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谢隽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江颜心情不错的盘腿坐在炕上,炕烧的有点热,她穿的又厚,就解开了最上面的扣子,小脸红扑扑的,头发随意挽在脑后,正在缝东西。
谢隽中午喝了点小酒,没醉,但这会儿看着眼前这一幕,有点上头了。
他三两步走过去,把人抱了个满怀,在她脖颈处狠吸了一口气:“媳妇儿在做什么?”
“哎呀,你吓死我了,”江颜轻呼一声,气的又掐了下他的手臂。
这人走路都没动静的吗?
她手里还拿着针呢,万一再扎着他。
谢隽低声笑,搂着她的腰把半个身子的压力都压在她身上,亲昵的亲亲她的耳垂,“在做什么?”
“给你缝里衣。”
江颜没好气的推推他,“一身酒气,去洗澡。”
其实他喝的不多,也只有一点酒香,但他大白天的这么抱着她,她害羞。
谢隽知道她爱干净,吧唧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惹得她瞪眼才笑着松开她去洗澡。
江颜在他身后赶紧喊:“厨房给你烧了热水,别用凉水冲。”
“遵命。”
等他出去,江颜不放心的扣好衣服穿上鞋子跟出来。
见他听话的盛了热水,才满意。
“帮我搓背?”
谢隽拉着她不让她回。
江颜应了下,他今天去帮忙干活也累了,也好久没帮他搓背了。
她去脱了外面的厚袄,换了件单薄方便一些的。
“穿这么少冷吗?”
“不冷,我还热呢。”
谢隽见她脸色红润,才放心转过身趴到浴桶边上。
他的后背宽阔,肌理线条流畅,江颜每次给他擦背都会脸红。
她找了话题聊,也是分散注意力。
“二伯家怎么这么早就杀猪?”
一般不都应该等快过年的时候才杀猪的吗?然后趁过年,把猪肉卖个好价钱。
谢隽被她弄的浑身舒坦,闭着眼睛解释:“二伯家的猪养的不太好,就算是等到过年也上不了多少称,谢越要娶媳妇了,急等着用钱。”
他说的谢越,江颜也见过,是二伯家的儿子,盖房子的时候也来干活了。
是个老实本分的人。
“年前有好几家都要娶媳妇嫁女儿的,大家都喜欢过年的气氛吗?”
光是她知道的都好几家呢。
谢隽勾唇:“可能是吧。”
其实也不是什么气氛不气氛的,主要是到时候婚宴剩下的菜可以直接用来过个年了,省的等过年再置办年货肉菜了。
所以大家才会如此热衷于过年办喜事。
能省则省。
“你这后背的疤好像淡了一些。”
他背上一道比她手掌还要长的伤疤,每次给他擦背,江颜都要放轻许多。
尽管每次谢隽都会笑她说早就不疼了。
“是吗?”
谢隽漫不经心,其实一道伤疤而已,他没当回事,也就她每次看了都要心疼好久。
慢慢的他就发现了,他媳妇儿容易心软,尤其是对他。
就像现在。
谢隽良久没听到她的声音,擦背的手也停下了,他刚要开口说话,柔软细腻的吻就落在了伤疤上。
嘶——
她可爱的犯规了!
“宝贝,再亲一下。”
谢隽声音微哑,带着诱哄。
江颜没说话,只是依言又轻轻的落下一个吻。
谢隽尝到了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她小日子还没过去。
所以,他只能忍着!
“怎么不说话了?”
江颜奇怪,他好安静。
谢隽咬着牙,他怕一说话就露馅。
也不知道江颜是怎么发现他不对劲的,小姑娘扔下帕子就要出去。
“完了。”
他大手一捞,就把人给逮住了。
“我,我那个还没好。”
她惊的像个小兔子,湿漉漉的大眼睛里映射出他黑漆漆的眸子。
谢隽亲亲她的脸,又顺着亲了亲她的鼻尖。
“就亲一亲。”
谢隽把人哄住,果真是只亲了亲,就是亲的久了些,水都凉了,他还没完。
还是江颜受不住,红着脸挣开他小跑出去。
留下他自己解决去吧。
———
临近年关,镇上学堂里也开始休沐,谢权作为夫子,需要多留一天帮忙收拾收拾。
所以谢隽去接了谢火火回来。
姑嫂二人几天没见,都高兴的不得了。
谢隽带她们去下馆子,大大小小的要了好几道菜。
“嫂子,吃这个。”
“嫂子,还有这个。”
“嫂子,你怎么瘦了?是不是我哥他虐……”
谢隽忍无可忍,悠悠一眼瞥过去,就把人无声的镇压住了。
江颜好笑的拍拍他的手臂,随后又安慰谢火火:“你大哥对我很好,我没瘦应该还胖了点,别担心。”
“那就行,对你好就行,不然…”
谢隽太阳穴突突直跳:“不然怎样?”
这小丫头片子,刚见面就挑拨关系!
皮痒了是吧!
谢火火怕他,但还是壮着胆子说:“不怎么样,我就说问问,还不行吗?”
谢隽嗤笑一声,他还以为多大的出息呢。
“嫂子,你看我哥,他欺负我!”
谢火火向来知道一个道理,打不过的时候就去搬救兵。
要还是不行,就加入。
不过她现在的救兵很厉害,轻轻几句话就能把她大哥收拾的服服帖帖。
就像现在,她嫂子也不会是无奈的看他一眼,她哥不就缴械投降了。
“谢火火?”
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
在座三人都看了过去,只见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少年站在不远处,正瞧着他们这边。
谢火火见到同窗,热情的挥挥手:“大图!你也来这吃饭?”
“我来买两个菜带走。”
被叫做大图的男孩疑似脸红了下。
这个插曲在大图离开之后就基本上算是过去了。
但是谁让她有对敏感度爆棚的哥嫂呢。
谢隽给江颜盛汤,随口一说:“刚才那个小男孩长得还不错。”
谢火火认真的思考了下:“还可以吧,比一般的长得是不错。”
“看着性格也挺开朗。”
“这倒是,他脾气不错,家里也还行,我觉得他上辈子肯定是做了不少好事,这辈子投胎成功。”
谢隽挑眉:“羡慕?”
谢火火是何许人啊!自小在柳氏眼皮子底下摸滚打爬的,早就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
“大哥,你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