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院里的其他人,若是许大茂能够在农业领域有建树,那他在轧钢厂的小小职务便无法同日而语。
尽管这个时代年轻人大权在握的不算少,但他们仍是稀有人才,并不常见。
加上工业部频繁召开政值处处长大会,两三个月便会聚一回,众人熟识,唯有李建国是新面孔。
得知贾东旭和刘海中升职的动静,易钟海内心五味杂陈。
他曾凭借七级钳工的身份风光无限,仅在院内而言,连李建国当年身为八级钳工的地位也不过如此。
今天的这场饭局不仅是庆祝刘海中晋升,也有阎解成的一份,而且这二人一起出面,请,这让易钟海无法坐视,吃着别人的宴席,还要批评他人显得过于尖酸。
现今,院子里的人都对聋老太不屑一顾,而她倒开始扮演起”老祖宗”
的角色。
在这种情况下,易钟海怎能纵容她继续下去?
阎埠贵瞪起眼珠子怒斥:“小兔崽子!连狗都不会嫌自己的穷窝,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竟对自己的亲爹娘有了偏见吗?”
此时院中气氛和谐,唯独在四合院一处——聋老太与易钟海并未参与这样的场景。
何大清几杯下肚,开始戏谑许富贵。
易钟海现在面临的困境让他左右为难,摆脱聋婆婆只剩两条途径。
阎埠贵含泪笑得很真心。
阎解成立即使搬到酒馆的小住处后,回家吃饭的次数寥寥无几。
此时旁人都看向李建国,怀疑他是否走错了地方。
“老许啊,刘师傅都当上了干部,我们几个就剩你还在原地踏步了,你琢磨一下啥时候也提提职呗。”
你有美食共享给他人,人家吃过一轮后又回来找你蹭,哪里会有这样的儿子。
单凭易钟海与李建国之间的恩怨,李建国不可能长久留在此处,如果没有更深一层的关联。
“你以为我不懂记名字,混淆是非?这是老杨,钢厂杨建业提拔的,他手艺高超被升到八级技工。
不仅是贾东旭和阎解成就靠李建国提携才有所起色。
眉飞色舞道:“听到了吗,现在或许不及你们,但我儿定能胜过你们的孩子,老李就是这样评价的。”
为祝贺阎解成与刘海中升迁提干,整个院子里的人都被邀请了。
“好嘛,师父真讲信用,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如今我们家也算有人是干部了。”
于是转了个议题,继续吃喝。
谁也没料到,李建国年纪如此之轻,大概和自己差不多,而他已是正科级领导。
人比人,气死人,心中不忿,许富贵感慨道。
若有一天被人排挤,他也可能被迫离开大家庭,沦落到街头流落无处。
察觉到许富贵显得尴尬,李建国出来打破僵局。
他们那桌讨论激烈,酒鬼何大清喝得多,嗓门最大,让众人喧哗不已。
李建国环顾一圈,发现这次的会是他首次出席由工业部主办的会议,还出自大领导叶大之手,即叶小宁父亲。
“老爸,你在想啥,咱家日子贫苦,白粥青菜猪都嫌难吃,我哪能厚着脸皮赖在你这?”
不止女性好打听闲话,眼前的政治职务处主管同样有他们的兴趣点。
上班时间已到,工人们离开,易钟海拎着破损麻袋离开。
阎埠贵放学骑车到家,发现刘海中与阎解成早一步回来,不禁惊讶问道:
开始的确有人出于尊重长辈、爱护晚辈的心态迁就老祖宗。
然而这位老祖宗得寸进尺,愈受敬越作妖。
阎解成赶忙捂脸跑远并微笑着说:“我不是那个意思,原本计划请咱们院人聚餐,何叔已行动了,我就来通知大家一起去。”
许富贵心里郁结,大家曾同一阶层无差别,现在不知不觉间干部们接连提职提升,他难免心生懊恼。
深知方法,聋婆婆借此屡战屡胜,每回都是针锋相对。
“易钟海,你最明白我的分量,我今日的地位全赖你的恩赐。
特别是与于莉交往之后,解成就常做好吃的,给于海棠也添加膳食。”
阎解成立刻点头应允,随后二人各请假回家预备。
你这样对你的父亲称呼妥当吗?
那片大院子里,不仅空间宽敞,烹饪设施齐全,对吃吃喝喝都极为便利。
是该搬出故居认怂妥协,还是坚守到底?他需要面对选择。
毕竟,他终究还是会屈服,既然这样,何苦和他讲道理?大吵一架还更能宣泄心中的怒火。
小吏不断地道歉,尤其上次那个聋老太几乎遭到李建国及全院的投票轰赶,使易中海深知拥有房屋权证的重要性。
聋老太的声音反而更大了,她对易中海毫不畏惧。
然而,当下的形势发生了改变,大家都心知肚明他的所作所为不过是想维护尊严,阎埠贵并非钢铁厂员工,这只是硬来碰瓷罢了。
一旦有人提到”老李这么说的”
,其余人也无法辩驳。
这是一件喜庆的事情,两个人不至于过于吝啬,他们决定每个人拿出二十块钱来,办一桌丰盛的大宴,到市场买了肉类和蔬菜带回家。
随后,又找来何大国烹饪。
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才不会落到这般地步,你难道不清楚吗?
聋老太在一旁恶毒的咒骂着,内心积郁难平。
若不是上回栽赃失败,此刻恐怕李建国已被绳之以法,绝不可能如此趾高气扬。
四十号院子的所有人都聚集在这热闹的宴会里,大快朵颐,谈笑风生。
相比之下,他曾是院子里的大人物,如今却变成了收破烂的人。
主要是李建国太过年轻,其他人都未把他当成正副主任看待,而是当作工业部来接待他们事务处理者的角色。”原来你说的是他,我知道这个人。
南锣鼓巷街道与红星钢铁厂联手打造的水电站也出自他手,他先前似乎还有一个发明叫什么太阳能发电器,还在报上登载过。”
一位参与者讥笑道:“呸!你算什么长辈,给脸不领情?把自己当做别人都能尊重的‘长辈’一样了?”
李建国微笑着说:“无所谓,初次相识,第二次就有亲切感。
我先进去了。”
一看被误解,阎解成大笑道出。”那我先走了。”
李建国夹杂其中,仿佛有些格格不入。
自从上次老太太栽赃之后,尽管李建国并未报复,但是同事们本能地疏远了她,平时见面就连简单的问候也没有,甚至连易中海也被老太影响。
来到钢铁厂后,崔秘书找到了他。”您好,我是红星钢铁厂新任政处主任李建国。”
“虽然我未能晋升,但我的儿子升官了。”
阎埠贵得意地笑道,一句话噎得许富贵无话可说。
他还提到了自己的学徒,邀请聚会时都不招呼一声,完全不尊重老年人,应当让他们全体蹲监,永远享受不了美食。
易中海与聋老太,除了仍共住一屋之外,在其他各方面都被视为外人。
阎埠贵也清楚,自己的儿子整日围绕那位令他头疼的小姑娘献殷勤。
等待十几分钟后,机关大楼的门终于打开。
听说是李建国,其他几所工厂的政治处主任立刻显出理解的模样。
交谈的话题并非家长里短,而是高层领导的人际网状关系。
崔秘书递给李建国一份会议通知,标注了时间和地点以及注意事项,还有发起人和参会成员信息。
不就是要有个自己的房子吗?起码,你们为了这事没来邀请我,现在就得赔我一桌美餐。
“喝!喝死你得了,一瓶酒的钱换成肉吃得多么美,总有一天你会因酒丧命。”
但那两条路都是易钟海不愿去想的,但如今聋太婆咄咄逼人,易钟海不得不做决定。
辛辛苦苦将他抚养长大,却从未享受过几顿他用心做的佳肴,现在竟然为一个丫头片子神魂颠倒,阎埠贵心里如何能够好受。
此刻,易钟海正独自在家里,一边品着拍黄瓜配的小酌。
说着就抬手,打算教导一下这个不成器的儿子。
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他们还与南山钢铁厂的工程师一同研发出自主制钢设备,若无这份功绩,他哪有可能从叶长官的女婿手中夺得宠爱?'
难道他有的是钱不知道花在哪里吗?
“难道是老李帮你升官了吗?”
未曾想,初次见到叶晓宁的父亲竟是这样的场景,李建国不禁揣测,对方是否会感激自己,又或因此记恨因李怀德结下的梁子?
接过会议通知塞进口袋,李建国回应道:“明白,谢谢。”
他叹口气道,”您好同志,您找我有何事吗?”
想了半晌,阎埠贵觉得唯有这一件事能让众人开心一整天。
原来是他啊,这不就是那个有名的李建国吗?’
出门较易钟海稍晚些的李建国来到工业部,却不料竟还有人比他还早,好几个部门的党委书记凑成一团闲聊。
“怎么?只剩我还没升职么?老阎不是都没提?”
李建国反驳道。
刘师傅的孩子刘光明若是能在这个能源领域有所建树,也不必羡慕许大茂的成功。
李建国所言非虚,许大茂走的是一条农家子路线,现在我国急需的就是粮食生产。
一个办事人员为他让出道来,李建国微点示意,继续往里走。
会议是在三层楼最东头的一间会议室,走过二楼时,一个紧闭的门突然打开了,一位头发斑白却精神饱满的男人站在门前,问道:“您就是李建国吗?”
尽管李建国从未与那人有过照面,但通常而言,二楼应是高层领导的办公区。
此人明显非凡的气质让他不可小觑,于是停步回应:“正是,在下就是李建国,您认识我?”
男子突然绽开笑颜,招手示意:“进来再说。”
显然,他是特意出门寻找李建国的。
李建国看看表,距会议开始只剩十数分钟,无法躲避,于是不再迟疑步入办公室。
这里虽然只是寻常的办公区,但却保持着简洁的风范。
李建国合上门后,听到对方说:“李建国,不用紧张,坐下吧。”
致谢后,他面色严肃道:
面对这样的,他们的一句话便足以撼动大企业的根基。
易钟海岂敢随心所欲,随意展现他的个性呢?如果合乎他们的胃口还好,万一触怒到,这辈子怕是无晋升之可能了。
四十
见到李建国落座,高层这才开口道:
“咱们还没正式见面吧?我姓毕,是你们红星钢铁厂的主管领导。”
李建国眼前一亮,原来是这个重要的领导,难怪对自己这般亲切相待。
杨厂长的工作就是直接对接这名领导,而且实际上,他也正是因为这位领导的提携才晋升至今。
“毕领导好。”
李建国站起身,礼貌地打招呼。
高层领导呵呵笑着示意他无需紧张,坐下来继续说道:
“建国,建业告诉我你是个很有才能的年轻人,你在工作中的表现出色非凡。
我个人相当看好你,希望你能继续保持谦逊,用实际行动为我国的建设添砖加瓦。”
“毕领导您放心,实现我们民族的伟大复兴,是我内心深藏的理想。”
李建国的话语里,毫不虚饰他对这一理念的决心。
对于有系统知识的李建国而言,这种高远目标并非空话,他确实有着相应的规划和自信心去推动这一目标成真。
听到这宏伟的理想,尽管高层领导经验老到,但对于如此激励人心的话语,仍是初次听闻于他人。
瞬间他内心激动无比,赞叹道:“好!”
“建国,你的年纪轻却有这样远大的志向,只要你能坚持正确原则,并放手追求,我绝不会干涉。”
高层领导今日邀请李建国,原本有两个打算。
首先是他需要近距离了解这个备受推崇的年轻人,亲自确认杨厂长提及的能力是否属实。
其次则是关心他与叶小宁之间的潜在联系,毕竟叶小宁是叶领导之女,而他们之间政治主张有所分歧,担心李建国与叶家的关系影响其立场的忠实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