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慕课进这种草根进来的士官,基本上都不会参与党派争斗,甚至没有什么站队的意识。

    说白了就是层级太低,还接触不到。

    陆定远本也不是想查顾云逸到底是不是特务,这么问慕课进,只是想要套顾云逸的情况。

    心里掐准了慕课进不想和夏黎做亲戚,陆定远目光直视慕课进,开诚布公的道:“我确实想追求夏黎。

    但她那脾气你也清楚,越是和她顶风干,她叫嚣的就越严重。

    现在我俩的感情还没到那个地步,我不想把我的心思透露给他。

    但我们两个毕竟是上下级,接触的时间足够多,就他那大大咧咧的脾气,我能追上人也是迟早的事儿。

    我希望你可以对这件事情保密。”

    陆定远知道慕课进平时有些嘴碎,却也十分清楚,他有一个身为一名军人的职业操守。

    嘴严,该说的说,不该说的绝对不会说。

    不仅不会说,还会因为这件事儿本身权衡利弊。

    比如,信了他的话,回去权衡利弊之后,就会回去劝他家小舅子放手。

    慕课进不知道自己一直认为十分刚强的人,坑起人来心里到底有多脏。

    听到陆定远真的承认自己在追求上夏黎,看向陆定远的目光顿时变得十分复杂,甚至还带上了几分一言难尽。

    “你这眼光不行啊。

    有点瞎,怎么会看上夏黎这种女人?

    你说她是能上得厅堂,还是能下得厨房?这人每天就知道打人,还有暴力倾向,你们这一个个的到底咋想的?怎么全都看上了她?”

    说着,一副过来人的语气,伸手拍了拍陆定远的肩膀道:“这娶媳妇儿啊,还是要娶温柔体贴的。

    你看看我媳妇儿,家里家外一把抓,能把男人伺候的好好的,家里也能照顾的明明白白,咱出门一点都没有后顾之忧。

    你再看看夏黎……”

    陆定远就站在那儿,面无表情的听着慕课进在那说了五分钟夏黎的缺点。

    然后在慕课进疑惑的目光下,冷着一张脸把人带到一个更加僻静的墙角。

    墙角顿时传来一阵阵拳脚相撞的声音,以及一声惨叫过后,压抑不住的闷哼。

    十分钟后,陆定远身形笔直的从墙角走出来,面色如常的整理身上有些褶皱的军装,和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去上班。

    没过两分钟,慕课进龇牙咧嘴的揉着肩膀,从墙角走出来,满嘴的骂骂咧咧。

    “谁要说你们两个不配,我他妈的都不服!

    就这说动手就动手,把人塞到墙角往死里打的狗脾气,简直就是天生一对孽障!”

    另一边,夏黎他们训练了一上午,终于结束训练。

    夏黎让人通知家里中午不回去吃饭,之后就带着整个排的人跑到小食堂,痛痛快快的吃了一顿大肉包子。

    这年代虽然比五九到六二年的时候物资充裕了些,但也没到人人都能吃饱肚子,顿顿都能吃上肉的时候。

    三十个大小伙子,个个都是壮劳力,外加一个十分能吃的夏黎,这一顿饭小食堂里连着撤了好几回笼屉。

    大家水足饭饱,便直接赶往大会堂。

    夏黎起初还不知道因为什么开会,可坐在位置上听到周边人的讨论,也逐渐明白过来这次开会的目的。

    她不禁有些皱眉,问身旁的其他队员,“咱们南岛离越国那么远,征兵怎么征到咱们这边来了?”

    一般情况下都是就近征兵。

    哪个兵团离的比较近,就征集哪个兵团的人手。

    之前征兵征到东北去,夏黎就觉得有些奇怪。

    又不是和毛子国打,大老远的,怎么征兵征到那么远?

    现在征兵都已经征到南岛来了,着实让她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排里其他人对这事儿倒是并不意外。

    赵强小声道:“听说咱们之前已经派了许多兵去越国,但更多的是增援以及帮忙修路。

    可老米那边最近对咱们华夏抓的紧,专挑咱们的人偷袭,还放话说,如果咱们继续帮助越国,就要让他们付出血的代价。

    其实大家都清楚,咱们现在哪怕不帮忙,等他们把越国殖民了,也会把枪口对准华夏。

    他们就是随随便便找个理由,想要跟咱们挑起战争而已。”

    夏黎想到柳师长所说的,饕餮号给了米军压力,让他们不得不想办法压制华夏的发展。

    心里猜测这次增员,还是和这些事有关。

    就在几人讨论的时候,柳师长穿着一身戎装,身前别着十几排满满的军功章,亲自走到讲台上,一脸严肃的转身面对讲台下的众人。

    声音洪亮且凝重的道:“同志们,大家可能都知道,敌人对我们华夏虎视眈眈的挑衅开始了。

    这次的挑衅不同以往,情况有些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