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大致上差不多,但是人还是不同的。

    就如张起灵一点都不关心这些问题,坐在凳子上就开始吃午饭了。盘马只能两只眼睛干瞪着,看着白栀,没有人招呼他,他就这么看着他们吃完了迟到的午饭。

    饭菜被撤了下去,白栀擦完嘴,看着盘马。

    “说说吧,那年考古队的事情,还有...”白栀将手伸向张起灵,“关于他的事情。”

    盘马看着张起灵,很淡漠,就看着,不说话,一直到阿贵的到来。

    盘马说着当年考古队的事情,阿贵翻译,可是白栀不想听那些废话,当即打断了他。

    “行了,你不说那就我说。”

    白栀看向盘马的眼神很冷漠,还有深深的厌恶。

    “那个年头,粮食太珍贵了,然后你起了歹念,一个晚上,一支考古队就消失了,所以,现在你可以说一说我家老张的事情了吗?”

    盘马很崩溃,他就不明白为什么白栀能把这种事情明晃晃的说出来,那么多的人知道了这件事情。

    “那是我做的事情,我认栽,那既然你知道,我也不废话。”

    手指向张起灵,“他身上有死人的味道,你们这些和他离。”

    砰的一声,茶杯落在了地上。

    白栀接过张起灵递过来的手绢,仔细的擦了擦,脸上看不出什么喜恶。

    “我要听的是他的过往,不是什么他会克死我们的废话,就他那样的还克死我,可拉倒吧,我没一盘菜送走他都是他积德了。”

    盘马擦掉头上流下来的血,转身不去看白栀。

    白栀看着盘马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就知道是撬不开他的嘴了。

    “明天带我们去那个湖,你要是跑了,那当年你的四个兄弟可就跑不掉了。”

    阿贵和云彩有点缓不过来。

    那么一支考古队就死了,还是盘马他们杀的。

    霍秀秀拉着白栀的手,认真的询问她,“白栀姐姐,你为什么不继续问老张的事情啊,我们明明可以直接审的。”

    白栀看向一旁回家就快乐的张大宝宝,骄傲极了。

    “你看看老张他现在这个样子,知道那些破事除了添堵就是影响食欲,问的出来就是赚了,问不出来也不算赔本。他现在又不是无家可归的浮萍,没必要费那个力气找他和世界的联系,有空找那些,不如回家翻相册。”

    他们这边是轻松了,吴邪都快吓死。

    这么一个诡异的洞穴,先是早上刨出来一堆尸骨,又是生命力极其旺盛的头发,然后一会儿的时间解雨臣就不见了。

    吴邪看着这个乱七八糟的地方,不停的在一个又一个缝隙里扒着找人。

    “小花,解雨臣,解小花,你再不出来我就让人去拐你老婆了,快点出来。”

    可是里面除了吴邪自己就是找不到解雨臣的影子。

    “完了,三叔出去解连环就没了,我出去一趟,解小花没了,我家的名声啊,毁于一旦了。”

    碎碎念着,但是手上的动作一点都不慢,人还往一个甬道里钻去。

    黑漆漆的还说不出话来,可是吴邪却觉得心里好受了很多。穿上那个笨重的铁衣,吴邪试图在这个破洞里找出一条生路来。

    突然一根小棍伸了过来,被他拉住,然后引导着他往外走去,一直到空气里出现“自由的”气息,才停下。

    吴邪率先脱掉铁衣,然后帮助解雨臣,烧着解雨臣身上的头发,突然笑出了声。

    “你说我现在住着那个巢,我要是今天晚上尿炕了怎么办,下面会不会下雨啊。”

    解雨臣本来因为他一直叨叨有点烦的情绪都因为他的话没有了。

    白着一张脸从铁衣里出来,脱掉衣服,吴邪连忙拿出药粉和水,给他包扎。

    “啧啧啧,瞅瞅这个口子,解小花,你完了,白栀看见一定能用眼泪淹了你。”

    解雨臣咬着牙道:“下面有棘手的东西。”

    吴邪弄好解雨臣之后,就开始检查自己了,看着伤口里的头发,吴邪恨不得把自己的手脚砍掉。

    “别慌,它们是在逃离你的身体,你怕什么。”

    解雨臣仔细的帮吴邪处理伤口,最后来了一句,“没有我家老张的一滴血管用,早知道来之前让老张好好补补了。”

    “你要放他的血,你不怕白栀跟你打架吗?”

    一个白眼送给吴邪,“是鼻血,老张现在的身体一碗补药就流鼻血,反正都是他身体里出来的,鼻血比手上的血差哪了。”

    “你的洁癖呢,你不嫌弃吗?”

    “没有麒麟竭嫌弃,我宁可拿着血布也绝对不吃那个东西,我就说栀子怎么一直找麒麟竭呢,把家里都翻遍了也要让瞎子吃了,感情等着这呢。”

    吴邪想了想麒麟竭的作用,想想这个洞里要是有两个拥有盗版麒麟血的人,那就真的是简单了。

    拉着解雨臣离开被他的血吸引过来的头发,安慰道:“走吧,明天再说吧。”

    都是说什么明天再说,但是等明天真的来到时,一个个都在骂娘。

    白栀把被子拉到头上,一点都不想起床干活。

    “啊~让我死吧,早睡为了早起,早起为了干活,这个世界真的不能毁灭吗?”

    这种别墅的隔音很好,但是架不住白栀睡觉开窗啊,张起灵站在楼下,听着白栀的哀嚎,中肯的点了点头。

    他不理解,但是他选择了尊重。

    等到白栀哄好自己,吃了早饭,看着从她面前过去的开心的小娃娃们,又忍不住赞叹,“这个世界真美好,朝气蓬勃啊。”

    然后转身找了盘马,带上人和装备就开始了长途跋涉。

    两天的时间啊,走的白栀从兴致勃勃到萎靡不振,从早早的在前方等着大部队,到在张起灵的背上睡得昏天黑地。

    终于到了那个大湖,张起灵把白栀带到了湖边,拿凉水给她洗了把脸。

    白栀打了个哆嗦,呆呆地看着张起灵。

    张起灵没有立刻说话,掐着白栀的脸,面对着对面的山,还贴心的伸出手指。

    “看那边,山势都很相似,一层一层的,像鱼鳞,叫鱼鳞岙,不适合葬人,但是有湖就可以,适合葬早亡的青年。”

    白栀看着远处的山势,眼睛直画圈,但她还是点了点头。

    “记住了什么。”

    张起灵都快绝望了,为什么她的奇思妙想就是无法联想到盗墓上的一些东西呢。

    “适合埋年轻的死人。”

    放开白栀,张起灵决定去帮忙搭棚捡柴,白栀已经没有救了。

    吴邪那边是不同于白栀这边的热闹。

    吊猪上天,杀猪放血,到进入机关解锁密码,最后为了确保正确,上上下下的检查了一遍,弄出石子,拍摄密码。

    吴邪闻了闻身上的味道,呕了出去。

    “赶紧下去洗漱,然后联系小哥那边,白栀手快,别等咱们这边还没有消息呢,她就带着人进去了。”

    解雨臣匀速下降,还骂吴邪,“你个乌鸦嘴,当哑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