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靳修当即就将姜辞忧抱了起来。

    然后去了寻常自己在黑马会所的专属房间。

    一开始,当真是兵荒马乱。

    姜辞忧进入房间之后,几乎已经是神志不清了。

    上来就往他的身上扑,还直接将他压倒在床上。

    她的力气真是大的惊人。

    他费了好大的力气都没能挣脱出来。

    只能让她抱着啃。

    她连亲吻都不会。

    他其实有点洁癖。

    尤其不愿意和陌生人接触。

    但是被她抱着,脸上嘴唇,沾满了口水。

    他竟然一点都介意。

    只觉得她好香。

    那种夹杂着酒味和花香的味道。

    浓郁的仿佛身处在一片英国玫瑰的花田。

    她明明撩的乱七八糟,亲的缺心眼一样。

    但是,那一瞬间,他却沉沦了。

    那种情动的感觉是他过往二十几年都没有过的。

    其实,他时常念着那个小女孩,从未想过他们之间将来会有化学反应。

    毕竟他们相遇的时候都还只是个孩子。

    薄靳修这么多年,将她当成信仰,当成救赎,当成活下去的理由。

    他很想找到她,很想见到她,却未曾想他们之间会不会产生爱情。

    毕竟在他的印象中,她的形象一直是个孩子。

    但是现在。

    看着她漂亮的眼眸,连眼角的一颗泪痣都显得勾魂夺魄。

    嫣红如血的嘴唇就像是尹甸园亚当和夏娃偷吃的禁果。

    他愣住了。

    心脏仿佛要从胸腔里面蹦出来。

    浑身的血液叫嚣着,沸腾着,灼烧着。

    薄靳修十分清醒的看着自己一点一点的沉沦。

    他不知道自己算是一见钟情还是念念不忘。

    但是那一刻,薄靳修知道,他和眼前的女人命运早已经纠缠到了一起。

    姜辞忧再次吻了过来。

    这次直接亲上他的唇,小舌头甚至还不安分的钻入他的嘴中。

    薄靳修的理智被瞬间击溃。

    他开始反为主。

    也不知道亲了多久,她似乎更加难受。

    他差点没有把持的住。

    她却无意间叫了一个人的名字:“严枫……”

    也因为这个名字,将他从意乱情迷之中彻底的拉了回来。

    严枫?是她名义上的丈夫吗?

    她就是为了他买醉吗?

    她爱他吗?

    一时间,心头涌出无数的问题。

    姜辞忧像是小猫一样往他的怀里蹭。

    终究,他还是清醒了过来。

    给一个医生朋友打了电话,却说她这种情况解药就是找个人泄火。

    他很生气。

    医生又说,还有一个办法就是硬挺过去,这种药的药效一般也不长。

    最后他将她抱到了浴室,用冷水浇在她的身上。

    她冷的瑟瑟发抖,他也浑身都湿透了。

    不过好在半个小时之后,药效就褪去了。

    但是姜辞忧还是醉醺醺的。

    薄靳修就将她抱上床,脱了衣服,让她睡了。

    他脱衣服的时候,也是闭着眼睛帮她脱的。

    那个时候,他已经清醒。

    十分后悔对姜辞忧有失礼的行为。

    姜辞忧是不清醒的,他却不是。

    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会那样情难自控。

    其实那天晚上他们什么都没有发生。

    但是姜辞忧醒来之后,看到自己身上没穿衣服误会了。

    转身看到他躺在旁边。

    坐起来思索一会儿,突然勾住他的下巴,来了一句:“你可真好看,以后姐姐养你好不好……”

    薄靳修知道姜辞忧误会了。

    将他当成了会所里面的男模,并且以为他们之间已经发生了关系。

    所以破罐子破摔,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薄靳修唇角一勾,眼底一抹坏笑,顺水推舟:“宝贝,养我可不便宜哦……”

    他们就那样开始了。

    这样开始自然是有诸多原因。

    他不能以薄靳修的身份和她在一起,会让她成为众矢之的,给她带来危险。

    但是,他又迫不及待的想要待在她的身边,和她产生羁绊。

    那不妨就以一个小白脸的身份。

    这也是最快的办法。

    没想到,这样一待,就是三年……

    “薄靳修,你看到了吗?这就是姜辞忧,她三年前就和会所的牛郎上过床了,她私生活不检点,根本不配成为薄家的少奶奶。”

    姜笑笑看着薄靳修气的连耳朵都是红通通的。

    就在一旁煽风点火。

    姜辞忧,没想到吧,今天就是你跌落神坛的好日子。

    薄靳修直接将手机丢给姜笑笑:“姜笑笑你是瞎了吗?你看不出来你所谓的牛郎就是我吗?”

    姜笑笑一下子愣住了。

    薄靳修,怎么可能会是薄靳修?

    周围的人拾起手机,大家再次传阅起来。

    说实话,照片里面男人身形高大,一身制服诱惑,可是却没有拍到正脸。

    倒是有几张侧脸照,但是一点都不清楚,根本没有办法确定是谁。

    姜笑笑惊讶之后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薄靳修,我知道,你想替姜辞忧掩盖事实,因为你丢不起这个人,是吗?”

    “真是好笑,姜辞忧都已经这样了,你竟然还肯帮她。”

    “这个男人明明穿着黑马会所里面男模的制服,怎么可能是你!”

    “姜辞忧到底有什么好的,即便她是个破鞋,你也不肯甩掉她?”

    薄靳修面容冷峻:“姜笑笑,你再敢侮辱我妻子一句,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这样的威胁对姜笑笑毫无用处。

    她还能付出什么代价?

    她的面子里子早就丢光了。

    她现在就是要将姜辞忧一起拖入身败名裂的境地。

    “我说错了吗?这个人分明不是你,你有什么证据说你就是照片里的男人,你若是拿不出证据,你就是在替姜辞忧遮掩丑闻。”

    薄靳修冷笑,他抬手指了指自己耳朵上的一颗蓝色耳钉:“这就是证据。”

    薄靳修的右边耳朵上一直戴着一颗蓝色宝石耳钉。

    耳钉虽然并不大,也不显眼,但是却有一种独特的气质。

    大家都知道,他戴了很多年,从未摘下来过。

    有人拿着手机翻到了一张照片:“是太子爷,真的是太子爷。”

    那人手上的照片,正是男人抱着姜辞忧进屋时候的侧脸。

    因为光线问题,脸没有拍的清楚。

    倒是将他耳朵上的那一抹蓝色拍的格外的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