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耀计划的实施细节很快敲定,最终决定三天后动工。
温晚尔不动声色地将文件合上,利落起身。
然而,才刚走出两步,手腕就被一股强劲的力道攥住。
回头,目光撞上席珩那双深沉复杂的眼眸。
他的手劲很大,强硬到不留任何余地。
“席总,这是什么意思?”
温晚尔语气淡然,带着一丝疲倦和不耐。
早已摸透了他这份莫名其妙的情绪纠葛,只是不愿再陷进去。
目光直视着他的眼神,没有一丝波澜。
席珩不仅没有松手,反而加大了力道。
他的表情依旧冷峻,像是笃定自己不被情绪左右。
但手上的力度出卖了他心底那抹隐隐的不安。
“你就这样走?真能一走了之?”
温晚尔眉心微蹙,感受到他那种顽固和强硬,她忍不住发出一声低笑,冷然道:
“席总,还能想要什么?难道忘了,我们早就结束了。”
席珩眸光瞬间暗沉,声音低哑却笃定:“结束?你确定?”
温晚尔面不改色,目光中透出一抹倔强与冷静,毫不退让。
“难道不是?我们已经离婚了,你还想再纠缠什么?这毫无意义。”
席珩的眼神晃了一下,心中那股不甘与压抑的情感交织在一起,令他无法轻易松手。
离婚——这个词像一把钝刀,生生划在他心口。
即便时间久了也无法愈合。
他从未真正放手,而他想要的,远远不是这样冷漠的分离。
“你清楚,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你。”
温晚尔的目光从他冷峻的脸庞上移开,呼吸略微沉重。
“你该明白,该放手的,终究要放。”语气坚决而干脆,没有一丝留恋。
三年的婚姻,她曾把自己所有的热情都倾注给他。
甚至以为自己能感化那颗冷漠的心。
然而,在席珩眼中,她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存在。
心里的位置一直属于安栩。
再多的努力,也不过是徒劳。
“席珩,你我之间,早该结束。”
温晚尔直视着他的眼睛,冷静的外表下,内心早已被失望浇灭。
话音未落,转身就要离开。
然而,席珩的反应出乎意料,他像是突然失控般,一把将她猛地拉回怀中。
她没料到他会如此激烈,身体猝不及防地撞进他的胸膛。
“你疯了?”
温晚尔眉头紧锁,怒意瞬间涌上心头。
“放开我!”
可席珩却像是失去了理智,根本不管她的抗拒,低头便吻住了她。
这个动作没有一丝预兆,也没有半分犹豫。
带着某种压抑已久的情感,毫不容情地倾泄出来。
温晚尔瞪大了眼睛,想要挣脱。
可他的手牢牢扣住她的后颈,几乎不给她任何逃离的机会。
她挣扎的动作在他压抑而强烈的力量下显得微弱无力,嘴唇被强行占据,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
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息,压抑了太久的情感在这一瞬间如洪水般汹涌而出。
温晚尔身体僵硬着,双眸紧闭,内心交战。
这个男人,她爱了三年,付出一切,却换来了冷漠和无视。
而现在,他的吻,带着炙热的侵略,却无法抚平她内心的伤痕。
终于,她抓住机会猛地推开了他,呼吸急促,双眼满是怒意。
“席珩,你到底想干什么?!”
席珩低垂着眼眸,胸膛剧烈起伏,像是在压抑着内心的情感与冲动。
他没有再靠近她,但那双眼睛里却带着深沉的执念,仿佛在诉说着他心底的挣扎与不舍。
“你以为,我真的能放得下你?”他的声音低哑,透着一丝沙哑和隐忍。
再无那份冷漠的伪装,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得几乎令人窒息的情感。
温晚尔的心微微一颤。
“可是我已经放下了。”
席珩站在原地,目光追随着温晚尔决然离开的背影。
拳头缓缓收紧,刚才那一刻的冲动,像是一把利刃划破了他伪装已久的冷漠。
他自嘲地笑了笑,自己竟然对她的决绝毫无办法。
这三年,他眼中只有安栩。
认为温晚尔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存在。
然而,当她真的离开时,那种撕裂般的痛楚让他措手不及。
夜幕渐渐降临,时间悄然流逝。
窗外的月光清冷,透过薄薄的窗帘洒进房间。
温晚尔刚刚洗完澡,湿润的发丝贴在白皙的肩膀上。
水珠从她的锁骨滑落,消失在浴袍的领口处。
她坐在床边,手中的毛巾随意地擦拭着头发,准备好好休息。
手机的震动声突然打破了房间里的宁静。
她蹙了蹙眉,目光下意识地扫向床头柜,屏幕上只有两个字——开门。
是席珩。
温晚尔的眉头皱得更深,心中的烦躁涌上来。
不明白为什么他还不肯放过她。
离婚了,事情都已经结束了。
他还有什么好纠缠的?
她冷静地将手机放下,没有回复。
没过几秒,手机再次震动,还是他的短信,语气依然简短而强硬。
最终将手机关机,不再理会。
她躺进床里,翻了个身。
半夜的静谧中,一阵细微的动静突然从门口传来。
轻微得几乎听不见,却足以将她从浅睡中唤醒。
她睁开眼睛,警觉地坐起身,目光扫向门口。
心跳瞬间加速,房间里的黑暗和静谧让她莫名感到不安。
就在她准备起身查看时,一个低沉熟悉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别动,我只想抱会儿。”
温晚尔的身体僵住,心跳猛然漏了一拍。
她猛地转过身,借着微弱的月光。
看到席珩站在床边,眼神幽暗深沉,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执念和痛苦。
“席珩!”
他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看着她。
那双眼睛里有着无数她看不透的情感。
一步步靠近,床铺微微下陷,他的手臂忽然收紧,将她圈入怀中。
那股熟悉的力量和温度让她有些措手不及,心中一阵混乱。
“我说过,只抱一会儿。”
声音低沉沙哑,透着一股隐忍的情感。
温晚尔下意识地挣扎,身体微微颤抖:
“席珩,你够了!我们已经离婚了,你没有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