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狂徒,胆敢在红袖楼胡作非为,找死不成?还不赶快放人?”
就在这时,红袖楼的打手们见老鸨被人掐住,立马提着棍子围了过来。
他们见过白嫖的,但还从未见过来抢人的。
面色愤怒的同时,也一脸古怪。
杨七郎瞅了红袖楼打手们一眼,轻哼一声。
霎时紫金雷威在楼中炸响,振聋发聩。
数名青楼打手倏然口吐鲜血,瘫倒在地上:“修行者,修行者竟然来小小的青楼抢人,这不是欺负人吗?”
“娘的,修行者会看上青楼女子?貌似我们楼中也没啥绝色啊!”
缓过神后,打手们想也不想,狼狈爬起,一溜烟跑出了红袖楼。
杨七郎并未阻拦,瞅了瞅手中快要窒息的老鸨,不想废话,闭目间神识感应整个红袖楼。
在后院一个杂乱不堪的柴房里,有一名衣不遮体的女子蜷缩在墙角。
其体无完肤,青一块紫一块的,嘴角还有缕缕干涸鲜血。
“可恶,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杨七郎看到那女子,瞬间勃然大怒。
提着老鸨脚步一踏,去到了后院锁着的柴房门前。
一脚踹开房门没入其中。
望着披头散发,双眸茫然,看似呆呆傻傻的檀香,他再也压制不住情绪,怒火腾腾燃烧。
将像是死狗一般的老鸨丢在地面。
杨七郎迅速脱下衣袍上前,为檀香盖住那满是伤痕的身躯。
而后面色一寒,目光冰冷转望着老鸨,咬牙怒喝:“说,这是怎么回事?”
老鸨身躯一颤,立马爬起跪在地面,连连磕头:“大侠饶命啊,檀香如此真不是我做的。是,是那县南县北的纨绔赵骅和林狈。”
“他们前些日子来到红袖楼,点了檀香等女子陪酒。期间两人喝醉,谈及了狂徒杨七郎之事。而檀香不知怎么地,说了一句杨七郎可能是被冤枉的,就……”
“就被那两纨绔殴打,还割了舌头。更是让我将她关在这里,给那些没钱的乞丐玩乐……”
什么?
“助纣为虐的东西,你也该死!”
杨七郎怒目一瞪,抬手愤然一拍。
瞬间,老鸨化作肉泥。
杀了红袖楼老鸨,杨七郎看着神色恍惚,一双眸子呆呆望着他的檀香,一时间心绪无比复杂。
深呼吸一口气后,他将檀香抱起,大步走出红袖楼,低沉道:“香儿姑娘,杨某这就去为你报仇,灭了他赵林两家。”
红袖楼外。
杨七郎抱着檀香刚走出,只见四周已围满了官兵。
清平县县尉更是亲自到来,骑在马上,行竹三蓝境修为散发,指着杨七郎喝道:“前不久刚出了个狂徒杨七郎,如今你这厮要效仿不成?滥杀无辜,还不快束手就擒?”
“狂徒?滥杀无辜?”
“哈哈哈!”
杨七郎听到这词,突兀癫狂哈哈长笑,看着怀里凄惨的檀香,他眸子一冷:“一口一个狂徒,那如你们所愿,我就狂给你们看!”
说罢,他一把摘下面具,杀意弥漫冷笑道:“都给我看好了,我就是你们所说的狂徒杨七郎!”
这一刻,他心境似乎变化了。
已不再顾忌什么被人发现行踪与否,不再逃避一切,敌人若来,那就一战。
这因为担忧过多而戴上的面具,可以不要了。
就做一个狂徒,去面对一切。
嘶!
“杨七郎,竟然是你!众兵听令,随我将这狂徒拿下!”
清平县尉见到双眸癫狂的杨七郎,深吸一口气后,立马大手一挥,带着一众官兵蜂拥而上。
“表哥,我来助你!”
羽雪儿看见这一幕,眼睛一亮,当即跑到了杨七郎身边。
这些人弱小,她倒可以练练手。
然而杨七郎一把将她撇到身后,冷淡道:“不必,区区一些蝼蚁,一枪可灭。”
大言不惭!
“没有了你娘子,你就是废物一个!”
清平县尉见杨七郎如此猖狂,轻哼一声,手持森寒陌刀,暴怒率先劈砍而去。
废物?
杨七郎冷笑连连,也懒得争辩。
单手抱着檀香腰肢,另一只手一抓,玄水龙纹枪出现,猛然一扫:“杨家十八路枪式,游龙!”
吼!
刹那间,一条紫金色龙影出现,咆哮席卷杀来的官兵,不到几息,鲜血淋漓的地面上,只剩截截残肢断臂。
杨七郎灭了清平县尉一行人,脚步一踏,漠然去往县南赵家。
“赵骅,滚出来!”
天空一声炸响,李府晃晃荡荡。
咻咻!
刹那间,两道男子身影飞出府邸。
其中一人身穿白衣,另一人则披黑袍。
黑袍男子看着煞气冲天、气息恐怖的杨七郎,微微一怔后,惊讶万分:“你,你是通缉犯杨七郎?”
杨七郎如今画像整个县角落都贴有,凶残事迹更是满城皆知,他若不认识,那就只能说孤陋寡闻了。
黑袍男子沉默片刻,当即拱了拱手:“杨七郎,可是小儿无礼惹了你?若是,我替他道歉,还请见谅。”
修行者?
杨七郎也没想到,这县南纨绔赵骅父亲,竟然是修行者。
不过其修为弱小,只是行竹蓝色一节境。
至于他旁边的白衣男子,倒是要高很多,乃是三赤一蓝四节境。
如此修为,想必应该是江湖势力之人。
然而此刻的杨七郎杀意已决,完全不在乎。
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要灭了赵家。
强大神识扫视府院里出来围观的赵家人,最终目光定格在一名青年身上。
那青年见到杨七郎怀中的檀香,霎时面色一慌,身躯颤颤巍巍蹲在了一个小丫鬟背后。
如此表现,想必就是赵骅无疑。
杨七郎冷哼一声,抬手一抓,将赵骅拘到身前,死死捏住了其脖子。
“杨七郎,莫要欺人太甚,我已替小儿道歉,难不成你还要下杀手不成?”
赵骅父亲见杨七郎抓住自己儿子,当即面色沉了下来,随后立马朝旁边的白衣男子道:“白兄,还请帮忙解救小儿。”
白衣男子听此,眉头稍微皱了皱。
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拘走人,那证明对方实力比自己强大太多。
不过赵家有重宝,也不能不帮。
想了想后,他脚步一迈,负手道:“我乃飞剑庄之人,杨七郎,你识趣的话速速放下赵家公子。”
飞剑庄?
杨七郎微愣。
感情这白衣男子还不知道羽家城的事啊,若是知晓他们少庄主死于自己之手,不知会作何感想。
杨七郎思索片刻,冷然一笑,将手中赵骅喉咙直接拧断,而后目光扫视整个李府:“飞剑庄也好,朝廷也罢,今日你们全得死,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