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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思索后提议:“但此事我做不了决定,咱们一块去见厂长杨吧,由他定夺会更好。”说完邀请的语气。
可以。那我们就此刻出发怎么样?我都等不及想看退役车辆焕发出新生活。
于是马队长与李建国毫不犹豫地上前,目标直指厂部大楼的杨厂长办公室。行政秘书崔见到二人齐来询问,面带些许困惑:“两位,有什么急事需要面见杨厂长吗?”
马队长满脸笑意地说:“崔秘书,我和李师傅有重大、好消息找杨厂长,麻烦你立刻转告一下。”
崔秘书显得有些困惑,不过作为秘书,他头脑灵活。马队长可是杨厂长亲自提拔上来的,既然队长想为厂长带来意外的惊喜,那他这个秘书当然乐意成全这个好意。
于是,崔秘书没有详细了解就前去传话了。
不久,他出来引领两人入内。
厂长大人。
厂长大人。
李建国与马队长陆续与杨厂长打招呼。
厂长杨笑盈盈地站起来回应:小马,李师傅,请坐。
待二人坐下之后,
我听说你们找我有喜讯?
马队长笑眯眯地说:厂长,我和李师傅今日此行,好事定然和我们的车队相关。
杨厂长安抚地点点头:你说得没错,可能是我的疏忽。不过真没想到,李师傅与我们的车队居然能扯上关系。小马啊,你还是直接说说看吧,什么事?”
杨厂长事务繁重,轧钢厂有一万多员工,生产和工作非常紧凑。
马队长毫不拖泥带水,切入正题:李师傅希望钳工车间自己能制作这些零件,可能能使废品重生,激活一些接近报废的车辆。
闻言,杨厂长大眼睛:“小马,你的提议很有创新性,但那些零件来自国外,结构精密,不仅要单个零件处理得好,而且部件间的协作同样至关重要。李师傅,你确定能应对这种复杂性吗?”
国内的卡车,就连轧钢厂里的也不例外,全靠进口。许多进口零件出于知识产权保护都有防复制的设计,这就解释了为何一些关键部件损坏就意味着车辆需作报废处理——因为我们现有的技术与机床精密度难以匹配。
不过,李建国的目标并非复原车辆,只需使其能基本运行以用作练车就行。
他向杨厂长坦诚道:厂长,看得出您对此很懂。我和马队长确实意识到问题所在,我们的打算是修复到能启停就好,用作教车,也能物有所值。
杨厂长表示赞同,开怀大笑道:建国,我一直都觉得你不同凡响,年仅三十就能达到八级钳工,这不仅是天赋的表现,更是智慧的结果。
这一提案我批准了,你们放开手去干。报废车仓库随意挑选,即使组装一辆车能获利颇丰,那也是件好事情。
听闻这话,李建国满心欢喜:“厂长,我们会全力以赴。”
另一边的四合院内,女眷正忙着洗衣裳,衣物早晨洗净晾干后,到傍晚便已晾透。院里中心处有一个水龙头供大家共享,因此大家围在一起。
秦淮茹洗好衣后便先行出发,推着自行车准备学习骑车。
看到她离开的身影,王春梅疑惑地询问:“淮茹,你要去哪呀?”
“王姐,我去学骑自行车,哥时间不够,这辆闲着太可惜。”说完,秦淮茹骑上车走了。
在一旁,李慧兰羡慕嫉妒恨地看着她,说道:“秦淮茹真是爱出风头,结了个八级工匠就忘记姓啥。自行车都搁在一边不学,这些钱难道不该救济下咱这院子的困难人家?”
听到这话,贾张氏微微冷笑:“易大嫂,你的易钟海也是七级钳工,每月工资应该够用了,我可没见过你援助过其他人,还好意思教训人呢?”
李慧兰有些脸红,反驳道:“谁说我家易没有援助别人了?我天天送饭给老太太,这也算不上是援助?”
贾张氏不以为然地哼道:“哎呀易大嫂,别说了,那老太太和易钟海是亲戚,自己家的老人给她送饭哪能叫援助呢?我家旭儿每天都像救世主那样照顾我,大家评评理,我说得对吧?”
院子里的大多数人对老太太没什么好感,所以都觉得贾张氏说得没错。
眼看无人为自己出头,李慧兰提不起兴致洗衣服,脸色难看地拎着湿衣出门。
一天匆匆流逝。
晚间,李建国回来时,发现秦淮茹已经做好了晚餐。看见她手上红药膏斑驳,忙走过去查看:“手怎么啦,是不是伤到了?”
秦淮茹愧疚地说:“我太笨了,学骑自行车摔了跤,新买的车子也被花了点漆。真是的。”
听到这里,李建国温柔抚摸她的手,心疼不已:“傻姑娘,辆破自行车哪有你重要?平安无事就好。”
“虽然伤得不算严重,但也别沾水了。这几天家里事你少干点,我找其他人帮忙去。”
原本心中有些失落的秦淮茹,在李建国一番慰藉下心情稍稍好了点。
然而,一听到李建国想找他人帮忙做家务,秦淮茹急忙摇头,像是个不倒的拨浪鼓:“建国哥,我不碍事,以前我在乡下,受过更大的伤也一样干活,咱们农村女人可不娇气。”
李建国在她脸上轻捏一下,慈爱地说:“那是过去,我现在是你丈夫,要你好好照顾自己。别的琐事你无需操心。”
“看你这药都泡烂了,来坐着别动,让我再给你上一次药。”说着不容分说拉过秦淮茹坐在凳子上。
李建国的强势似乎在这一刻变得有些霸道,但她内心却甘之如饴,感受到了满满的幸福。
李建国找出药水,一只手稳稳托起秦淮茹的手,另一只则握镊子夹起棉签,蘸些药水轻轻在伤口处涂抹。就在这份宁静温馨被打破前……
“开会啦,开会啦!所有人停下手中的事,马上到院集合!”屋外突然传来易钟海的大声宣告。
秦淮茹正沉浸在这柔情蜜意中,却被这忽然而至的嘈杂打破了一点好心境,忍不住抱怨:“易钟海怎么这么爱开大会,上回不是才开完没多久嘛,又开始啦。”
李建国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容:“等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全院大会其实就是他的法宝。但到了选举大爷时,我要挑战他争夺这个职位。”
说完,李建国从容地为秦淮茹抹好药。随后让秦淮茹在家好好休息,自己带着凳子前往大会现场。
院子里的人逐渐聚集起来,有人不满易钟海频繁开会。此时李建国刚跨出门:
“李老哥,你来了。”听到阎埠贵在唤他,他走过去并坐下。
阎埠贵连忙凑近小声透露:“李哥,你知道为啥召开这个大会吗?我听春梅讲,刚才易大嫂洗衣时提起你家里买了新单车,却不曾援助有困难的人,因此被贾张氏当场呛了一顿。今天开会说不定就是为了这事。”
阎埠贵做讲师,说话略显啰嗦,但是作为学生的李建国依然能把握住关键内容。
显然,晚上的大会主题聚焦于资助本院内的贫穷家庭。一种直接的倡议是富人自行承担贫困家庭的经济支援。
此时易钟海察觉到人员差不多齐了,便开始了发言:“各位邻里,今日聚集,只为谈论一件事。”
“便是我们院落中的马大娘,她的生活极其困苦。”
“自从马大娘的丈夫过世后,她独自抚养三个未满十岁的孩子,过得异常艰辛。”
尽管她在外面有一份工作,但由于还需分出时间和精力照料孩子们,导致她在职级晋升上毫无进展,每个月的工资仅为二十文。”
如果根据每人的最低生活费用为每个月十文计算,马大娘一家四口仅仅靠这20文远远不够。”
于是,他提议说:“为此,我特意邀请大家一起,共商援助马大娘之事。”
说完,他让马大娘站起来,马大娘身上补丁重重,面容显得憔悴和消瘦,惹人心酸。然而,刘中海看到了这一幕,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易老大,你管得也太宽了吧?一个中级法院的人,管我们小院的事情干什么?”
刘中海是个官迷,即使此刻未成为“老大”,他已经多次介入后院争端。看到易钟海没有向他打任何招呼就开始介入,这触动了他的权力感,感觉自己受到挑衅。
对于刘中海这位有点愚蠢却又过分自信的六级铁匠,易钟海并不予重视,淡淡说道:“刘头儿这话就太气了,作为这个院子的临时老大,我对大家的生活都负有监督和援助的职责。
你说马大娘属于你的后院,那么对于她的困难问题,你解决了吗?既然没有处理好,还不允许我去解决,你的立场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哎呀……”面对易钟海的一针见血,刘中海顿时哑口无言,他的确反应不过来。
易钟海心中暗自得意:这个院子里除李建国以外,没人是他真正的竞争对手。注意到刘中海已经不再出声,他又把注意力转向李建国:“李建国,你是八级扳手工人,一个月收入近百两加上各种补贴,收入轻松破百。你是我们院里最富有的人,不如每月你掏出十两银子支持马大娘如何?都已经有能力购买精巧物品,对于伸出援手而言显然更崇高的多,这点牺牲可不算什么。”
立刻有人附和他的观点:“易大哥所言极是,李建国那么有钱,每月拿出一点支持大娘天经地义。”
易钟海露出阴谋成功的微笑。他借着关心他人为名义,已立于道德的至高点。即便他让李建国捐钱,李建国只要这一次响应,那么下回当他再次筹集时,他将何去何从?院子里好几个贫困户加起来十两一个月,就是五十文上下,这是李建国半个月的薪资!
李建国微微笑了,他已经明白,这老狐狸易钟海打的什么算盘。
不要提每月捐十元,甚至是一百、一千,他贾东旭和阎解成两人每月为他带来的收入就有六千元,这样的数额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九牛一毛。
然而这次的问题并不关乎捐款,而是关于易钟海的道德质疑。
李建国坐在凳子上,平静而不失坚决地说:
易钟海,你喜欢帮助别人,为什么你自己不愿意捐款呢?
你每个月的八十元工资绰绰有余去支持马大嫂一家。这样的小事都召集大会,还特意让素不相识的人围观,让人觉得你只知道嘴巴上慷慨,却不肯实质上掏腰包。
易钟海笑笑道:老李,我并不是吝啬,只是我妻子的医药费用高昂,还要兼顾老人照顾啊。
当然,如果真的要我去出钱,那么两人各捐五元给马大嫂,你觉得如何?
我认为不合适。
李建国冷笑道:假如马大嫂找我是寻求援助,我不管给钱与否她都会感激我。现在你却聚众施压要我去捐款,到时候即便我真的出钱,她感恩的对象也是你,你在捞取他人感激。你想得倒很美。
听到这话,易钟海一时愣住,的确他就是这样盘算的。
没想到看似简单的问题被李建国一语道破。
他咬牙切齿地道:“李建国,这并不是此刻该考虑的事。我们的目的是帮助邻里,至于他们感激谁,有那么关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