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击袋鼠运动员:我甚至没看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天啊,简直比我的祖父杀鸡都快。我祖父杀鸡,三天后鸡还活着。
今天零元购了吗:感谢华夏女孩,给了安德森一个痛快,尽管我认为,他应该被处以绞刑。
为大哥摇旗呐喊:遥远的东方,我的第二故乡。
骆驼不爱吃仙人掌:强壮的安德森,在她面前,像个笨拙无用的大象!
华论局成员看着面前的键盘,突然觉得自己毫无用武之地。
这种走向世界后,有大儒为我辩经的感觉,真是陌生又畅快淋漓。
恭喜幸运儿宋天骄,完成首杀,获得乐园币奖励5。死亡幸运儿安德森掉落乐园币6,合计11
当前副本幸运儿253/255,存活率99.2%
提示音在游乐园回荡。
宋天骄手中出现11枚正面是小丑笑脸,反面是小丑哭脸的乐园币。
硬币在手里,沉甸甸的,带着金属的冰冷触感。
宋天骄扫视那些戒备看她的幸运儿,大步朝剩下那四个被安德森抢劫过的幸运儿走去。
她逐一将乐园币递过去:“物归原主。”
那四个幸运儿捧着乐园币,险些哭出来,又强行忍住,捂着嘴神色复杂望着宋天骄。显然,他们不明白宋天骄为什么要这样做。
“杀人者人恒杀之。华夏规矩。”
这句话被天目直播间粗暴翻译成了,我会杀死杀我的人,这就是我的规矩。
幸运儿们肉眼可见的松了一口气。
宋天骄觉得自己真是个天才,这样都能安慰到人。
她举起手里的一叠的烤肠券,道:“华夏队伍临时招募,前二十位报名给一张烤肠券,手快有,手慢无。”
此话一出,被她交还乐园币的四个幸运儿,立刻举起手。
“我叫瑰洱,愿意加入你们的队伍。”
说话的人,声音在颤抖,竭力忍着哭泣。
这是个金发姑娘,与死亡的哭泣幸运儿来自同一个国度,他们有相似的发色,相似的瞳色。
瑰洱笑得很勉强,眼里还残留着恐惧。
更多的人举起手,数量远超宋天骄说的二十位。原本有些迟疑的人,看到这么多人举起手,也缓缓举起手臂。
所有人都知道,这是站队。这是表明自己的立场。
此刻,这些举起手的幸运儿不确定自己会不会成为炮灰,但不会比这更糟糕了,不是吗?
“田甜,来数人数。王九招发烤肠券。”
宋天骄往后喊了一声,田甜和王九招立刻跑出来。
田甜仰着头,看着举着手臂的异邦人,眼里闪烁着好奇的光彩。她仿佛丝毫没有被消逝的两条人命吓到,呈现出一种活泼开朗的状态。
王九招嘴里叼着不知道谁给的棒棒糖,一张张数烤肠券。
王九招和田甜交流了一下,道:“39张烤肠券,举手的有45人。”
此话一出,举起手臂的幸运儿开始观察周围其他人,有人放下手臂,有人仍旧举着。还有几个原本在观望的幸运儿,飞快计算人数后缓缓举起手臂。
华夏那边,一群人聚集在一起,刘槐香正在收集烤肠券。
刘槐香握着一叠烤肠券,如同握着一叠毛票,大步流星走过来,递给王九招。
“这里有58张。”
王九招接了,把自己的一张烤肠券放进去,田甜也递来一张。
气氛都渲染到这地步了,宋天骄撇嘴,她也只能从兜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烤肠券递过去。
领班给的一叠烤肠券,一共一百张。
此刻王九招手里,就是一百张。
“100张。”
王九招举起手里的烤肠券,刹那间更多的幸运儿举起手。
此刻除了宋天骄,其他人手里是没有乐园币的。烤肠券如同一根救命稻草。
华夏观众对这个操作习以为常,国际观众面对这样的操作有点懵。
极光之海:他们甚至没有言语交流,直接拿出了烤肠券。
我会跳草裙舞:如果是我,我不舍得。食物在这个游乐园很重要。而且他们已经没有乐园币了。可以说他们是冒着饿肚子,冒着死亡的风险,拿出烤肠券的。
一个印第安人:他们是怎么做到如此团结牺牲的?有理由怀疑华夏对他们进行了洗脑?
两个印第安人:是的,我也这样认为。
我爱那片海:来自西海岸的朋友,您好,或许您听说过共产。
华论局一看舆论,发现完全没有出手的必要。
这样下去,队伍是要解散的!不行,他们一定要做点什么。
土豆泥我爱吃:遇到天目降临这种事,当然要团结起来。
我爱吃仰望星空派:以前的事先不说,先想办法干掉Pan,我们现在有共同的敌人。
战忽局海中地分局:Pan没什么好怕的,我奶奶给我托梦,说Pan就是个不堪一击的纸片!
我爱吃炸鱼:对对对,我太爷爷也是这么给我托梦的。
华论局努力中。
华夏观众都看笑了,一同加入这波舆论的海洋,试图给国际友人灌输洗脑包。
Pan?那玩意儿有什么可怕的?
就是放在希腊神话里,都是排不上号的玩意儿。
怕它不如信我是上帝嫡子!洪秀全了解一下!教皇认证!现在你们那里的经书,都是洪秀全修订过的。
就问你服不服。
什么宗教,什么信仰,什么生来原罪。
万物必为我所用,不然世上因何有我,人间为何生我。
华夏观众所到之处,就没有不歪楼的。华夏观众顶着未知ip,开始冲锋陷阵。完全是风水轮流转的局面。
天目直播间连续死亡两位幸运儿的阴霾,正在慢慢散去,已经有国际观众开始怀疑,Pan是不是真的有那么恐怖?
真论起来,潘神在希腊神话里,还真排不上号。区区一个潘神,就把他们吓到了?
连续两轮抽选幸运儿,加起来也就抽选了505人。
这个人数,和蓝星整体人数比起来,连零头都算不上。
他们到底在怕什么?
所有人都在问自己这个问题。
“我到底在怕什么?”
真正让他们感到惧怕的是未知,是直面同类的死亡的物伤其类,是与认知严重不符的规则。
所有人都知道,被车撞飞大概率会死。面对车祸死亡的人,人们会害怕,会惋惜,但不会觉得怪异。
但如果有人告诉你,哭泣会死,而且已经有人死在你面前,你会为此感到恐惧。
秩序感被破坏,是一切不安的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