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璋便冷笑:“哦,那你的随从引我二堂妹来这儿做什么?”

    许青一听这话就大骂:“你胡说!根本没有的事!”

    张氏听不下去,许青的随从去找沈昭昭,在小厅里那么多人看着的,怎么狡辩?

    她扬手扇了许青一个耳光:“还吼做什么?!”

    “丢人的东西。”

    “等你父亲晚上回来,有你的好受。”

    说罢张氏看向宋璋,商量道:“宋将军,这事还闹不到这个地步,明日我带着许青就上建安侯府赔罪去。”

    “到时候我们一起商议怎么处理这事吧。”

    宋璋淡淡道:“下催情香的事我二叔定然会知道,至于怎么处置,你们与我二叔商议就是。”

    张氏脸上难看,晃了晃身子,这事要是做实了,永安侯府一点名声都没有了,许知安的官职也保不了。

    许青那混账这种事也是他能干得出来的。

    她一个气不顺,也晕了过去。

    丫头们见状连忙扶着张氏,又是乱做一团。

    许青跌跌撞撞跑过来大喊:“母亲!母亲!”

    在吵闹声中,沈微慈忽看见许青脸色狰狞的往她脸上看,脸色一顿,下意识站到了宋璋的身后。

    这时候丫头们已经给沈昭昭穿戴整齐,正扶着沈昭昭出来。

    沈昭昭一看见沈微慈就要往她身上扑过去,如同一个疯子:“就是你害我的对不对!”

    “为什么不是你!”

    “为什么不是你!”

    沈微慈听着沈昭昭癫狂的话不语。

    这一切何尝不是因为沈昭昭要害她。

    现在那个人变成她自己了,她便受不了么。

    她走到沈昭昭面前道:“二姐姐还是先快回去,要是二姐姐的声音再大些,更多人的听见刚才的事,二姐姐一点名声都不要了么?”

    沈昭昭脸色大变,要被人知道今日的事,她估计一辈子都要被人在背后指点。

    她生生忍着咬紧牙关,急急忙忙跟着婆子往后门的马车去。

    沈微慈见沈昭昭居然在这样的疯魔里还能保持一丝清醒也是不容易。

    宋璋也没再理会许青,带着沈微慈一起走。

    门口守着侍卫,几丈外都没人来,沈微慈没同沈昭昭坐一辆马车,宋璋将沈微慈送上后面的马车,又站在外头撩开车窗帘子看向里面的沈微慈低声问:“还害怕么?”

    沈微慈看向他摇头。

    又小声问:“那个阿顺……”

    宋璋将手里的药递过去,低低安慰一句:“不过个怕死的奴才,他不敢说什么。”

    “别的别想,回去了记得擦药。”

    说着放下帘子让马车回建安侯府。

    宋璋看着远去的马车,冷酷的眼神才看了身后的鸣鹤一眼。

    鸣鹤心领神会的退下去,那奴才是活不过今天了。

    沈微慈回去后就直接回了临春院,也不多问沈昭昭的事情。

    她坐在窗下的罗汉椅上,一只手撑在小几上,另一只手端着茶盏,茶盏里缭缭冒着白烟,烫热了沈微慈的手指。

    月灯拿了药来坐在沈微慈对面低声道:“我再给姑娘上一层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