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旧穿得笔挺，手里提着几个包装精美的礼物袋，脸上挂着熟悉的笑容，仿佛两人之间的所有旧事都烟消云散了一样。
顾思佳心头掠过一丝烦躁，她皱了皱眉，但还是走向门口，把门拉开了一条缝，冷淡地看向李斯言：“有事？”
李斯言仿佛没有察觉她的冷漠，自顾自笑道：“我知道你最近生意不错，忙得很，我就想着过来看看，还给你带了点礼物。”
他将礼物袋晃了晃，语气温和，“都是你以前喜欢的东西。”
顾思佳眼皮微抬，冷笑了一声：“不需要。”
李斯言被她的态度稍微怔了一下，随即像是完全不介意似的。
“别这么拒人千里之外嘛。我其实是想来和你谈合作的，毕竟我们曾经那么合拍。你看你现在这么累，一个人撑着工作室多不容易？不如让我帮帮你。”
“不劳费心。”顾思佳打断他的话，冷冷地开口，“我的工作室经营得很好，不需要任何帮忙，尤其是你的。”
李斯言笑容有些僵硬，但仍旧试图挽回。
“你别这么急着拒绝啊，我是真心的。我们曾经。”
“曾经？”
顾思佳挑了挑眉，眼神中带着一丝讽刺，“别活在过去了。你不觉得你这样很可笑吗？我们已经没有什么好谈的了。”
李斯言的手握紧了礼物袋，脸上的笑容也慢慢淡去：“我只是觉得……”
“觉得我会接受你再一次的虚情假意？”顾思佳的语气渐冷，眼神如刀般锋利，“李斯言，你该明白，我不需要你，也不欢迎你。”
李斯言微微张口，还想再说点什么，但顾思佳已经懒得多费口舌。
她抬手指向门外，语气坚决：“请你现在离开。”
李斯言站在原地，有些尴尬地看了看她的神情，最终只能叹了口气，带着礼物袋转身离开。
门关上的一瞬间，她长舒了一口气，回到桌前继续投入工作，脸上重新挂上了轻松的笑意：“真是浪费时间。”
她抿了口咖啡，重新拿起画笔。
隔天，店里阳光透过玻璃洒落在地板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薰味道。
齐肃正低头忙着整理柜台上的珠宝展示架，手上的动作利落。
突然，一阵不合时宜的脚步声从门口传来，齐肃抬起头，一眼就看见了那个熟悉而令人讨厌的身影，李斯言。
“你来做什么？”齐肃语气平淡，带着明显的不耐。
李斯言双手插在裤兜里，脸上挂着一副自信且略带嘲讽的笑容。
“我来是想和你聊聊。”
他不请自入，随意地扫视店里的陈设，目光不屑，“你还真会打扮这种小店。”
齐肃没有理会他，继续低头整理物品，但李斯言显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反倒慢悠悠地靠近：“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幸运？能和她在一起。”
齐肃眼神微冷，但仍然不发一语。
李斯言见状，嘴角上扬，语气愈发轻佻。
“不过，说真的，你一个乡下出来的穷小子，凭什么觉得自己配得上她？”
齐肃停下手上的动作，目光凌厉地扫了他一眼。
“这不关你的事。”
李斯言却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笑得更猖狂。
“你还真是天真。我劝你还是早点认清现实，她不过是在你面前装纯洁罢了。她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可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齐肃眼神倏地变冷，全身的肌肉在一瞬间紧绷。
他已经听不下去了。
“你说什么？”齐肃低声问，声音沉稳却透着危险的意味。
李斯言见状，不仅没有收敛，反而继续挑衅。
“你以为她很专一吗？她以前可是很懂得‘享受’的，装得那么无辜，背地里不知道……”
话音未落，齐肃已经一个箭步冲上去，紧紧攥住了李斯言的衣领。
李斯言猝不及防，脸上的笑容僵住。
“闭嘴。”齐肃语气低沉而冷冽，眼神仿佛能将人冻住，“我不想再听你胡说八道。”
李斯言挣扎了一下，企图摆脱齐肃的手，却发现齐肃的力气比他想象的要大得多。
“你敢动手？”他试图挽回面子，但语气已经带上了些许慌乱。
齐肃的拳头在李斯言的面前停了一瞬，最终没有落下，而是将他一把推开。
李斯言踉跄后退了几步，差点跌倒在地。
“滚。”齐肃冷冷地丢出一个字，眼神中满是厌恶。
李斯言恼羞成怒，他咬了咬牙，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领，狠狠地瞪了齐肃一眼。
“果然没那个胆量！”
“你有吗？你不过也是一个没本事的小人罢了！”
齐肃毫不气回怼道。
店外的争执愈演愈烈。
李斯言满脸怒意，不甘心地冲上前，一把拽住齐肃的衣领，试图继续挑衅。
“你以为你有多厉害？不过就是个乡巴佬，也配和我争？”
齐肃冷着脸，毫不犹豫地挥开李斯言的手：“滚开，再说一句废话试试。”
李斯言不甘示弱，恶狠狠地吼道：“你这种人，根本不可能让她幸福！她迟早会后悔跟着你这种废物！”
周围的路人被两人的动静吸引，纷纷停下脚步围观。
“哎哟，看这架势，怎么动起手来了？”
“好像是为一个女人争呢……”
“报警吧，免得真打起来。”
齐肃再也忍不住，一拳挥向李斯言。
李斯言猝不及防，被这一拳打得踉跄后退，撞到了身后的广告牌。
他愤怒地抹了一把嘴角的血痕，冲上前抓住齐肃的衣领，两人纠缠在一起。
“你敢动我？”
李斯言咆哮着，用尽全力拉扯齐肃，像一头失控的野兽。
齐肃神情冷峻，眼中压抑的怒火爆发。
“你这种人渣，还有脸说她？”
他们推搡着，李斯言甚至一把抓起门口的广告牌，挥向齐肃，场面愈发混乱。
路人们惊呼连连：“快报警！打起来了！”
很快，警笛声在不远处响起，几名警察迅速赶到，将两人拉开。
“都住手！不许再打！”警察厉声喝道。
齐肃挣脱了警察的手，但没有再上前，只是冷冷地盯着李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