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星宇的嘴角忍不住勾起,连他这个外人都看得出来,墨昱辰这身体一天好过一天,更何况是墨宏远那只老狐狸。
他很久前就听说,墨宏远对墨昱辰这个大儿子甚是不喜,但是苦于墨家家主之位素有传嫡传长的传统,便早早定了墨昱辰为少主。
现在墨昱辰的身体正在逐渐好转中,怕是会将他再一次推在人前。
墨家还有那么多人对那个位置虎视眈眈,怕是能再一次将他给摁倒了。
若是这样,那就太好了,他也不用想其他的理由,去让他们两人离婚。
以后,他可以直接将妹妹带回津市。
墨昱辰接到主宅那里的电话,并不意外,这次他也不再化妆了,毕竟他那真面目已经被墨宏远给拆穿了,也就没有什么可以隐藏的。
裴星宇一看墨昱辰离开,连忙坐在凌妖妖身旁道:“妹妹,你看他脾气那么好,你要好好考虑一下你们的未来。”
凌妖妖环顾了一下四周的,厅里还有走动的佣人,这还在人家眼皮子底下,就这么没有眼色的说墨昱辰的坏话,也怨不得墨昱辰不待见裴星宇了。
不过,未来可能还需要裴星宇当垫背的份子上,她还是好心的指了指身旁的几个人。
压低了声音道:“裴星宇,这里都是他的人,你好歹收敛一点,否则,他要是一气之下把你给干掉,你可别找我哭诉。”
裴星宇:“……”都干掉了,他还有地方哭吗?
别人哭他吧!
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
他也跟着压低了声音道:“妹妹,墨昱辰这人又冷又臭,就跟茅坑里的臭石头一个样,你到底喜欢他什么,这样的人根本配不上你。”
“你干脆和他离婚了,我保证再给你找一个比他优秀,比他好看一千倍的男人。”
“我告诉你,我们津市,是军都,撒都可能会没有,威武雄壮的男人最是不缺了,你跟我回去,我保证你天天可以挑不重样的。”
凌妖妖:“……”为什么他好意的话,落在她的耳朵里,就这么不中听呢?难道她就看起来这般的淫/乱。
她忍不住伸手掐了一下裴星宇的耳朵:“你要是不说话,没有人当你是哑巴!”
裴星宇捂着被凌妖妖揪红的耳朵,一脸可怜兮兮道:“妹妹,你学坏了,你现在揍我,越来越顺手了。”
凌妖妖闻言,不自觉的勾起嘴角,还真是有这么一回事,确实,现在她揍他越来越顺手,好似两人真的是亲密无间的兄妹一般。
这种感觉,还真是不错!
墨昱辰带着高岩进入墨氏庄园的别墅,他脸容沉着,步子也相较之前轻快了不少,丝毫没有平日里那种病怏怏的感觉。
一眼就能看出,他身体即将康复了,路过的佣人都不自觉多看了一眼两人。
二少爷被发配到F国,大少爷大病初愈,看来这墨家的天,又要变天了。
墨昱辰身体大好的消息只是转眼瞬间就传遍了整个墨家庄园。
管如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手中的杯子差一点被她给捏碎了,一脸的不可置信道:“蔓蔓,这种话,不可以随便乱说?”
容易让她大失分寸,打乱未来的棋局。
已经有多少个医生,宣布墨昱辰的心疾撑不过一年,现在竟然告诉她,他的身体状态越来越好,这不是瞎扯就是墨昱辰回光返照。
蔓蔓摇了摇头,非常慎重道:“夫人,这是真的,虽然我没有亲眼所见,但是我有照片,你看这是他们传给我的照片。”
蔓蔓打开手机屏幕,将储存在相册里的照片展现给管如云看。
照片中的男人,正是今日来墨家庄园的墨昱辰,他一身的西装革履,面容清俊,全身上下自有一副上位者的气势,丝毫没有昔日那种病怏怏的模样。
管如云死死的盯着手机上的照片,刻薄的眉眼里多了几分说不说的阴狠:“我们,竟然都被他给骗了。”
“可怜的是英杰,他被家主给送出国,十有八九和墨昱辰这个贱人脱不了关系。”
“他这是早有预谋,不然怎么那么巧,偏偏是在墨英杰犯事的时候,以全新的样貌出现,我看他就是想要整个墨氏。”
蔓蔓连忙安慰道:“夫人,你也不用那么担心,墨昱辰的心疾有多严重,我们这几年都是看在眼里的,就他这几乎快要入土的身子,我就不相信能在短短的几个月时间内就好了。”
“除非他换了一颗心脏,但是您想想,这事他也不是没干过,只是每次都打开了又给补回去了。”
“我看啊!就跟夫人说的一样,这次也就是个回光返照,活不了多久的。”
管如云瞬间有被安慰到,她眸光阴冷:“哼,你可别小看墨昱辰,他是什么人,若不是他太过聪明了,家主就不会如此忌惮他了。”
“当初家主还没忌惮他的时候,可是说了他这个儿子,可是无人可及的。甚至,还很是欣赏他。”
“现在,家主心中有什么想法,我们也无从知晓。”
若是以前,她还能在墨宏远身边吹吹耳边风,现在两人一年到头的交际,几乎为零,更何况是吹耳边风了。
就在此时,蔓蔓的响了起来,她好奇的瞄了一眼,只是一眼,就让她笑得眉眼弯弯。
蔓蔓轻笑出声:“夫人,你不用担忧了,我跟你说,有人在书房门口听见家主气得砸了好几个杯子。”
“啊?”管如云一脸的不敢置信:“怎么可能?”
蔓蔓继续道:“是真的,听说墨昱辰的额头都被砸出血来了。”
管如云这下子也来了兴致:“那,后来呢?他们有给你照片吗?”
蔓蔓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将手机屏幕调转了一个方向,对准了管如云。
“你瞧瞧,现在还在书房门口罚跪吧!三十岁的男人在书房门口罚跪,这脸可丢大发了,笑死我了!”
照片上的墨昱辰是一张侧身照,还能看见他受伤额头满是血污,背脊挺立的跪着,目视书房的房门,看不清他的眉眼。
瞧着样子,十分的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