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上市的大媒体集体失声，只有小媒体们在一起狂欢。
而比小媒体们更加欢乐的是网友们。
大家都在等一个牛郎。
虽然这种服务在北城是违法的，可以用男服务员，但不能有不法交易，即便夜总会有，也是悄悄的进行，见不得光，而现在，大家都在堂而皇之地等牛郎。
夜总会火了，而那个名叫凯瑞的牛郎也火了，热度远远超过了任何一个明星，甚至大家都在网上喊他，喊他开微博，开某音。
而不管网友如何呼唤，这个名叫凯瑞的牛郎始终都没有任何声音。
这样的消息，浩浩荡荡地持续了一个星期。
在热度稍微减退一些的时候，林晚又在微博上给沈时安发了一个战帖：
“沈总，还不敢应战吗？”
一瞬间，热度又起来了。
这段时间，大家都在找牛郎，把约战这件事都忘记了，于是，网友们在等凯瑞的同时，开始喊话沈时安。
一些支持他的粉丝开始有些不耐烦了：
大佬打一个小新人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为什么还不应战？
大男人磨磨蹭蹭的，怎么还不如一个小姑娘胆子大？
就是，苏西有胆子输，沈时安还没胆子赢？
莫不是有什么内幕？
陆氏集团，女装部，全新的装修已经基本好了，一些员工已经开始陆续接到了上班的通知，陆瑾在林晚的办公室布置东西。
她喜欢的东西，能用得上的东西，全部都由陆瑾亲手置办。
“陆总，”秦中走了过来，“您吩咐的事情已经办妥了。”
外面那些质疑沈时安不敢的话，都是秦中找的推手，甚至他还找了一波拉踩沈时安，捧苏西的。
现在苏西和沈时安几乎已经是全民都知道的网络红人了，必须要借助这次的热度来推广苏西的设计。
至于凯瑞……秦中是万万没有想到，网友们居然这么八卦，而且这么容易被忽悠，那么好看的人，能是牛郎吗？
难道网友们都没发现，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没有主流媒体发声吗？
他们为什么不发声？
他们虽然不一定认识陆瑾，但是他们的创始人肯定认识，见到这种照片，谁还敢让下面的人报道？
他们知道这是重磅流量，但是这个流量谁敢蹭啊？
这是泼天的富贵吗？
这是滔天大祸啊，这些小媒体的好日子到头了。
于是，小媒体在狂欢，大媒体在默默地欣赏他们的智商。
陆瑾将林晚需要的电脑放好，将桌子擦干净，然后才直起腰，“这些天，报道凯瑞的媒体名单都记下来了？”
“是的，已经全部都记下来了，那些骂苏西小姐的网友名单，也全部都记下来了。”
“嗯，”陆瑾很满意，“庆城一个专门卖布料的商场，去找一家布料最全最好的，跟他们合作，价格不是问题。”
“是，我这就去。”
秦中立刻转身去办。
陆瑾看着布置好的办公桌，环顾四周，他在看有什么需要添加的东西。
而这时，外面传来敲门的声音。
“进。”
陆瑾知道有外人进来，但丝毫不隐藏自己，手里依旧拿着抹布，甚至连眼神都没有任何改变。
“陆总。”
是沈时安。
陆瑾走到书架旁，查看上面的书籍，“有事？”
淡漠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寒意。
“您跟苏西……”
“跟你有关？”陆瑾回头，眼里的光犀利如刀，而且还是冰刀。
“苏西在跟我约战，您也知道，无论输还是赢，都对公司没有好处，不管是我，还是苏西，都承担不起这个损失。”
沈时安说得理直气壮，仿佛他一心只为公司。
“有什么损失？”陆瑾随手拿起一本书，翻看着。
“我赢了，星光损失惨重，我输了，时嫣就会被拉下神坛，”沈时安说得理直气壮，“不管星光还是时嫣，都是陆氏旗下的，他们无论哪一个输，都会是陆氏的损失，陆总，您是总裁，应该以大局为重。”
沈时安见陆瑾不说话，又继续说，“这个苏西也太胡闹了，她抄袭我，我都不介意了，她居然还敢跟我约战，她也太肆意妄为了！”
“到底是他抄袭你，还是你抄袭她？”陆瑾冷声反问。
“陆总，我……”
“应战！”陆瑾合上书，如下命令一般。
“那损失……”
“我承担。”
“时嫣没了，还有星光，就算都没了，陆氏集团也不缺你们那点利润。”
小小一个女装部，还能动摇陆氏的根基？
“但是陆总，时嫣可是女装品牌中首屈一指的，万一败了，除了陆氏的利益受损之外，还有名声，难道陆总想让外人看到我们公司内部不和？”
沈时安说得情真意切。
仿佛他忍辱负重一心只为公司。
但，陆瑾显然不吃他这一套。
“这不是你该考虑的事情，”陆瑾将书放回到书架上，“我让你应战，自然我有我的意图。”
“可是……”
“你不敢？”
“我……”
“还是说，苏西说的都是真的，你就是一个靠抄袭自己师父，抄袭自己师妹才出名的？”
“我没有！”沈时安为自己辩解，“陆总，这些年我有多少设计你也看到了，如果是抄袭，我怎么可能一年出那么设计？”
他们都死了，哪里会留下那么多设计让他抄袭？
“但你出名的设计，不就那么几件么？”
“我……”
“应战，是你证明自己的唯一办法。”陆瑾的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但，周身的压迫感越来越重。
仿佛，这不是在他商量，而是命令。
“陆总，如果我不想应战呢？”沈时安勇敢地看向陆瑾。
这个男人凭什么命令自己？
“离开陆氏，离开陆家，”陆瑾抬眸看向他，“顺便，身败名裂。”
“……”
所以，他应战大概也是身败名裂，不应战也是，因此，他根本就没有路可以走了是吗？
“陆总，我可以应战，但有一个问题，我想听实话。”沈时安握紧双拳。
“你有什么资格让我回答你的问题？”
“……”沈时安怔了一下，但还是问出了口，“苏西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