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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茹,这是我们为了你的幸福才提的建议,那个贾张氏的脾性你看得很清楚,她根本不懂珍惜。你能确定嫁到那里就会好?
“总而言之,听爷爷的没错,换个目标继续相亲,谁合适就与谁在一起。李建国可是城里户口,薪水稳定。”秦淮茹撅起小嘴,似乎有所顾虑,却又知道这说得没错。
虽然心中并不情愿,但李慧兰的话有其道理,如果跟贾东旭结合只会让她日后的生活不顺,相比之下,李建国有更好的条件。机会稍纵即逝,像这样优秀的男人并不容易遇到。
而在另一边,李建国家里。
柱子主动提出要做饭,并告诉李建国:“大叔,您先歇息,这些小事我自己搞定就行。”
那谢谢你,柱子,辛苦你了。李建国微微一笑,对于烹饪实在不是很擅长。
接着,他诚挚道:“柱子,其实我喜欢做菜,力量算不了什么。你让我下厨的机会,我得好好谢谢你呢。”
柱子憨笑着,他的心思简单直接,有什么想法就说什么,不讲究表达方式是否得体。
两人随意地交谈着。
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李建国喊:“请进!”
打开门,李慧兰引领着秦淮茹进入。
哎呀,是易嫂吧?这另一位是谁呀?
李建国一直期待见到秦淮茹,这时终于看清了她庐山真面目——如同仙女下凡。
不夸张地说,秦淮茹是他至今所见最美的女子。她的肌肤、容颜和身材都是自然的魅力,即便是电脑美化也不可能做得比她更完美。
旁边的柱子愣在那里,手中的菜刀都忘掉了切开。
美丽并非迷人的唯一原因,她本身就足以使人沉醉。
看见李建国的眼神如遭雷击,李慧兰内心一阵暗爽,心想计划有了可能。
不着痕迹地,李慧兰拉起秦淮茹,仿佛无视于李建国的眼神,轻声说:老李,这是我们的亲戚,秦淮茹,刚进城,我带她来做。”
李建国当然不信李慧兰的话,但他好奇地想知道接下来的动态,于是气地邀道:你是秦淮茹吧?很高兴认识你,我是李建国,进来屋里坐下吧。
谢谢,李先生。”秦淮茹低头红晕,不好意思抬头。
旁边李慧兰又轻捏了她一下,马上纠正说:“哪有叫大叔的,你比他只小几岁,就叫我建国哥吧。”
嗯,柱子,你先回家去吧,我和建国有点事得聊聊。他的饭菜还没准备齐全,傻柱有些木讷地望向李建国寻求意见。李建国接着说:“柱子,拿着两块钱去买瓶酒,再带些猪头肉回来。这一周大家都辛苦了,周末总该有点享受。”他掏了一大堆钱递给傻柱,漫不经心地说,“劳累一周了,这样的假日少了肉食,似乎总觉得缺了点儿乐趣。”
秦淮茹的眼珠都愣在了那里,作为乡下的住户,全家一年的收入都无法与这把钞票相比。之前在易钟海家听说了近六十块的月薪时,内心的震动还不那么强烈。然而现在,亲眼看见如此多的钱财和背后的意味,给她带来的则是截然不同的冲击。
接过钱后,傻柱立刻匆匆离开了。李慧兰赶紧关上门,转头面对李建国,语气温和地说:“李大哥,实话跟你说,原本淮茹是为东旭来相亲的,但可惜贾老太太嫌她是农村出来的,对他有所误解,中午连顿饭也没留。你也明白事理,知道淮茹是难得的好女孩,聪明又有魅力。你收入不错,一个家庭即使少了个指标,也不愁经济。要知道,淮茹这次千里迢迢赶来,怎能白忙活一场。你单身,各方面条件都不错,或许能促成这段缘分。你觉得怎么样呢?”
这话让李建国感到有些惊讶,心中微微兴奋。撇开别的不谈,十八岁的秦淮茹确实在颜值和质朴本性方面都非常出众。看她进门时那羞涩低头的模样,完全不像未来几十年中那位应酬自如的女士。此刻的她无疑是一位潜在的宝物。
但两度重生,使李建国深知,事情并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李慧兰的一半言语可能是实情,一半却是编造。因此,李建国平静地问道:“易嫂,我有一事相询,贾家人真的断定了不要秦淮茹吗?”
李慧兰回答道:“还没明确拒绝,但这是相亲礼仪的问题,即使要拒,也应该等到人走后再表示,哪有当着别人的面拒人的道理。贾家老夫人态度很明显,我看两家的婚事是没什么指望了。”若两人来电,她承诺将来会替秦淮茹婉言谢绝贾家,“免得你在人情场上尴尬。”
李建国点头默许,随后看向秦淮茹:“那秦淮茹呢?你的心愿是怎样的?”秦淮茹顿时满脸通红,艰难抬起眼睛对上李建国。紧张之下,心跳如锤,甚至无法直视他,结巴道:“我……”
李建国直接询问:“你愿意吗?”听到此问,秦淮茹情急之下吐露了真心,“我……我愿意。”
李建国看着这位眼神里的男人仿佛不是老态,轮廓鲜明,充满男人气概,散发一种令人沉醉的信心和魅力。他的住房,光是外表就能与贾家的房子相抗衡。年纪上的差异不算大,其他方面却堪称完胜贾东旭。对于女人来说,寻找一个有能力共同生活的男人是结婚的主要考量。
闻言,李建国微微点头道:“既然如此,秦淮茹愿意嫁给我,并且我的家中也确实需要一个能共担生活的女子,那就让我们试着相处看看如何?”李慧兰满心喜悦地看着,迫不及待地催促起来。
何须再试,既然两情相悦,我想劝你,老李,你也不年轻了,应该早点定下婚事,日后两人一同生活,有的是时间相互了解。
你们这么急着办这事儿吗?李建国一脸惊讶,他对当代的相亲流程有些不适。
看到一切都在朝理想方向发展,李慧兰心中满是欣喜,她笑着说:“老李啊,这可真是你不懂行情,我可是过来人,还是信妇女之言比较好。如果你真心想跟秦淮茹在一起,不如直接让她家里考虑婚姻的事,找个吉祥的好日子,尽快把这件事定下来,到明年底你就能抱上儿子了,还有啥可犹豫的呢?”
李建国深思片刻,的确,一旦有了妻儿的温馨日子就在眼前。秦淮茹这样貌美的女子,早成家早享福,他随即问道:“秦淮茹,你愿意跟我一起?”
秦淮茹害羞地低头轻“嗯”了一声。
那就好,我也看好你,既然如此,我们找个近日的黄道吉日,马上结为连理吧。”
但在那之前,我们必须再去贾家一次,告知他们关于之前的相亲之事,不能留下不妥的印象。
起身间,李建国准备拉着秦淮茹前往贾家,然而这个变化让李慧兰有些慌神,她一时没跟上。
这个时期的规矩是含蓄内敛,即使拒绝也不会直接表达。他们原本的设想是通过这种方式,让贾东旭在李建国的婚礼之日发现秦淮茹已经成为别人的意中人。徒弟夺师傅之爱将会激化矛盾。可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改变主意了?
万一李建国真的带着秦淮茹去见贾家,他们的计策就前功尽弃了。因此她慌忙地拽住李建国,“稍等,李建国,今天才是秦淮茹与东旭的初面之期,即使是拒绝,也该在告别之后,你现在这么做,岂不让贾家人感到难堪?”
急切中,李慧兰的手用力拉住李建国。
李建国闻言笑了,他说:“老易的妻子,你太过忧虑了,我和贾家人处得很不错。这样的事应当即时沟通,避免误会。咱们三人一起去说个明白,你会见证这一切。”
说着,李建国手腕一翻,牵起李慧兰的手走向门外。
既然明白计谋已被识破,最佳办法即直面问题。若是此刻李慧兰同行,所有安排都可能会暴露。因此,她无论如何不能一起过去,否则前功尽弃。然而力量对比悬殊,李建国毫不费力将她带到院里。
“易钟海,快出来!”李慧兰无助的呼喊传入易钟海耳朵,他已经倚门着。
只见易钟海迅速出现在院子中,质问道:“李建国,你要做什么?怎能对我妻子如此无礼!”
而面对易钟海质问,李建国回应道……
“向东旭说,这一对我和你的师生关系,是他们刻意挑拨的。”贾向东旭一脸懵。
啊?师父,到底是怎么回事?”易忠海高声反驳,“李建国,你别胡说八道,我和你没什么冤仇,我何必要去破坏你们师徒关系?”
旁人也开始窃窃私语,有人甚至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院子中最强的角色,一是个六级钳工,另一位则更为厉害,已达七级钳工的水平,若斗起来定是十分引人注目。
李建国冷笑道:“易忠海,正确与否并非仅凭声音大小来判定。”
“不提是否有嫌隙,单问我一个问题:是你先是领秦淮茹到贾家相亲,转而又让她跟我提及婚事。这事,该否是出自你手?”此言如雷灌入贾向东旭耳中。
他曾心仪于秦淮茹,还以为此事已成定局。却不料易忠海手段卑鄙,不仅拐走了介绍对象,还带回了自己的老师面前。
“师父,这些是真的吗?”贾向东旭问道,满脸惊愕。
贾张氏怒斥道:“易忠海!你这个人不知羞耻,只因为你家向东旭没有拜你为师,你就迁怒至此!先瞧瞧你自己吧,区区级工有何资格觊觎李建国的?”
她的怒骂戳破了易忠海的伪善面罩,四周的邻居们也开始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原以为他平时仪表堂堂,却没想到竟会如此阴暗。”
“他之前还想争取我选举村长的支持,我差点就被他游说过去了。”
“易忠海夫妇真是太狠毒,还特地找乡下来姑娘当棋子。”
这指责如同一把重锤砸向易忠海。他没预料到,木讷的李建国会变得如此出尔反尔,以至于此刻的他陷入了自食其果的困境。本想占便宜,结果反而赔了个底朝天,他也无奈,只得以沉默对抗谩骂。
尽管面对污言秽语,易忠海面无波澜,冷静回应,“李建国,你这是以狗眼看人低,不分好坏。”
“淮茹是我在乡下亲属的闺女,她父亲托我帮她在城市找个合适人家。起初确实想过让慧兰介绍秦淮茹与向东旭相识。但张嫂嫌弃了秦淮茹,那难道我就不能另替她寻一门亲事吗?”
他的话还未说完,对面的贾张氏就愤声道:“易忠海,你在哪儿听到的我看不上秦淮茹?若真这样,我能答应带她来我家见见?”同时李慧兰也反驳:“张嫂,你这样说不公平,你在人前对人家百般挑剔。”
“我知道你是因为嫌弃她是乡下人才这样挑三拣四的。那你当初为何还让我把人带来?”对于质疑,她们并未停歇。
贾张氏更是怒骂:“你这个不识好歹的人才要路费呢!你瞎了吗?我没挑剔她半句啊,做家长教新娘一点规矩怎么就成了看不起她?真是无怪你会培养不出有皮气的子孙了!”
“啧啧。”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说假话,问问秦淮茹就知道,除非你对她有偏见,像她那样的正经姑娘才舍得舍弃你家向东旭。”贾张氏尖锐地说。
李慧兰有意将争端推到秦淮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