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知,福晋甚至还同我说,她小产全是因你之故,也只有你,这般心思恪纯,只为了旁人着想,全不理会身后非议。”
青樱似有羞赧。
低头应道“王爷谬赞,妾身怎么敢当?只是福晋小产,想必本就心绪不佳,便是说错了什么,妾身也不该过多在意,王爷也莫要在意了吧。”
“青樱,娶了你,真是我的福气。”
...
太后离世,弘历是皇孙,理应守孝。
可近来弘历却似乎因为前一阵福晋行差踏错憋闷太久。
加之有青樱在侧的宽慰,又或许是因为孩子的天真,让弘历憋闷的心思,再度活泛起来。
不仅频频留宿琼玉院,就连新入府不久,却一直沉寂的陈婉茵,都得了数日恩宠。
琼华院。
金玉妍坐在富察琅嬅下首,神色间很是有些讨好之意思。
“许久不见福晋,妾身心中不安,今日重见,看着福晋气色这般的好,妾身就安心了。”
富察琅嬅神色平淡,全然不见先前偶有能看到的狠色。
闻言笑了笑“将养了这么些日子,若是还不能恢复,那府医们才该好好反省呢。”
“福晋说的是,如今您身子好了,府中乌烟瘴气了这些日子,也该有个好模样了。”
“乌烟瘴气?府务由青福晋一手操持,她是做惯了的,想来事事得心应手,又怎会乌烟瘴气?”
“再做惯了的,也抵不住您才是这府上的唯一的嫡福晋,凭她是谁,难不成还敢越过您去不成?”
富察琅嬅面上看似苦笑一声“妹妹这话,我却是不知该如何应了,嫡福晋又如何?不得王爷恩宠,是谁也无用。”
“妹妹不见,青福晋得王爷宠爱,才能平安诞下长子,更越过本福晋,成了这王府后院的第一人吗?”
金玉妍敏锐的从富察琅嬅的话中,听出了些什么。
目中闪过一丝思索之色,片刻跟着又道“福晋是王爷正妻,因着太后离世劳累,才暂时不能操持府务,如今福晋眼瞧着大好了,自然也该好好整顿整顿府中人事。”
富察琅嬅指尖在茶盏上划过,护甲似乎有些尖厉,发出一声微弱的声音。
“只是如今府中并无什么差池,我便是想拿回府务,也无什么借口可行此事,如此,妹妹可有什么法子?”
金玉妍此刻正低着头,闻言面上划过一丝不满。
对方这几乎是明摆着,要自己替她动手了?
从前有高氏在,自己手上也不必沾血。
可自从高氏在福晋小产前告假一日后,至今都未曾再踏入一次琼华院的门。
倒是让自己想算计,也没了任何法子。
但福晋所言,自己不能不应。
目中转了转,一道计策便涌上心头。
抬头开口应道“福晋,不知近来怎的不见高姐姐来给福晋请安?”
富察琅嬅摇了摇头,跟着一声冷笑“许是高氏以为自己攀上了什么高枝,才根本不屑再来琼华院吧。”
“福晋这话是怎么说的?高姐姐得福晋照拂最多,妾身说句不当说的haul,便是妾身自己,也望尘莫及。”
“且妾身听说,高姐姐与青福晋的恩怨,由来已久,她又怎会有什么高枝可攀呢?”
“怕不是根本就不知道福晋已然康复,才无路可循吧。”
富察琅嬅看向金玉妍的目光中,带上了几分探寻。
“妹妹所言或许有理,既如此,那便辛苦你走一趟平月院,看看她如今到底,是个什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