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凌渊笑了一声，“那就更好，总之你别闹了，不然的话我就报警。”
说着就摸出了手机。
顾宇阳还是有点虚这个，也就真的不闹了。
只是狠狠地瞪着顾凌渊。
颜清染打开门，进了屋，砰的一声将门关上了。
顾宇阳一个人在过道里站了一会儿，抽了一根烟，悻悻离去。
屋里顾凌渊在给陆斐风打电话。
“明天颜清染应该会约你出来吃饭，是帮顾家约你。”
“还是按原计划，和他们签对赌协议。”
“不投资，不入股，只是借款给他们。”
陆斐风有些担心，“由颜小姐引荐，到时候会不会……”
顾凌渊直接打断他的话，“按我说的做就行。”
……
颜清染和节目组那边讨论过后，把在演唱会上要唱的三首曲目给定了下来。
但节目组希望颜清染能够多唱一首，并且希望能由她来唱后一首歌曲谢幕。
而且条件放的很宽，歌曲随便由颜清染来选，唱自己的歌也行，唱别人的歌也行。
颜清染就提出来，要唱《被雨淋湿的翅膀》。
节目组有些吃惊，因为这是之前李若若在节目中唱过的曲目。
虽然说演唱会现场可以唱之前唱过的歌，但这歌毕竟是李若若之前唱的，节目组认为李若若可能不会同意。
而且如果李若若在现场也演唱这首歌曲的话，那就出现了曲目重复的情况。
而颜清染又明确拒绝过和李若若合唱，那就不太好协调。
颜清染的条件是，如果不让唱这首歌，那她就唱之前那三首就行。
节目组说，那就到时候再决定。
《被雨淋湿的翅膀》作为预备曲目，如果到时候时间够的话，就让颜清染出来唱。
因为这首歌曲在节目制作期间是可以使用的，所以版权没有问题。
唯一的问题就是，李若若那边可能不同意。
忙了一天之后，颜清染兑现承诺，打了电话约陆斐风吃饭。
果然，陆斐风很爽快就答应了。
但是有一个条件，餐厅由他来安排，单由他来买。
他的理由也简单，不想欠顾宇阳的人情。
哪怕是一餐饭的人情，都不愿意欠。
颜清染当然也只能答应。
陆斐风约的也不是很高档的餐厅，是一家火锅店。
颜清染心想不愧是顾凌渊的朋友，约吃饭也喜欢约火锅。
其实陆斐风选择火锅店，是因为顾凌渊吩咐过，颜清染喜欢吃火锅。
顾宇阳没想到这样正式的商务宴请，竟然会订的是一家火锅店。
心里非常不屑。
只是因为要和陆斐风谈融资的事，也只能勉强赴宴。
简单介绍之后，入席开始吃。
商务宴请一般都是喝酒和说套话的多。
但颜清染是真吃。
她的任务是把人约过来，至于他们怎么谈，自己管不着。
人约过来了，那就用心干饭就行了。
有意思的是陆斐风见颜清染吃得那么香，也闷头干饭。
只有顾宇阳在旁边觉得莫名其妙。
这是没吃过饭还是怎么的？
明明是来谈事情，他们闷头干饭，这算什么？
火锅这种不入流的食物烹饪方式，到底是有什么好的？
顾宇阳基本上就自己在喝酒，很少动筷。
他之前也知道颜清染喜欢吃火锅，但从来没带颜清染出来吃过。
一方面是因为觉得吃火锅上不了档次，二是觉得没必要迁就颜清染的爱好。
他一个堂堂大总裁，又怎么会去迁就一个家庭妇女？
饭局进行到一半，顾宇阳终于忍无可忍。
“陆总，咱们能不能谈谈合作的事？”
陆斐风这才抬起头，扯过纸巾擦了擦油漉漉的嘴，“谈啊。”
“我这边有一个融资计划，你看一下。如果可以的话，我们让手下人对接。”
顾宇阳说着准备从包里拿文件。
陆斐风直接摆手，“你的方案我就不看了，你看看我们的方案吧。”
“我们这套方案是我们执行长指示拟出来的，如果你们同意的话，在谈细节。”
陆斐风说着从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递给顾宇阳。
强势的态度已经表现的很明显了。
顾宇阳脸色有些难看。
只好把自己那份文件放回去，接过陆斐风接过来的文件。
颜清染在旁边没吭声。
她只是个中间人，任务是把人约出来。
至于他们之间怎么谈，她插不上嘴，也不想插嘴。
顾宇阳粗略看了一眼，脸色很不好看，“贷款合同？我们是要融资，不是要贷款。”
陆斐风继续大吃，“我感觉区别不大吧？反正都是需要钱。”
“你们的新能源公司分公司不是在谋划上市吗？一旦上市成功，你们就能融到上百亿，就不缺钱了呀。”
“到时候把我们的贷款给还上，然后合作结束，这不是挺好吗？”陆斐风道。
“可是你们要求要对赌，如果我们上市失败，就要把80%的股权给你们抵债，你用你们用这么点钱，就想换取80%的股份，这也太霸王条款了吧？”顾宇阳气愤道。
陆斐风倒是很淡定，“如果你们上市成功，那你们就有足够的资金来盘活企业，也就能够还清我们的贷款。”
“如果你们上市不成功，那你们的资金缺口只会继续扩大。到时候你们拿什么来还款？还不是只有公司的股份？”
“我们是投资机构，虽然我们也做慈善。但是在商言深，投资企业的钱绝对没有慈善性质。”
“你如果有信心，就把对赌协议签了。如果没信心，那就索性别做了！”
顾宇阳忍无可忍，一下子拍了桌子，“你们也太过分了！”
以前顾氏融资，那都是别人上赶着送钱。
没想到今天会沦为要签对赌协议。
对顾宇阳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陆斐风表情依然淡定，“顾总也不要生气，您要是觉得不妥，那咱们不合作就是。我们本来也没想过要投资顾氏，所以我们执行长才一直拒绝和你们见面。”
“这都是你们执行长的意思？他现在在哪里？你帮我约他见一面，我要单独和他谈！”顾宇阳激动地说。
“我不是已经跟你说了吗？这份文件就是在我们执行长的指导之下理出来的。完全体现的就是我们执行长的意思。你不用见他，他也不想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