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跟吕蒙蒙那天见过面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了。
江颜心想这样也好,不然自己用一个什么样的身份去劝解她。
两个人站的角度不同,自然做不到真正的感同身受。
新院子这边有谢隽跟谢父监工,不怎么用江颜操心,而且干活的人也越发的觉得有个图纸在,是真正的好,那里盖的有偏差了,也能很快修改过来。
到目前为止,也算是双方都很满意。
工人们觉得人家开的工钱高,吃的也是顶好的,所以干起活来也很卖力。
夜晚,小两口挽着手回到他们暂住的小家里,江颜早早的就烧了热水用来洗澡。
谢隽照常给她兑了满满一桶温热的洗澡水让她用。
“你干嘛去?”
江颜见他要出去,忙攥住了他的手。
谢隽挑眉:“一起洗?”
“……”
江颜脸色微红,含羞带嗔的瞪他,“你是不是又要冲冷水?”
他不自然的轻咳一声。
默认了。
江颜抓着他的手不松开,就是不让他去。
谢隽略有无奈:“这水对我来说有点热了。”
他本就一身火气,就算是冬天,身上也暖的像个火炉子。
现在还算是初秋时节,他都是冷水一冲就完事了。
也就是两人成亲之后,江颜每次发现都要拉着他让他用热水洗。
就像这一次也是。
“你现在年轻还不知道,其中的危害,等你年纪大了,就该骨头疼了,到时候,可没有人能替你,再说了,那水太凉了,会感冒的。”
她扯着他的手,倔强的仰头望着他。
谢隽轻晒:“宝贝,就这一次。”
“不行!”
这不是一次不一次的事,以前他没成亲,她管不着他,现在他都成亲了,她肯定要看紧他的。
她软趴趴的说,“我得照顾好你。”
“啧,行,听你的。”
谢隽嘴角上挑,嗓音散漫又暧昧,“那就一起洗。”
“唔……”
江颜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亲自己,只能昂着头任他作为。
他轻车熟路的解开她的衣衫,江颜杏眸圆鼓鼓的,没等她惊呼出声,就被他提着腰放进了水桶里。
温热的水流划过肌肤,她满足的无声喟叹。
偏偏他的手还在她身上游走,他低头吻着她的唇,气息粗重的把她压向桶边。
等谢隽用她洗过的洗澡水洗完,已经是深夜了。
江颜困的迷迷瞪瞪的,甚至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回到床上睡着的。
——
他们新院子的家具没打算找外人,江父和江川就是木匠,谢隽让江颜按照她的喜好花了图,又买了些东西带着江颜回了次江家。
本来江父就打算着给他们打家具的,只是谢隽把预算一拿出来,江父就急了。
“我给自家孩子打点家具,那有收钱的道理!”
谢隽的预算多,但抛去材料费,还剩了不少,很明显这些是给江父和江大哥的工钱。
还是市场上极高的价钱了。
江父说什么也不好,虎着脸让谢隽把那一部分拿回去。
“爹,您要是不收,我就让谢隽找别人去了。”
江颜板着小脸认认真真地说。
“那你赶紧提着你们买的东西走,回你们自己的小家去。”江父被她气笑,作势就要把桌子上的糕点零嘴塞给她。
谢隽轻笑着把江颜拉到一旁:“岳父,您跟大哥手艺好,这个我知道,而且家具用料上我不懂,好的坏的您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些交给您,我跟颜颜就又省了一个大心事,这点钱本就不多,若不是颜颜说拿的多了,您可能真就把我们赶出来了,要我说,在这上面至少还得加三成才行。”
他说完又笑着补充了句,“您要是再推辞,那我真听颜颜的了。”
“就是,我们家,我做主的。”江颜弯着眼睛点点头。
江父看着女儿女婿都笑着看自己,他也知道自己要是真的一点都不收,这俩孩子心里过意不去。
他无奈点头:“那行吧,把图纸给我吧。”
江颜笑眯眯的把一沓图纸递给他。
江父认认真真的翻了翻,惊讶抬头:“你画的?”
“昂,”江颜骄傲的点点下巴,又继续道,“谢隽帮我指点了下。”
大多数都是她自己画的,只是每次画好一件之后都要献宝似的拿给谢隽看看。
听他夸夸自己,才满意得收起来。
“没想到你还有这个本事,”江父是真的有些难以置信,这些柜子家具样式都很新颖,实用性超强,有的小设计是他都想不到的。
“成啊,保证你们新家落成之前,把这些都给你们搬进去。”
江颜闻言,笑吟吟的挽着江父的手臂,叽叽喳喳的夸赞了好多,把江父乐的脸上褶子都堆起来了。
整个院子都能听到江颜清脆的声音还有江父爽朗的笑声。
江母跟张月如在院子里摘菜,听到了都忍不住过去看了看。
尤其是张月如知道妹子妹夫给的价格都快要高出市场最高价了,也跟着劝了好几句,实在劝不过,又感激的不行。
这也是小姑子照顾他们了。
午饭的时候,张月如下厨做了不少江颜喜欢吃的菜。
“我看着颜颜怎么还胖了?”
饭桌上,江寒奇怪的看着自家小妹。
这盖房子是大事,尤其盖的还是那么大的房子。
这忙里忙外的,谁不得瘦一大圈啊。
不过,他看着小妹脸颊圆乎乎的,看着比以前还胖了一些。
江颜正美滋滋的吃着青椒鸡肉,娇腮鼓鼓的,闻言愣了下。
她胖了吗?
湿漉漉的大眼睛无辜的看向谢隽。
谢隽温声道:“不胖,吃吧。”
江寒眉角上挑,啧啧两声,就这跟哄孩子似的,胖这些都是少的了。
江颜把嘴巴里的东西咽下去,戳着自己碗里的肉有些犹豫。
吃还是不吃,这是个问题。
“能不胖嘛,又用不着她,都是女婿跟亲家忙前忙后的,”江母说着笑,“你这房子盖的,也是头一遭。”
她是亲眼看过女儿女婿的相处的。
就那个照顾法,真真切切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的。
江母话音落地,饭桌上众人都哈哈笑了。
就连谢隽都垂眸有些忍俊不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