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别这样,旁边还有人呢!”
洛清仙瞅见旁边偷偷吃瓜的羽雪儿,霎时脸蛋再次一红,连忙推开杨七郎。
面颊飞霞染,娇态百花羞。
她心脏突突直跳,手足无措下,只能慌乱整理衣裳,缓解尴尬。
很难想象,之前城外上空杀伐果断,霸道无伦的清冷仙子,会有这般女儿态。
杨七郎看得双眸放光,当即将羽雪小脸扭向一边:“小孩子家家,瞅不得。”
说罢,含笑张开双手抱向洛清仙:“娘子,我们继续温存。”
然而洛清仙哪能再给他机会,脚步轻移便躲开,抿了抿嘴道:“若相公能解我行诗,清仙或许能考虑。”
说着负手望向远方,怅然轻叹:“天道天道非天道,自然自然归自然。”
天道,自然?
杨七郎闻言一愣。
天道这东西本无迹可寻,无法言明。
自然自然归自然,又是什么鬼?
琢磨许久,他一头雾水,只能讪讪挠头:“惭愧惭愧,娘子,你这行诗我解不出。”
如此玄奥行诗,也不知檀香、宁芷听到后,会如何做解。
可惜檀香经历磨难,痴痴傻傻。
而宁芷解诗意,会折损寿元。
或许冥冥中天意所为,让他知晓,各自行诗各自解,各自修行各自悟。
一旁,洛清仙见杨七郎解答不出,并未讽刺鄙夷。毕竟若解出了,还怕相公遭受天道反噬呢。
沉默片刻,她摇头柔和一笑:“相公也不必懊恼,多多经历,多多感悟或许便可得知。据说第八第九节行诗都是一样的呢,往后你第八也是这句。”
八九行诗皆一样?
“这么神奇?”
杨七郎微滞,片刻蹙眉道:“不可能吧娘子,若是这样,古人领悟了这八九行诗,为何不教导后辈呢?那样后代便可出现众多强者啊!”
洛清仙闻言,悠然一叹:“八九行诗,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将感悟的说出来,倒反而会误导他们。”
说罢温和笑了笑,上前为杨七郎整理了番衣裳:“好了,相公,咱赶快找外祖辞别吧,莫要耽搁了。”
“嗯,也对!”
杨七郎回过神,当即就要离开。
突兀间脚步一顿,满是不可思议盯着旁边洛清仙的小脸:“等等,娘子,你怎么知道我要找外祖辞别?你偷听了?”
洛清仙微怔,霎时做贼心虚般低头,连连嘀咕:“情不自禁,情不自禁!”
……
羽家城中。
杨七郎找到了羽化极。
一番交谈后,将千军阵图画了一份给羽家,便告辞离去。
打算先随杨呈回清平县,接管新的赤血军,将就去宁府看望生病的宁芷。
想到新赤血军,不禁期待非常。
那群十七八九热血儿郎,往后表现会如何呢?
城中,任无道,狐魅儿,谭妙音等阵首得知杨七郎要离开,当时就慌了,死活也要跟着。
毕竟“蹬腿升天丸”之毒,可是还没解。
杨七郎琢磨后,也带上了他们。
新的赤血军,暂时需要这五人带领。
……
“娘子,宝儿呢?”
刚出羽家城门,杨七郎似乎觉得娘子洛清仙身边少了什么。
仔细一想,才回忆起当初那个清纯脸蛋,发育贼好的女贼……宝儿。
城门外。
洛清仙听到杨七郎询问,顿时停住了脚步,后知后觉拍了拍额头:“对了,相公,我此番不能与你同行了。”
“我已在金临望乡县建立了个新宗,宝儿暂时在打理。此番寻你,是想找你取千军阵作为护宗阵,不想来此发生了这么多事,倒是忘记了。”
说着说着,见杨七郎神色慌乱,她不由嘴角一撇:“至于你私藏成婚时答应给我的万物造化炉,此番不追究。”
“我的万物造化炉就先放在你这里吧,你也需要用它创建势力。”
“娘子……”
杨七郎闻言,顿时满脸愧疚。
方才,还深怕自家娘子反应过来,强行夺走万物造化炉呢。
看来,对于娘子还未信任,始终有防备之心啊。
沉默许久后,杨七郎取出千军阵交给了洛清仙,一脸郑重道:“娘子善解人意,温柔贤惠,相公我深感惭愧。待往后建好势力,一定给你万物造化炉。”
“咱夫妻,本不分彼此才对。”
洛清仙听闻一怔,妩媚莞尔点头。
稍微思量几许,面色莫名些许不悦,悄悄伸手用力捏了捏杨七郎腰肢,轻轻哼道:“哼,往后别给我再沾花惹草!”
“你身子给了谁此次我也不追究,不过别再与那小妖精勾勾搭搭,否则我定不饶你。”
说罢,迈步飞上天空。
不舍看了看地面发愣的杨七郎后,转身离去。
城门外。
杨七郎呆若木鸡,久久未回过神。
“娘子她竟然知道了?嘶!”
回想起和花薰依在竹林中纠缠那幕幕,不由苦笑摇头:“我也不想啊,那是敌人,那是个意外。”
轻叹后,郁闷带着杨呈等人离去。
转眼,几天过去。
由于部队庞大,倒耽搁了些行程。
几天时间才抵达安乐县。
而如今安乐县上,也没了通缉杨七郎和洛清仙的悬赏令。
三皇子办事效率还是挺高的。
一些见过悬赏令的百姓遇到杨七郎等人,惊愣后只是远远躲开,倒没偷偷去官府汇报。
步入安乐县,杨七郎想想后,让众人先住一宿,自己则是带着杨呈和檀香去往一条小巷。
没过一会儿,朝来到了一个翻新的小院。
此处是那赠送他玄水龙纹枪的冷老院子,故地重游,自然要拜访一下故人。
看着翻新的院子,杨七郎很是欣慰。
冷沅沅往后再也不用去街边乞讨,一切都朝好的方向发展。
微微唏嘘片刻,他推开院门。
带着杨呈以及痴痴傻傻的檀香走了进去。
院子里,深秋杏树下一口深井。
小木屋不再歪歪斜斜,虽不华丽,但看上去挺是祥和温馨。
“大哥哥!”
院子一角,长棚下。
卷着袖子不停挥动铁锤打铁、满身被汗水湿透的冷沅沅见杨七郎等人步入院子,愣怔片刻,当即惊讶叫唤了声。
随后丢下手中铁锤,欣喜小跑了上去。
“沅沅,好久不见!”
杨七郎微微一笑,抱着雀跃奔来的小丫头转了个圈。
放下后,瞅了瞅棚中火炉还有一些铁器,古怪问道:“你怎学起打铁了?”
冷沅沅嘻嘻一笑,满是自豪挺了挺胸:“大哥哥,爷爷将祖传手艺教给我了呢,如今我打的铁器老好用了,能卖不少钱。”
“哇,看来咱们沅沅长大了啊,懂得自力更生,不错不错!”杨七郎愣后,蹲下身子刮了一下冷沅沅秀挺小鼻梁。
“恩公!”
就在这时,屋子里冷老推着轮椅走了出来,见到杨七郎陡然一喜。
当即撑着椅栏要站起,倒忘却了双腿不便。
“冷老不必如此!”
杨七郎连忙上前,扶稳他坐好。
看着变化极大的小院,负手感慨连连:“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以后一切都会好起来。”
“冷老?”
院子里,杨呈听闻杨七郎对那老人的称呼,倏然一顿。
片刻激动上前,拉着冷老的手急道:“老人家,你儿子是不是叫冷千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