎才记起忘了跟老师打电话汇报,“老师,我刚刚头有点疼,先回家了。”
“好端端的怎么会头疼?”焦急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苏黎忙不迭地婉拒,“不用了。老师,我应该睡一觉就没事了。估计刚刚是不小心把酒当成饮料喝了吧。”
她想到今晚居然有人敢在宴会上给陆敬煊下药,怕是那一众花枝招展的女人中的一员吧。—
陆敬煊被陈叔背回了卧室,没有惊动其他人。
然后才给私人医生打电话。
十五分钟,医生到了陆宅,看着陆总,眸色微沉:“应该是误服了什么药物,但现在散了大半,只需要休息一晚便好了。”
陈叔恍然,那是他刚刚误会先生了。
原来快是有快的道理。真是辛苦太太了。
“昨晚太太送先生上车,李医生这事还是你跟先生说吧。你比我专业一点,说得更清楚。”
说完,陈叔脚底抹油,留下一脸尴尬的私人医生。
合着脏活累活净甩给他干了呗。
宴会散场,卫雅雯一脸自信地挽着温太太的手臂,“温总,温太太,我想敬煊应该休息好了。我带你们去二楼休息室见他吧。”
她想到等下的好戏,这怪不了她。
毕竟是他们女儿自己也有意思,郎情妾意,她不过是推他们一把罢了。
本来温总想拒绝,总觉得趁人休息去打扰不太好。
可他确实今天想跟陆敬煊聊聊海外合作的事宜,便跟着她上楼。
只是在休息室门外,卫雅雯看到穿戴整洁的温家千金失魂落魄地坐在走廊,她心里一喜。
看来是成了。
温初宜这副模样,怕是被自己外甥训斥了。
她知道外甥的冷峻性子,立刻上前安抚:“初宜,你怎么坐在敬煊的休息室外啊。难道……”
话没说完,温家夫妇脸色一变,温太太甩开丈夫的胳膊上前询问:“初宜,怎么回事?”
她怕自己女儿做出什么荒唐的事情,结合刚刚陆敬煊醉了的消息。
要是那样,那她的女儿岂不成了小三?
温初宜摇摇头,“妈妈,我没事。里面没人,刚刚在里面休息的是我。”
“什么?”
卫雅雯脸色一变,她不敢置信地推开休息室的门,里面空无一人,床上被褥整洁,不像是有人睡过的样子。
她拧眉质问:“那敬煊去哪儿了?”
温初宜嘴唇发苦,“他被陆太太接走了。”
卫雅雯脸色变了又变,不敢置信。
所以她筹谋了一整晚,却给她大姐那愚钝的儿媳做了嫁衣吗?—
卫雅珍看到了妹妹发来的消息,匆匆忙赶到儿子卧室,只见他半阖着眼靠在床上,房间里没有儿媳的身影。
“敬煊,我听说你今晚见到苏黎了?她过来过了?”她试探道。
陆敬煊已经清醒了有一刻钟了,他揉着太阳穴冷不丁地睁开眼,看向母亲:“妈,你怎么知道我今天见过她了?”
一个呼吸地来回,他便想通了一切。
他宴会唯一喝过的酒,是小姨递来的。
他冷冷一嗤,“难道说今晚的事,是小姨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