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呼吸的林知意却满头冷汗,断断续续道:“我,我的手……”
突然停下的宫沉,喘着粗气,脖颈处青筋突突几下才撑起身体托起了她的手。
林知意却突然翻身裹紧了被子。
会玩心机了。
宫沉一顿,也不气,直接躺在‘粽子’旁边,伸手连人带被子一块箍紧。
他侧躺拖着脑袋,贴进她的耳边暗哑道:“你能躲几次?”
林知意很想反驳,但是她的身体实在不允许,刚才那一下已经用了她仅存的清醒。
此时,她感觉宫沉的声音越来越远,最后整个人都跌进了黑暗之中。
深夜,林知意退下去的烧又发了起来,整个人都迷迷糊糊。
宫沉要是真做点什么,她根本反抗不了。
但他什么都没有做。
反而一整夜,她都觉得有人一直在摸她的额头。
她觉得自己可能是病糊涂了,也可能是前世太渴望被疼爱了,所以才有了幻觉。
第二天醒来时,宫沉并不在床边,她捂着肚子,尿急。
所以也没顾得上别的,直接冲进了洗手间。
“呵!”
林知意被眼前的光景吓得差点尿都不急了。
宫沉居然在洗澡。
她立即转身想要跑出去,不曾想,卧室门被人推开了,她下意识关上了浴室门。
门外传来宋宛秋的声音。
“三爷,我给你做了早餐送过来,你起了吗?”
林知意咬住了唇,不敢开门,更不敢回头看。
她努力将自己藏在氤氲的热气中,想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可这时,身后的滚烫告诉她该来的还是来了。
湿漉漉的手臂从身后撑在了门上,将她包围在了逼仄的角落。
林知意身子一惊,还未完全恢复的身体,竟然有些站不住。
身后的人环住了她的腰,湿热的胸膛贴在了她的背上,很快隔绝两人的那层布也湿了,仿佛唯一的阻隔也没有了。
林知意莫名想起了昨晚迷糊中听到的话。
“你能躲几次?”
她慌乱一瞬,立即转身抵住靠近的身体。
她压着声音,着重喊了一声:“小叔!”
希望这个称呼能够唤回他一些理智。
接着又提醒道:“宋宛秋来给你送早餐了,你先出去吧,我们这样……不方便。”
或许是浴室温度高,林知意原本有些苍白的脸蛋爬上了一丝红晕。
她虽然是个拖油瓶,但宫石岩和柳禾对她极好。
宫石岩有什么好东西都会给她,听说别家千金办美容卡,他就给她和柳禾都办了一张。
柳禾经常拽着她去,久了,她全身上下的皮囊保养得特别好,粉粉嫩嫩的。
虽然没有剥了壳的鸡蛋那么夸张,却也没有什么明显瑕疵。
在灯光下一照,浑身都是肤如凝脂的通透感。
诱惑勾人。
宫沉目色深沉,呼吸渐渐粗哑,将林知意逼得更紧密几分。
他沉暗道:“哪里不方便?”
林知意瞪了他一眼。
你说呢?
他们俩现在的样子哪里都不方便!
宫沉抵着门的手顺着林知意的后颈缓缓往下,浸湿的背,那层衣料可有可无。
他温热的手心就像是毫无阻挡地在抚摸她的背,一下子她的脑子都嗡嗡作响。
“三爷?三爷!”
门外,宋宛秋的声音越来越近。
林知意浑身发僵,额间直接冒出一层薄汗。
一想到宋宛秋可能看到他们俩这样,她就慌乱。
宋宛秋城府深,又会演戏,绝不会轻而易举放过她。
偏偏宫沉永远都袒护宋宛秋,她一点胜算都没有。
林知意压住宫沉作乱的手臂,恳求道:“别,别这样。你爱的是宋宛秋。”
她提醒着宫沉。
本以为他们俩的感情能唤醒宫沉。
可令她没想到的是宫沉不仅没有停手,反而将手抚进了衣服里,指尖滑动,所到之处,无不让她战栗。
他贴近她的脸蛋,沉哑道:“这时叫我小叔倒也别有滋味。”
“……”
林知意羞愤不已。
情急之下,她干脆破罐子破摔,用脚踹了一下门。
咚一声,巨响回荡在整个房间。
宋宛秋停在门口,敲了敲:“三爷?你在里面吗?”
林知意不信那么深爱宋宛秋的宫沉,会忍心让宋宛秋看到这一幕。
毕竟,他的心永远都偏向宋宛秋。
然而,面前的宫沉却轻笑一声。
这让她心里越发觉得恐惧,她的瞳孔里倒映着渐渐贴近的脸。
危险慑人。
嘶啦一声,林知意身上的衬衣破碎滑落……
林知意惊恐之余,一把搂住了自己的身体。
她的衣服还在烘干机里,所以她里面什么都没穿。
没了她的双手阻挡,宫沉的掠夺更加疯狂。
他抚着她的双肩,手指修长而有力,一寸寸撩拨却又不急于一时。
仿佛故意让她在这种困境中反复煎熬。
两人的身体贴在一起,带着各自的温度交融。
他低哑得不成调子:“那天晚上你也是这样。”
林知意咬唇陷入屈辱,她的真心交付却变成了现在的调侃。
她知道无论她怎么解释,宫沉已经认定了她就是下药的那个人。
否则……真的没办法解释那么多巧合。
他被下药,她突然出现,稀里糊涂进了同一个房间,她又那么心甘情愿地付出清白。
宫沉俯身,唇瓣划过她的耳垂,带起一片战栗,他勾了勾唇,顺势吻了下去。
林知意没有欢愉,只是浑身僵硬,
仿佛回到了前世。
他也是这样,他太聪明,洞察她的一切变化,知道如何控制她,撕扯她,却又让她无法离开。
每一次的情事,他唯一的目的就是发泄。
发泄后,他冷漠抽身,说这是她留在身边的唯一用途。
他不爱她,却喜欢她的身体。
就这样煎熬八年!
八年!
林知意猛地从羞耻中挣脱,睁大眼睛瞪着他,背后是宋宛秋近在咫尺的敲门声。
门板的每一下震动,她都能清楚地感受到。
甚至连门锁转动都让她每根弦紧绷不已。
“三爷?你怎么了?”
林知意身上的男人非但没有停止,反而用戴着扳指的手蹭蹭她的眼尾,邪气的眉目染上欲色。
他侧首作势要继续吻下来,刚好,林知意看到了他脖子上的齿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