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微慈脸色苍白的看着月灯:“我写信给他,这些日子他一封也没有回我,为何不来也不告之我一声。”

    “若是他有难处,本可以告诉我,我亦不会死缠烂打。”

    “若是他左右犹豫,我也不会等他了。”

    “你这回去只说归还东西,他定然明白我的意思的,他若不肯收,定然会说个解释由头来,你不管什么由头,回来告诉我就是。”

    “他若收了,我也明白他的意思了,你也不必多话,东西给出去了便是,也别说什么难听话出来两厢难堪,便这么作罢了。”

    “我本是想借着外头的压力让二夫人和老太太答应我和章公子的婚事,也好摆脱了张廷义,但若章公子犹豫不决,或再有选择,我只另做打算就是,你千万别与人吵起来。”

    月灯听了这话连忙点头道:“姑娘放心吧,我保证好好说话。”

    沈微慈这才放心,起身去将章元衡送她的东西都拿出来。

    他送她的玉佩和耳坠,还有那本临帖,她都保管的很好,就连章元衡送她的信她也一封封都留着。

    月灯问:“这些信要不要也全还回去?”

    沈微慈本是有这打算,想了下又道:“这些信先留着,人心难测,怕后面有什么我巴结他的话传出来,这些信也正好做个证据。”

    “虽说章公子瞧着不似这样的人,但上回宋璋说他要了他两个美婢,此事我也不知真假,再他明明已承诺了,却迟迟不来,也没个回信,我也不敢全信了他。”

    “我从没害人的心思,也不会拿信害他,不过留个底而已。”

    月灯点头,看着桌上摆放的盒子,微微有些怅然若失。

    明明前些日子她还觉得好日子就要到了,姑娘就要成为伯爵府的正妻夫人,有了底气,如今却像是做了一场梦。

    沈微慈的手指抚过雕花精美的匣子,又抬头看向窗外。

    下午的时候,月灯从听竹居回来,一回来便说二老爷的脸色不太好。

    沈微慈依旧做着荷包问:“父亲答应了么?”

    月灯去拿放在案桌上的匣子点头:“二老爷答应了,就是脸色阴沉的很,我过去的时候在门外,还听到二老爷往地上扔了东西,像是被什么气着了,我都吓得差点不敢进去。”

    “进去后我还见二老爷一直在屋子里转来转去的,时不时还用力拍一下桌子,吓得屋里的小厮都不敢抬头。”

    “幸好我去说话的时候,二老爷没说什么,也没将气撒到我身上,只问了姑娘的身子两句,就给了我腰牌让我去了。”

    说着她好奇的看向沈微慈:“从前见二老爷都是温温和和的,从来没发过脾气,这回什么事让二老爷发这么大脾气?”

    沈微慈看向月灯淡淡抿一下唇:“你别管这么多,只管记着我交代你的事就是。”

    又轻轻道:“父亲既然回来了,章公子应该也下值了,你稍收拾了下让禾夏陪你去吧,不然你一个人我怕出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