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巴果正色道:“俗话说,识事务者为俊解,良禽择木而栖,这些道理从古至今都是这样,从来都没有改变过,像你们这些愚忠南宋的官员到最后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只要你们现在立即改变主意投降大元,你们以后定会享尽荣华富贵,前途无限量,如果执意要违背的话,地上的白骨就是你们的榜样,这野猪林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说完阴森冷刺的目光直扫向他们七人。
玉郎峰没有正眼瞧达巴果一眼道:“看来今天这一战再所难免,时间对我们来说是如此的重要,谁阻挡我们的时间那只有一条,就是死路一条,也许这野猪林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
达巴果笑道:“没有想到你玉郎峰能有如此大的口气,既然说出这野猪林是我们的葬身之地,你不觉得说出这话是要付出代价的,我今天真是好话说尽,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让我们西藏七枯手来领教你们大内高手的绝招吧!”说罢,双臂箕张伸展,猛然双臂一合,两个金钹发出强烈的咣咣咣巨响,巨响冲澈着整片林中,双手旋转着金钹,伴随着劲风,身若惊鸿直冲过来。
玉郎峰立即感觉到突然面前多了一层凌厉杀气扑面而来,深知这人的功力非比寻常,这双金钹在他的手竟成了他无坚不摧杀人工具,这人难道就是西藏枯荣手,就在这艰险一刹那间,双手在面前翻转数下,手上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副金丝透明手套,在斑驳阳光照射下更显得金光闪闪耀眼无比,在他的功力摧使下,手上的一副手套突然发放出冰冷的寒意,直冒冷气,他这一副手套可大有来历,是用冰山上冰蚕吐出的金丝,加上冰蚕在冰山上成年累月吸收的寒气,吐出的丝也是至阴胜寒,再加上他多年所练就的天蚕寒玄掌,这两者相结合真是恰到好处,寒意更甚。
达巴果旋转着的金钹刚要接近玉郎峰时,突然被这寒气一袭,立即浑身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迅速飘身三尺,冷笑道:“玉郎峰你大概所练的江湖失传百年天蚕寒玄掌,你这掌法也敢和我这金钹相抗衡。”
玉郎峰道:“你这金钹虽然快、狠、毒、辣,杀伤率超寻常,今天在这野猪林中我必须要打败你,还要把你杀死在这里,这里也是你的葬身之地。”
达巴果冷声高叫道:“各位师弟们你们都听到没有,他们要把我们七人扼杀在这野猪林之中,还说什么这是我们的葬身之地,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把这些说大话的人给杀得鸡犬不留,他们可是我们献给大元皇帝的最好的礼物,到时一定会好好犒劳我们。”
枯竭手莫沾喜道:“既然大师兄有这番心意,我们其余的六人也会一定顺从大哥的心意,把这七人给就地解决了,以免给大元带来的最大隐患,还想从野猪林顺利通过,就不要在这里做白日梦了,”说完嘴角上扬,脸上露出得意的笑,笑声却显得如此自信从容。
枯败手顾天凡道:“我们镇守这野猪林十年之久,遇到的官职都是平庸之辈,死得不计其数,今天却守候是一条大鱼,可不要让他们从我们眼皮底下逃掉,如果今天将他们就地斩杀,那可真是功劳一件呀!一定会加官进爵的。”
达巴果笑道“上天既然赐给我们这么好的机会,可不要错过呀!我们有共同的意向,今天也好让我们大显身手。”
玉郎峰等七人听到面前七枯的对话,都恨得牙痒痒的,恨不得咬他们几口,玉郎峰恨声道:“难怪我朝大多数官员失踪,连尸体都找不到,原来都是你们所作所为,泯灭人性,既然将他们杀害,连他们的尸体都不好好的安葬,让他们的尸骨得到安息,实在泯灭人性,连猪狗都不如,今天如果不将给你们给除掉,将来不知要害多少人,今天就要替天行道,为民除害。”
接着又道:“肖春辉李公公就有你护他周全,他的安全就全托付在你的身上,这七人就交给我们五人,你可不要有任何的分心。”
肖春辉点了点头道:“玉大哥你就放心吧!守护李公公的安全就全包在我的身上,他绝对不会有什么闪失的,不要忘了,我的那一份就是要斩杀一名枯手,那就却不尽人意了。”说完连忙伸着左臂护着李全海向后退去,右手拨出利剑蓄势待发,以防被对方偷袭伤害到李全海。
达巴果嘿嘿冷声道:“你们以为这样就可以逃过升天了吗?老实告诉你们吧!今天谁也逃不过死亡的命运,受死吧!”说完旋转着金钹,身体急骤而上,右手直销玉郎峰的脖颈,左手金钹直切他的腹部,其招势快狠毒辣,无不让人咋舌,搅起玉郎峰衣衫飘飘。
玉郎峰不退反进,双腿倒旋,旋即翻身,右脚猛踢急销的金钹,两只金钹迅速碰及到一起,发出咣地一声巨响,达巴果突然感觉到被一股大力朝右方一带,身子一斜,上身显露出破绽之处,他知道此时是最好下手的机会,于是抬起右掌猛拍他的左肋之处,掌风缠绵不断,想以至刚至硬的掌法一下子拍断他的肋骨,想以致命的一击,那知他猛拍一掌深知不妙,那知好像拍到棉花上一样,对他没有任何伤害,却被他的左肋之处弹射了出来,身影已经飘过一米之远,玉郎峰脸色凝重不已,大吃一惊,他的身上怎么这样柔软有弹性。
达巴果满脸笑意,笑得很得意,嘿嘿笑道:“没有想到你也是大内高手,既然走背后偷袭,你也枉称宫内第一高手,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我的上身柔韧度怎么样呀?”
玉郎峰狠狠瞪了他一眼道:“我呸,少在这里冷嘲热讽,看我怎样收拾你,今天你绝对没有什么生还的机会,等待你的只有死路一条,”说完身形骤出,双掌扬起,起伏翻转,双掌上蚕丝飘飘,在短暂的时间内,紧密的蚕丝已经将双掌包裹的严严实实,蚕丝迅速从双掌上蔓延到全身,突然悠悠道:“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直向达巴果扑击而来。
达巴果连忙向后倒退数步,深知此时他所使的招式都是必杀之招,现在时间对他们来说也太宝贵,他们要在一定的时间内赶去九华山去喧读圣旨,时间拖延对他们可是大大不利,想到此,立即加深功力旋转着金钹,金钹在功力的催促下,一道道金黄的金环从金钹中脱颖而出,达巴果猛力一晃金钹,金环直向玉郎峰飞旋而去。
玉郎峰抡起双手,从手中喷射出两根蚕丝,飞快卷起飞来的金环攻击,那知刚一碰到圆形金环,蚕丝立即变成粉沫,他看到此景,神情一凝,吃惊不已。
达巴果哈哈笑道:“雕虫小计,何足惧哉!凭你区区几根蚕丝也能困住我的金钹玄光,那是你的痴心梦想。”就在说话间,双手提着金钹,如离弦之箭的速度猛攻过来,钹影重重,一下子已经把玉郎峰包围进去。
玉郎峰还是站立在原地,没有任何的动作,突然旋转着身体,由慢变快,身上已经被蚕丝一层一层包裹起来,金丝素裹,已经完全变成一个金色的蚕茧,在地面上不停地晃动,迎接达巴果强烈的攻击,金钹和金丝蚕茧两者相互碰击,发出刺耳的声响,整个林中已经被这种强烈的声响所贯彻。
其余的六枯看见大师兄枯荣手达巴果和玉郎峰的大战一时难以分出胜负,心耐难忍,枯败手顾天凡道:“既然大师兄跟玉郎峰难分胜负,其余的六人我们也不能轻易放过,他们的功夫也不是泛泛之辈,我们下手时一定要小心谨慎,只要拿下他们拿下他们七人,将此斩杀,到时我们定能加官进爵,必是奇功一件呀,”说完他们相视一笑,笑得那么不怀好意。
六枯旋转手中的金钹,一道道金环从金钹迸射而出,立即向他们面前六人狂奔飞掠而去,六柄金钹从六人手中飞夺而出,直向他们飞掠而去,夹杂呼啸的风声,荡起地面上的枯枝败叶直接周围不停的翻滚,杀气浓烈,直向他们扑面而来。
六人突然感到六只金钹来势汹汹,锐不可挡,杀气已经铺天盖地而来,眨眼间六只金灿灿的金钹已经飞快地旋转到了他们的脖颈之前,他们以踏雪无痕之势急忙向后退去,在退却时,手中立即从腰间拔出利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回抽而去,他们可是朝廷大内高手精挑细选出来的,可在功夫上可堪称一流,功力也不可小觑。
肖春辉右手持剑抵挡面前飞来攻击的两只金钹,左手又要掩护李全海,功夫虽是一流水准,一人抵挡两只金钹,难免会感到左支右拙,难以应付,比较吃力分神。
李全海看在眼里,深知此时再一直拖延下去,时间一长定会累死,轻声道:“肖太史你就不要为我分神,再这样下去你一定会累死的,不能为了我你白白牺牲了生命,你就全力应付一个人,其余一个人就交给咋家吧!”
肖春辉右手剑还在不停的抵挡两只金钹的夹击,剑钹发出叮叮当当的悦耳的响声,沉声道“这怎么可以,你又不会武功拿什么跟这些高手相抗衡,岂不是白白送死,辱没圣命,你忘了我们此出来的目的何在?”
李全海微笑道:“你就不必要太多的担心,其实我也是一个会武功的人,不像你们经常外出,在皇宫中我用多余的时间也在练功,这些年来我的功力大增,对付这些小毛贼还是绰绰有余的。”
肖春辉连忙转过头,用怀疑的目光看了一眼李全海,道:“不会吧!真的像你所说得那样,你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人,怎么看都不相信,我还是精心保护你,以防出现什么万一。”
在说话间,其余的六位喇嘛飞掠而来,金钹又重新回到他们的手中,他们的速度就如六道红色的流星在半空中穿梭,手中的金钹在不停的盘旋,已经将全身七层功力注入金钹之中,在金钹的周身已经散发着淡淡的金色光晕,以飞快的速度印向他们六人的前胸。
李全海大吼一声道:“大家小心,他们所使用的西藏枯手金钹光晕,千万不要硬接,否则你们就会筋断骨裂,非死及伤。
五人听到此话立即如雷重击,一下子清醒了过来,身形立即向后退去,只见李全海孤身一人猛然向前跨上四五步,手中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把拂尘,拂尘一扬,整个人已经穿梭到六位喇嘛的面前,淡淡地道:“我们七人一向和你们七枯无仇无怨,为何你们却苦苦相逼,让我们无辜葬身于此,这样又何必呢?就算你们这次成功了,能够获得蒙古大汗的赏赐,如果这次因你们所拖延时间,南宋得不到外援援助,以后将国之不国,你们这些做蒙古鞑靼的鹰犬,终就会得到千古骂名的。”
枯败手顾天凡笑道:“你这个死太监死到临头了还要为那个风雨飘摇的南宋着想,我们管他个什么国之不国,关我们鸟事,我们七人从西藏来到中原就是为了享受眼前的荣华富贵,谁给我们荣华富贵我们就效忠于谁,南宋给不了我们的,我们只能和你们为敌,千古骂名那是以后的事,我们可管不了那么多。”
枯竭手莫沾喜道:“二师兄何必和他这个太监多费唇舌,浪费表情,我们今天的目的主要是将此七人斩杀于眼前,将他们的头颅割下转交给忽必烈大汗,论功行赏也算大功一件”
枯绝手盛大顺冷眼看了李全海一眼道:“你一人挡住了我们六人前进的步伐,难道你也有什么过人之处,你可知道挡着我们去路的人只有死路一条,就算不挡也是死路一条,这就是你们的宿命。”
李全海用沉定的口气道:“你们六人执意这样,我也多说无益,今天我倒要领教领教你们六枯的绝招,”说完抖动拂尘,整个人如鬼魅般向六枯猛扑而去,拂尘尘丝横扫,劲道缠绵不断。
六枯看见李全海手中的拂尘翻转腾挪抽打,每一招都出得那么快到极点,身躯来去如风,都不会给对方出手的机会。
六枯连忙身躯闪开,离李全海保持一定的距离,以免被他的拂尘扫中,顾天凡旋转着金钹,身躯腾身跃起,右手金钹带着劲力猛然向他的天灵盖印去,左手金钹向他的心口罩去,这一招上管齐下,只要被打重一处,他就必送命。
那知李全海拂尘柄旋转,尘丝上下搅动,一股真气已经笼罩在全身上下,只听见咣当一声巨响,顾天凡已经被一股力道弹射出数米,双钹差点脱手而出,十指已经开始发麻,只见他甩了甩手。
顾天凡脸色一凛,心忖道:“好强的内力,没有想到连我这坚韧不摧金钹差点落下下方,”
暗自将真气调息半会,将手麻木之处得以恢复正常,运足真气,真气瞬间已经传达到金钹之上,金钹此时更加金黄闪亮,锃亮耀眼,双臂一挥,双钹脱手而出直向李全海飞奔而去,伴着呼啸之声,眨眼间已经到了他的面前只离脖颈之处寸许,这分明是想最快的速度割下他的头颅。
李全海身影左闪右突,只听见两只金钹传来碰撞之声,金钹没有触及到他半根毫毛,顾天凡心中一惊,用了这么深的功力掷出的金钹竟然伤不到他一根毫毛,就连自己也绝对逃不过双钹的夹击,定会丧命于此,他怎可能如此轻松逃过丧命的一击,一副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
顾天凡双手朝前一抓,落空的双钹朝反方向折射而回,被顾天凡牢牢抓在手指中,双脚一顿,整个人弹飞而出,旋转着双钹向李全海攻击而去,钹影翻飞,此时的速度风驰电掣,一道红色的身影飘然而去。
李全海淡然自若,运足功力,手中的拂尘旋转,脚踏八仙步,左右分开,身体猛然骤起,拂尘横扫,直向顾天凡冲刺而去,一式拂风吹柳,轻轻松松将他的强烈攻击都一一化解开来,顾天凡已经被他拂尘的柔软的拂力拂得向后倒退数步之远。
李全海左掌凝力,脚力狂奔,一掌猛拍他的胸部,顾天凡猝不及防胸口已经被他的一掌击中,此掌力重逾百斤,他那里能承受得了,一口鲜血从口中狂喷而出,身体虚弱踉踉跄跄向后倒退而去,脸色腊黄,退到五枯身旁,哐当一声巨响,他已经无声无息的倒地身亡。
五枯应声低下了头一看一惊,顾天凡虽已经身亡,嘴里面还在不停翻滚着血液朝外面溢出,再也别的动静是生还的迹象,枯竭手莫沾喜大叫道:“二师兄你可不能就这样的死去呀,我们七枯曾经发过誓,跋山涉水出西藏,谋求出人头地的道路,共享人间荣华富贵,你可不能就这样的失言,”说完泪水如雨下,把狠狠的目光看向李全海。
枯绝手盛大顺冷笑一声,道:“三师兄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我们应该化悲伤为力量,李全海是杀了二师兄的仇人,应该让他血债血偿,就算此太监的功夫再怎样厉害,只要我们五人联手定能将此太监斩杀在我们金钹之下,又何愁报不了仇。”
莫沾喜点了点头道:“四师弟说得及是,就算我们光在这里伤心过度也没有用,二师兄也不能复活过来,只有我们五人联手就能斩杀此太监,二师兄的仇就可心报了,他也会死也瞑目了,其余的师兄弟们今天我们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说完五人旋转着金钹五道身形一闪而过形成一个包围圈把李全海包围在当中,五道身影上下翻飞,手中的旋转的金钹已经被掷出,伴随着刺耳的咣当之声,直向他袭杀而来,金钹在内力的摧使下变得更加金光闪闪,笼罩着他的全身。
李全海右手拂尘扬起,旋转着身躯腾身跃起,手中的拂尘在不停的翻身抽打面前所袭击的金钹,十只金钹在他的全身上下旋转过来,眨眼间已过了十几个回合,他已经开始有些力不从心,无法招架,他今天所面对的都是西藏一等一的高手。
肖春辉等其他四大内高手看见李全海和西藏五枯对峙明显落于下方,看到这里大家无不一惊,肖春辉急道:“大事不妙,再这样緾斗下去,李公公定会功力不济,非死及伤,我们可不要袖手旁观呀!助他一臂之力,绝不能让他伤命在五枯之手。”
步惊鸿道:“时间紧迫,我们不要在这里久等,说不好李公公的命真的会伤在五枯之手,今天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境界,九华山还等着李公公传授皇上的聖旨呢!”
其余的三人听完也点了点头,表示一致赞成,五道人影飞掠而至,五柄利剑齐刷刷从五枯的身后刺来,五道冰寒之气直透他们的后心。
七枯乃是西藏顶尖高手,稍微有一点风吹草动他们都会感应到,他们连忙用双手一吸,十只金钹立即返回到他们的手中,回转着身体,旋转着金钹立即迎接刺来的剑势,双脚一趿,整个身躯横冲而去,五人连忙向五位大内高手攻击而去,只听到金钹和利剑发出交击之声,火星四射。
李全海发现五人都对他停止了攻击,如释重负,好不自在,调整了一会儿气息,觉得气息已经完全畅通,挥动着拂尘,身体狂奔而出直向枯绝手盛大顺背后驶去,拂尘尘丝、上下翻转,直拍他的天灵盖,盛大顺和步惊鸿两人缠斗的正欢,双钹在利剑上没滑走,直攻他的上三路,转眼间左手金钹已然攻到他的胸部,右手金钹翻转而上,直切他的脖颈,速度已经快到极点,稍不留神就有生命堪忧。
生死紧要关头,步惊鸿惊得一身冷汗,连忙用右手拔出已陷入双金钹中利剑,向后连翻两个筋斗躲过了他的致命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