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青樱略一颔首“如何了?”
“主子,丽心已经去了,那叫贞淑的,奴婢已经让人看管在偏房之中,只等着主子发落了。”
做事利落,确实是皇后调教了多年的人更好用。
“丽心的家人送出京城去,永世不得再入京一步,若是他们非要再问什么不该问的,你知道该怎么办。”
“是,请主子放心,这些事情,奴婢都会替主子安排好。”
“你做事,我自然是放心的,至于贞淑,就先和金氏一道,送去桐馆,她们主仆的性命,自然不需要咱们来收。”
绣夏目中闪过一道危险光芒“是,金氏曾对主子不敬,忍了她这般久,已经是主子开恩。”
青樱略一昂首“走吧,去看看那位刚刚生下孩子的瑛格格。”
绣夏扶着青樱,主仆二人跨过数道门槛,待踏入富察诸瑛寝屋中时,里头已经被清理了一道。
只是鼻尖有些萦绕不去的血腥气,让青樱微皱了眉头。
琪心听到动静,转身看到青樱进来,忙起身相迎。
只是眼眶里头的红色,还全未褪去。
“奴婢给青福晋请安。”
“起来吧,你家主子可醒着?”
琪心转首看了一眼床上没有动静的人,声音带上了一丝哭腔“回青福晋的话,我家格格这会儿正醒着,可是…格格太过伤心,不愿同人说话,还请青福晋恕罪。”
“无妨,我奉王爷之命来瞧瞧瑛格格。”
琪心再无理由阻拦青樱上前,只得起身道“是,青福晋,您请。”
缓步上前,行至床边扫了一眼,富察诸瑛一副如丧考妣之色靠在床上。
瞧着对方如此模样,青樱心中却丝毫怜悯也无。
在琼华院当着众人的面,非要将富察琅嬅的话头引到自己身上,有今日这个结果,不就是眼前之人自找的吗?
转首看了绣夏一眼,对方立时会意,转身端了张凳子过来。
青樱缓缓坐定,才跟着开口道“绣夏,领着琪心出去,我与瑛格格有话要说。”
琪心闻言立刻就要开口说什么。
可绣夏已然一步站在了对方跟前“琪心姑娘,青福晋的话,向来不喜被人反驳,请吧。”
绣夏的神色冷漠,其中还有一丝刻意显露的凶狠。
弄的琪心一时彻底没了气势。
满目担忧的看了富察诸瑛一眼,这才在绣夏的目光中,转身离去。
屋门关上的声音响起,青樱也紧跟着出了声。
“恶人猖狂得意,你却只能在此伤春悲秋,瞧着真是令人费解。”
只一句话,便让半晌没有动静的富察诸瑛豁然转首。
“金氏害的我的孩子一出生便落个体弱的毛病,更让我从此没了再孕的机会,王爷怎会不惩罚她?她又怎可能继续得意下去?!”
“是啊,王爷贬了金氏为侍妾,更只能住到桐馆去,一时看似是不能再得意了,可妹妹别忘了,金氏从何而来,她的身份,又岂是只一个侍妾,能永远压住的?”
青樱的声音带着丝丝探寻之意,引得富察诸瑛连连色变。
“妾身斗胆,不知青福晋此言何意?”
”什么意思,想必妹妹应当很是清楚的,你可以瞧不起金氏的出身,可却不得不承认,她的特殊。”
“哎,俗话说,打蛇不死,自遗其害,这仇啊,若不趁着对方没有还手之力之时报了,往后可必然是要后悔的了。”
话到此处,青樱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有些失魂落魄的富察诸瑛。
“并非王爷不想为妹妹手刃仇人,可实在是世事不遂人愿,妹妹还是好好歇着吧,金氏主仆会在桐馆,为害的妹妹再不能孕之事赎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