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刘谨安还被困在审判擂台时。
铺天盖地的天雷席卷整个审判擂台。
他和段海平都以为那是生命的最后一刻,能和心爱的人共赴黄泉,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然而他的嘴都要亲麻了,预料之中的死亡却未曾降临。
刘谨安疑惑地睁开眼睛,推了推还沉浸在接吻中的段海平。
顾不得擦拭嘴角的津液,他环顾四周,看着还残留电弧的凰血赤金,若有所思道:“难道是凰血赤金救了我们?”
段海平思忖片刻道:“金属具有导电性,也许是天雷被凰血赤金引入了地面……我有办法了。”
他操控着凰血赤金,使它变形成一个尖端朝上的直杆。
段海平:“小安,用土系异能在地下开一些手指粗细的通道,越多越好。”
刘谨安不明所以,但他完全信任段海平。
所以并没有过问为什么,便按照他说的去做。
段海平将凰血赤金的底部,继续往刘谨安开辟的地下通道延伸。
直到所有通道都被金属填满,段海平才满头大汗地停止了操控金属异能的输出。
刘谨安疑惑地看着这根高耸入云的装置:“这是什么?”
段海平解释道:“避雷针,也叫接闪杆,用来接引闪电,使其导入地面的装置。”
刘谨安知道避雷针,高中物理学过有关避雷针的知识。
它的工作方式,是将雷电引入地下,从而起到保护周围人和建筑的作用。
“可是天雷有那么容易被引流吗?”刘谨安担忧道。
段海平安抚地摸了摸他的头发:“起初我也不确定,但刚刚我们平安无事,足以证明这种金属具有良好的导电性。接下来,我们只需要等天雷全部被引入地下,就可以安然无恙地离开这里了。”
刘谨安点点头。
松本润估计到死都想不到,自己阵营送出的凰血赤金,竟然成了他和段海平的一线生机。
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切,印证了段海平的猜测没有出错。
天雷再强大,本质也是雷电,同样会被避雷针引流。
引入地下的雷电根本无法兴风作浪。
当然,为了保险起见,刘谨安和段海平始终没有离开过原地。
避免了出现跨步电压的情况。
刘谨安望着天际的乌云,不由得想,要是天道有思想,此刻应该急得跳脚了吧?
十多分钟后,天道终于扛不住了,选择偃旗息鼓。
雷云散去,天光大放。
满目疮痍的审判擂台,按照规则把两人吐了出来。
听完刘谨安的讲述,饶是见多识广的神农氏,也露出了震惊的神情。
“你们是我见过唯一两个从九重劫雷之下幸存的人。”神农氏眼珠子一转,忽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避雷针的事先不要外传。”
吩咐完,他便扬声对众神道:“刘谨安和段海平,于九重劫雷中幸存,受天道认可,特封为安平双神。”
刘谨安:“……”
诶,不是,怎么突然就封他为神了?
不过也好,有了神明的封号,他之后在神性峰上的活动应该更加方便。
刘谨安只当神农氏在帮他铺路,却没想到对方话音刚落,两道金光分别降临在他们二人的身上。
这是……
他看到了一道虚影,有点像村里头过年贴的年画,还有贴在窗户上的剪纸。
他瞬间产生了一种明悟。
这便是间谍组织求而不得的灵宝。
他只需要心念一动,安平神的神力便会涌入他的体内,为他带来各方面的增幅。
粗略估算,增幅大约在百分二十左右。
每次赐福持续十分钟,每天最多使用三次。
刘谨安和段海平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欣喜若狂。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比得到灵宝更重要的是,他已经知道了获得灵宝的途径。
虽然他并不知道,这座灵宝秘境最多可以提供给多少人灵宝。
最好的结果是他的同伴们都能人手一份。
刘谨安的收获还不止于此,在挺过雷劫之后,他的异能之书里多了一个抗雷3级的能力。
标签栏里也多了一个“绝缘体”的标签,效果是佩戴期间雷系异能对他的伤害减半。
经神农氏封为安平双神之一后,他又多了一个“安平神”的标签。
效果是佩戴期间可以提升具有神性后缀异能的威力,同时拥有神性异能的命名权。
他尝试着戴上安平神的标签,将感知神性命名为神识,将火系神性命名为神火。
还挺有意思的。
他突然想到,以后如果能给同伴们的异能附着上神性后缀,是不是也可以替他们取名?
比如把段海平的操控金属异能改名为最爱刘谨安。
嘿嘿。
正乐呵着呢,刘谨安突然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张文倩紧紧拥抱着失而复得的安安:“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
刘谨安轻轻拍抚着干妈的后背:“妈,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让您担心了,对不起。”
张文倩摇摇头,那双通红的眼眸直勾勾地看着刘谨安,生怕一眨眼却发现一切都是她的幻想。
她哽咽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胡建业忍不住擦了擦眼泪:“妈,你别哭了,你哭得我都想哭了。”
王虎他们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老大,我还以为我们再也见不到了!”
刘谨安:“……”
他只得忙于安抚众人:“好了好了,我这不是没事了吗?而且告诉你们个好消息,我找到灵宝了!”
同伴们的热情真是令人难以招架。
他不得不拿灵宝来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好在如他所愿,众人听到刘谨安找到灵宝,好奇心终究占据了上风,纷纷询问刘谨安有关灵宝的事情。
“人多眼杂,回去再说。”
刘谨安话音刚落,就听到男人低沉的嗓音响起:“有些事情,的确该回去好好说说。”
他下意识看向段海平,不慎落入对方幽深的双眸中。
刘谨安匆匆别开目光。
尴尬是难免的,一想到回去以后要和段海平坦诚相待,他就有些忐忑。
不过,忐忑之余,更多的是安心。
有人弃我如杂草,有人惜我如珍宝。
他再也不是那个孤单又饥寒交迫的,只会躲在角落哭泣的小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