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星妍侧目看向傅景屹,悄悄地拉了下他的尾指,小声问道:“吃饭还要这个?”
傅景屹平静地应道:“不知道。”
看到他们的样子,洛云溪嚣张地说道:“既然没有金卡,那就滚吧,免得一会被人赶,丢脸丢大了。”
正说着,一名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小跑而来。
洛云溪偷笑:“哎哟,怕是来不及咯。”
中年男人跑到傅景屹的面前,微笑地询问:“请问是傅景屹先生吗?”
傅景屹嗯了声。
“你好,我是碎玉轩的店长。这边请,我给你引路。”店长笑容满面地说道。
听到这话,洛云溪震惊地瞪大眼,连忙说道:“诶,你怎么回事?这两人没有金卡,凭什么放他们进去。”
店长看向洛云溪,微笑地应道:“这是我们老板的贵,不需要金卡。”
笑话,这是老板的弟弟,哪里还需要什么卡。
洛云溪还想说什么,便听到傅景屹淡然地说道:“你们碎玉轩档次那么低的吗?什么阿猫阿狗都放进来。”
闻言,店长立刻明白他的意思,对着洛云溪说道:“这位小姐,我们店所有的包厢都已经被预定,请你改天再来。”
洛云溪难以置信地指着自己:“你知道我是谁吗,竟敢赶我走?”
“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我们餐厅有规矩,闲杂人等不能入内。”店长气却又强势,“保安,将这位小姐请出去。”
话音落,两名保安上前,二话不说,直接将洛云溪抬出去,惹得后者大叫:“你们放开我!我是金卡会员,是洛家千金,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看到她被拖出去,洛星妍的眼睛里绽放着光芒:“哇,为什么店长会听你的话?”
“大概因为这里是我哥开的。”傅景屹平静地应道。
听到这话,洛星妍震惊地瞪大眼睛。联想到傅家的种种,洛星妍觉得,自己可能踩了狗屎运,误闯豪门了。
在店长的带领下,洛星妍和傅景屹来到最幽静的包房内。
包房里,傅承鄞坐在椅子上,优雅地喝着茶。看到他们,那张清冷的脸上浮现出笑意:“景屹。”
傅景屹在他的身边坐下:“哥,你忙完了?”
“嗯,差不多了。”傅承鄞微笑地看向洛星妍,“弟妹。”
洛星妍微笑地打招呼:“哥。”
傅承屹点头,随即抬手示意,店长立即通知人上菜,随后退出包房。
“你的伤怎样了?”傅承鄞关心地询问。
傅景屹略显尴尬地应道:“已经好了。”
“那就好,平日里在部队里小心着点,免得我们担心。”傅承鄞叮嘱道。
“知道了,是不是年纪大了,跟妈一样啰嗦。”傅景屹抱怨道。
“臭小子。我就你这一个弟弟,关心你下就被嫌了?”傅承鄞佯装生气,眼里却依旧温和。
洛星妍看着傅景屹和傅承鄞亲密的相处,不禁有些羡慕。
生活在豪门圈子里,她见惯那些有钱人为了财产而争得头破血流。哪怕表面友善,背地里恨不得将对方弄死。
在有钱人的眼里,亲情显得尤为可笑。
很快,服务员端着菜上来,傅承鄞笑容可掬地说道:“我们边吃边聊。”
“好。”洛星妍拿起筷子,朝着喜欢的菜夹去。
“这次休假什么时候走?”傅承鄞给他倒了杯酒。
“下周日。”
“那就剩七天了。那我腾出一天时间,一起去爬个山?”
“好。”傅景屹刚要端起酒杯,却见纤细的手掌抓住他的手腕。
傅景屹侧目,便见洛星妍一脸认真地说道:“你还是伤患,不能喝酒。”
听到这话,傅景屹看向傅承鄞,悠悠道:“哥,不是我不陪你,是我夫人不让。”
闻言,洛星妍的脸倏地通红,难为情地解释:“哥,他吃的药是忌酒的,会有药物反应。要不,我代他喝?”
傅承鄞脸上带着笑意:“是我疏忽了,有你在他身边,我也放心许多。今天我们喝酒,让他喝饮料,谁让他把自己折腾受伤了。”
洛星妍笑盈盈地回答:“就是。”
随后,洛星妍直接将傅景屹的那杯酒拿了过来,端起酒杯:“哥,这杯我敬你。”
傅承鄞端起酒杯,杯子在空中轻轻碰撞。
傅景屹看着他俩,眉毛轻挑。被洛星妍这样关心着,心中竟有一丝的窃喜。
洛星妍喜欢美食,碎玉轩的菜肴十分合她的口味。
于是傅景屹和傅承鄞在那聊天的时候,洛星妍则专注于吃,偶尔和傅承鄞来上几杯。
等吃饱喝足时,洛星妍竟有了一丝的醉意。
傅景屹抱着怀中的人儿,眼里带笑:“这丫头,还以为多能喝,这么几杯就倒了。”
瞧着他的神情,傅承鄞打趣:“景屹,你对弟妹不太一样。”
“她是我老婆,当然不一样。”傅景屹如实地说道。
傅承鄞的眼神像能将所有看穿:“你看她的眼神,不只是把她当成妻子。”
“可能还有点喜欢。”面对他,傅景屹没有隐瞒。
怀中睡着的人儿在他的怀里不舒服地动了动,傅景屹低沉地开口:“我们先回去了。”
“好,路上小心。”傅承鄞叮嘱。
“知道了。”傅景屹说完,抱着洛星妍离开。
傅承鄞见他离开,这才拿起外套,傅承鄞神色淡然地迈开腿。
傅景屹抱着洛星妍回到家里,看着像只温顺小猫躺在他怀里的某人,傅景屹的眼里闪过笑意。
抱着她进屋,动作轻柔地将她放在床上,为她盖好被子,傅景屹这才离开主卧。
洗好澡,准备睡觉前,想去看看她睡得如何,却见她并未在房间里。
好奇地走向厅,果然瞧见纤瘦的某人正盘着腿,坐在落地窗户前,显得落寞。
傅景屹刚走上前,便听到带着哭腔的沉闷声音响起:“其实今天,也是我的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