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9章：故意行凶
“快过来帮忙！”
江暖吃力大喊，她就快要撑不住了。
李舒白闻言，连忙跑过来，帮着她一起把Eva拉了上来。
Eva获得安全之后，江暖松了一口气，紧接着浑身瘫软地靠在围墙上，身上一点力气都没了。
“还好你来的及时。”
她长叹一气，有些无力地看向李舒白。
李舒白却拧着眉说：“这事儿也怪我，之前听说秦羽柔被送进精神病院的时候，我根本就没有往深处想，不过也真是邪门了，你说那伙人怎么无孔不入的，手居然都能伸到监狱去，他们是怎么联系上秦羽柔的？”
江暖轻轻摇了下头，视线却定格在地上已经奄奄一息的秦羽柔身上，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云衍的脸。
秦羽柔“发疯”之前，只有云衍去看过她，虽然云衍什么都没做过，可秦羽柔确实是在他离开之后才做出了这一系列的事。
云衍和那个组织，到底有没有关系？
江暖不是第一次有过这样的怀疑，可迄今为止，她也只是怀疑，毕竟她和燕璟琛都没发现云衍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但这也并不代表云衍就是清清白白的。
看来，他的身份，她也有必要找父亲问清楚了。
江暖凝眸沉思着，腹部却在这时候传来一阵疼意，让她不自觉地哼了一声，身子靠着墙慢慢蹲下来。李舒白见她神色不对，吓的脸都白了。
“该不会是动胎气了吧？小暖，你千万别吓我啊！”
江暖也害怕，刚刚只顾着救Eva了，她根本就没空想到肚子里的孩子，万一他有丁点意外，她一定不会原谅自己。
李舒白想过去扶她，奈何手上还拉着一个傻子，幸好小艾在这时候也赶到天台上了，李舒白把Eva交给小艾，抱起江暖就往楼下跑。
舞蹈室的火已经被熄灭了，躁乱的病人们也被护士一一送回病房，李舒白顾不上跟院方说秦羽柔的情况，下了楼之后直接奔到停车场，然后开着车匆匆往医院赶。
江暖疼得没有一点意识，大脑似乎也不会思考了，可恍惚之中，她还是听见李舒白在给燕璟琛打电话。
“是，我们目前正在往医院赶呢，具体情况还要到医院检查过后才知道……啊？你要过来？教官，你先别急，你那儿还有一堆事呢……是是是，我知道你心疼小暖，谁不心疼啊，我俩还一起长大的呢，我难道就不心疼了吗？我还不是怕你这时候来医院，燕家会乱套吗？”
江暖坐在副驾上，听着李舒白着急的声音，强忍着腹部的痛意，慢慢伸出左手，示意他把电话给她。
李舒白愣了一下，随口把手机放进她手里。
燕璟琛听着听筒里的呼吸声明显变了，知道是江暖在接电话，眸子软了软，心疼问她。
“是不是很疼？”
江暖艰难地吸了一口气，哑声道：“没有，不疼的……宝宝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他有事，阿琛，你在燕家好好守着爷爷，让他安安心心地走，不要过来，燕家的人……他们、他们见你不在，一定会借机闹起来的，可、可不能让他们惊扰爷爷了……”燕璟琛见她这般为自己着想，心颤了颤，不自觉地握紧手机。
“我看他们谁敢，小暖，你再坚持一下，我现在就去医院陪你。”
“不要，你若当真想让我好过，就不要过来。”江暖疼得额头上直冒汗，泪水却一滴滴从眼眶里涌出来，“燕璟琛，我不想再对不起爷爷了，你知道吗？爷爷走的时候，那么痛苦，带着那么大的遗憾，我、我对不起他……”
“不要胡思乱想，没有任何人责怪你，爷爷更不会怪你。”
燕璟琛并不知道江暖的难言之隐是什么，只是轻声安慰她。
江暖却红着眼摇头，“不，爷爷怪我，你也会怪我的，我更会责怪我自己，你不要来医院了，好好送爷爷走完最后一程，我、我没事的，宝宝也会没事，等到医院后，我会让李舒白给你打电话报平安。”燕璟琛听见江暖的话，拧了拧眉，启唇还想再说两句，她那边却直接把电话挂断了。
燕璟琛看着暗掉的手机屏幕，脸色瞬间沉下来。
霍绍谦在一旁看着，忍不住问：“小暖的情况不太好？”
“还不确定……”燕璟琛摇了摇头，凝声说：“她在电话里一直跟我道歉，我总觉得，她好像有什么事瞒着我。”
“这世上的人总会在心里藏着一两个小秘密，她那么爱你，都肯为你生孩子了，哪怕真有秘密，也一定是为了你好才不愿意告诉你。”霍绍谦低声安慰他。
燕璟琛抿着薄唇没说话。
霍绍谦看看灵堂里那些假装伤心的燕家人，忍不住叹了口气。
“老爷子一心为他们着想，宽容了一辈子也想守着这个家，可这群不知好歹的东西哪有良心啊，到现在都不记得老爷子的好，哭都不愿意流两滴真泪，真让人寒心啊。”
燕璟琛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眸子闭了闭，一只手慢慢扶上老爷子的棺木。
灵堂里不断有宾前来吊唁，连与燕家来往不太密切的云衍和乔七也来了。
乔七刚送走儿子，精神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不过当他和云衍一起出现在灵堂时，还是让众人有些意外。
毕竟乔七那个洪英帮坐馆的身份，华城上流圈子里的人也大都知晓，而燕家乃是名流世家，他们倒没想到，燕璟琛居然会和乔七认识。
燕璟琛没有理会周围异样的目光，等乔七走到棺木前时，气回了一个礼。
乔七淡淡启唇，“燕少，节哀顺变。”
燕璟琛眯了眯眼，没说话。云衍对着燕老爷子的灵像鞠完躬，也慢慢走过来。
“没想到老爷子竟然走的这么突然，燕总请节哀。”
燕璟琛看他一眼，声音淡漠地开口。
“秦羽柔刚刚在精神病院里故意行凶，意图杀死我太太，最后被警方击毙了，云总知道这个消息吗？”
云衍对上他深邃的目光，微微愣了一下，随后笑开。
“我倒是还不清楚，没想到世事如此无常，之前因为同在一家公司共事的缘故，我曾去监狱里探视过秦羽柔，没想到她突然间疯了，如今竟然还敢在医院里杀人……不过，燕总结婚了吗？什么时候有的太太，怎么从来都没有听您提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