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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福祥从玉华宫出来。
对在殿外等着的风栖儿摇了摇头，“神君在休息，贵姬回吧。”
“神君的身体可好些？”风栖儿关切问道。
孙福祥回道：“这，老朽也不清楚，贵姬自便。”言罢，就朝管事院走了。
风栖儿神色悻悻的回云姣阁。
一进门便看到苏颜从西厢房出来，立刻喊道：“苏颜！”
苏颜应道：“是，贵姬别来无恙啊。”
“苏颜！你去哪儿了？”风栖儿眉头紧皱，“无缘无故失踪，这个月你的月赏全扣，半个下品神晶都不给你。”
“半个多月？不对吧。贵姬不是和神君去赴观澜神帝的寿宴。”
“就在要进传送阵的时候，神君又不用我陪着了。我并没有去成，反而你跑哪儿去了?”
“哎？”苏颜愕然，“你没去神王城！？所以也不知道神王城发生了什么？”
“没去。别转移问题，你去哪儿了？”
“我就是看你和神君走了，自己在这里也没事，就出去转转，开开眼界。”
“可看到什么好东西了？”
“去了赌坊。”
“赌坊？你疯了吧，就你这一脸衰傻相，进去还不是死输无赢。”
“要不说贵姬聪慧，无人能比呢，我还真是输的就剩这身衣服了。”
“真是个败家女！可惜了神君赏赐你的那些好东西。神王城又是怎么回事？”
“哦，我也是听赌坊的人说的，观澜神王大寿那天，天空一片血煞不祥，还有连白日都红了，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胡说八道，堂堂神王城，有护城大阵保佑，怎么可能出异象。除非是……”
“除非是什么？”
“修罗界有恶神兽出来为祸！”
“修罗界有封印，那些恶神兽出不来吧。”
“不，他们能出来。至少有一个能出来的。”
“贵姬见过？”
“嗯，当时我都已经和师兄从修罗界内逃出，愣是有一个脸戴面具的人形恶神兽拦路，生生打了回去。若非师兄最后拼死护我灵魂逃离，我现在可能早就魂消魄散。”
“贵姬师兄是谁？”能进修罗界的神使，身份肯定不一般。
“昊天神帝的亲传弟子。”风栖儿回道，一脸得意的样子。只是她的脸现在是用神术整出来的，表情大一些就会扯着皮疼。
苏颜瞧着她又得意又难受的模样，心里好笑，面上装作不知，“那你也是亲传弟子？”
“我？我不是。”风栖儿表情又落寞，“我娘和师兄的母亲是同门。以前有师兄护着，人人羡慕我。现在，我就像是路边被抛弃的丧家犬……甚至他们还埋怨我，是我害死了师兄。”
苏颜沉默。
她很肯定那个拦下他们的人，就是温瑾。
只是温瑾应该可以留下她的神魂，却还是让她回了神界，为什么？
而且昊天神帝，在得知了自己亲传弟子的死讯后，也没了下文，难道就认了这个亏，失去一个亲传弟子？
苏颜越想越远，甚至没有注意到，风栖儿又恢复了她妹妹风彩儿的脸。
并不怀好意的瞅着她，“过来小颜，我再帮你整整容。”
苏颜看着她的脸，嘴角轻抽，“你不去侍寝了？”
“神君身体似有不适，谁都不见。托你的福，我现在在神君府可有名儿了，‘破了’神君的欲禁，大家都看到了盼头。”
“……我可没有。”苏颜否道：“还有，不劳烦贵姬亲自动手，我在外也学了一门整容的法术，你看看我整的像不像。”
小美？
好的宿主。
很快苏颜的五官轮廓，又变成了风栖儿那张脸，甚至还更有气质魅力。
风栖儿看着‘自己’的脸，越看越恨风彩儿的丑，“行了，以后玉华宫那边还你去吧，早日诞下神子，你就能功成身退了。”
“呵呵。”苏颜笑了下，“乏了，我回房间睡觉。”
还不等进门，孙福祥急急匆匆的过来了，“贵姬，神君召见。”
苏颜看风栖儿，眼神示意……快去啊。
风栖儿正想走，可看到苏颜那张脸，道：“贵姬，神君召见你！”
格外加重了‘你’字。
苏颜恍然，抬手摸摸脸，“那什么小颜，你把我房间好好打扫打扫，我可不想再看到桌子上有一层灰土。”
说完也不看风栖儿难看的脸色，转脚走了。
孙福祥走前引路。
走了一段后，回头看苏颜。
苏颜笑道：“祥伯，怎么了？”
“哎~你可有日子没有叫我祥伯了。”
“……”这风栖儿是真没注意到，她喊孙福祥‘祥伯’，还是故意不喊的，弄个纰漏出来。
“是我不懂事了，祥伯您见谅。”
“没事没事，神君身体有些不爽利，你小心伺候，别惹了他。”
“好。”
苏颜进了玉华宫。
天华殿，是玉灏的书房，里面放着不少散发着古老气息的卷轴，古籍。
除此外还有一抹淡淡的血腥气，萦绕在殿内。
“进来！”玉灏神君隐隐带怒的声音响起。
苏颜停顿了一下，才进了书房内殿。
玉灏坐在书案前，漆黑的双眸，紧紧盯着她的脸，片刻才松了口气，“你去哪儿了？”
声音竟然听出了一丝委屈感……当然苏颜果断认为是自己听劈叉了，风栖儿可一直都在后院。
“我哪儿也没去啊。”苏颜回道。
“把脸变回来！”玉灏忽然怒斥。
这狗脾气……
苏颜只好又变回自己，“千羽郡主，有什么吩咐？”
玉灏：“……别瞎喊。”
倒是不生气了。
苏颜变回自己后，也就没有那么规矩拘束，走到他的书桌前，从上品神晶精工雕刻的果盘里，拿了一个散发着浓郁果香的金色桃子。
咬了一口……甜的像蜜汁一样！
“真好吃。”苏颜赞道。
看着她满脸享受的愉悦模样，玉灏的心情也格外好了起来。
“不能白吃。”
“嗯？”
“告诉我，你这些日子去哪儿了？”
“怎么都问我去哪儿。”苏颜从系统空间里取了一把舒服的躺椅，一边吃桃，一边回道：“就溜达着到处走了走。”
“为什么不跟我走？”说到这儿，玉灏的眉峰微皱，眼底闪过一丝庆幸。
苏颜不答，直到把桃子吃完，才道：“困了，能在这里睡会儿吗？云姣阁那位，着实难伺候。”
玉灏见她眼底有隐隐淡青，想来是没有休息好，“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