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坐着都在打盹的三人,解雨臣才发现自己好像是有点激动了。
掩饰性的端起桌子上的茶碗,清咳一声,低头喝了一口,本就不困的精神现在更清醒了。
真是好一杯浓茶。
若无其事的将茶碗放下,解雨臣还是决定早死早投胎。
“那个,我本来是想去年就结婚的,但是事情不是有点多嘛,就耽误了,今早栀子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说起了求婚这件事,我才想起来,我没建求婚场地,那个…”
解雨臣抬眼瞅了瞅几人的表情,严肃无语面无表情,伸手把茶碗握到手里,暗暗打气。
“那个,你们说,我让人在两个月内建一个…”偷偷摸摸的又看了一眼“建一个求婚场地行吗?”
张日山两眼一闭,想不明白解家是怎么被他发扬光大的。
霍秀秀直愣着一双眼睛,一口闷了一碗浓茶,“小花哥哥,你见过哪对情侣说要求婚的时候还要等两个月的。”
“那难道不建场地了吗?求婚也很重要的。”
解雨臣还是觉得要给白栀最好的,求婚至少也要好好筹划一下才行,而且在他的思想里,求婚是和结婚一样重要的事情,不能马虎。
尹南风揉了揉自己发疼的脑袋瓜子,无语的说“没让你马虎,而是白栀现在正在等着你的求婚,你把时间往后再推一推,白栀就没有期待感了。”
“对,你可以搭建一个临时的白栀喜欢的,等求完婚之后你在一比一复制一个就行,以后还能常和白栀看看。”
张日山只想赶紧结束这场闹剧,在纠结下去,他的拳头真的要落到解雨臣的脸上了。
商场自己得意,情场他老婆帮他得意。
“对呀小花哥哥,我们可以在这几天的时间里赶紧布置一下,等白栀姐姐回来之后就可以直接求婚了。”
“对,这次你的婚礼是西式的,那你的求婚也走西式的,白栀是只要好看的裙子她都喜欢,你去挑一件,到时候我们让她穿上,你告诉我们你要一个什么材料,我们去给你找,你自己布置。”
尹南风直接拍板,将这件事定下了,谁都有任务了。
四个人转战到了圆桌上,一人一套纸笔,圈圈画画的。
鲁王宫的几人还在熟睡,这次没有救火的事情了,那座古老的墓穴,会继续等待着,等待真的考古人员的到来。
笃笃笃——
“小少爷,中午了,小姐已经等着你们吃饭了。”
“知道了。”
张起灵睁开眼睛,摇醒了迷迷糊糊的吴邪,王胖子不用叫,敲门的时候就醒了。
“怎么了小哥,是不是你有哪不舒服了,我给你重新包扎一下。”
吴邪裹着被子爬了起来,眼神飘忽的就去找纱布的位置。
吱呀一声,门被白栀推开了。
“草,一种植物。”
白栀拿出手机,就赶紧来了一个三连拍。
黑瞎子看着白栀发给解雨臣的图片,笑的前仰后合,“哑巴,你可以啊。哈哈哈哈哈。”
“不是那样的。”
张起灵的大手放到吴邪的头顶,将吴邪的脸转向了白栀。
白栀看着吴邪的眼睛,笑眯眯的说“这个我懂,我就…呜。”
黑瞎子就知道白栀什么都嗑,但是万万没想到,上头的时候她也是什么都说。
捂上白栀的嘴,抱着白栀往外走,还不忘提醒“赶紧的,出来吃饭了,吃完再睡。”
王胖子看着和晚上判若两人的白栀和黑瞎子,自言自语。
“感情传言还真的不真啊,都这么皮的吗?”
张起灵的发丘指并拢,狠狠地打在了吴邪的头上,瞬间就让吴邪清醒了过来
“啊啊啊,小哥,你干什么,很疼的。”
吴邪捂着头栽倒在枕头上,不停的揉着被痛击的地方。
“它都起包了。”
张起灵没有说话,默默的换好衣服,起身出去了。
王胖子伸手戳了戳团成一团的吴邪,不怀好意的说“刚他叫你起床吃饭,你迷迷糊糊的跑去掀他的衣服,找人家的纱布,被解小姐看见了,还拍了下来。”
吴邪现在本就是四肢着炕的姿势,突然间抬头,手忙脚乱的冲了出去,更像是一只吴小狗了。
“白栀,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没有。”
王胖子也紧跟着出去了,看热闹嘛,本能。
白栀正在饭桌前打着电话,吴邪在旁边崩溃的解释着。
“白栀,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可能对小哥下手的。”
“所以你是在嫌弃他?”
解雨臣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吴邪抢过手机又开始和解雨臣疯狂的解释着。
白栀指了指对面的位置,王胖子也不推辞,径直坐下了。
众人在饭桌上挥舞着筷子,往嘴里扒着饭,听着吴邪和解雨臣的对话,就跟看西洋镜一样。
“没有,小花,我没有嫌弃他,我怎么可能嫌弃他。”
“那你就是承认对他有不轨之心喽?”
解雨臣选了几张西式鸟笼的图片,写上颜色交给了尹南风。
都是免提,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看着解雨臣嘴角的坏笑,就知道他找到了分散紧张情绪的方式。
“没有,我只是想看看他的身体怎么样了,不是故意去解的。”
吃完饭的白栀去给张起灵端药膳,至于药汤,在张起灵面前放着呢。
看见白栀走远,张起灵端起药就往吴邪的嘴里灌去。
“白栀的心意,我解释。”
感觉到药减少,张起灵拿过手机,平静的说“看伤口,不要逗他了,筹备求婚吧。”
听着手机里传来嘟嘟的声音,解雨臣收起了手机,叹气道“刚找到的解压方式就没有了。”
吴邪忍着吐出来的欲望,不可置信的望着张起灵“他俩逗我的?”
“嗯。”
白栀看着喝完的药碗,将药膳也放到了桌子上,没办法,桌子小了一点,点的菜还多,药膳只能单独上。
刚想张嘴夸他两句,吴邪就捂着鼻子,瓮声瓮气说“白栀,这是什么药啊,我都流鼻血了。”
回答他的是张起灵迅速的逃跑和白栀的怒吼。
“姓张的,你完蛋啦~”
困惑的看着白栀从地上捡起一根小树棍,挥舞着追着张起灵远去。
吴邪立马低下头,接过王胖子递过来的纸,“瞎子,白栀这是怎么了。”
黑瞎子啃着最后一块鸡肉,将兜里的手机递给了吴邪。
“这药补血益气,是哑巴的,他不想喝让你喝了,白栀今天一定会收拾他的,你也跟着去,拍下来,正好消耗一下药性带来的燥热。”
吴邪抢过手机,追了出去,远远的跟在后面喊着“小哥,你对的起我睡觉都要时不时爬起来看你伤口吗?”
三个人跟那个放野的猴似的,两个在树上穿梭的,一个在地上奔跑的,每一个嘴里都是怪吼怪叫的。
张起灵基本功扎实,在相邻的树上来回跳跃游荡,白栀没有那个本事在超过一半高度的树枝上穿梭,但是一半的高度上,她比张起灵还要轻盈。
吴邪不行,他只会在下面抱着树干转来转去的。
最后的最后,以白栀的胜利而告终。
就是情况不太像白栀赢了。
一个小时之后,张起灵右手拦腰抱着白栀,左手拖着吴邪,从草丛里走了出来。
脸上全是对早上自己的“辱骂”。
被白栀啃了一口脑袋,上面全是她的口水,肩膀上也有,头发还少了好几根,人还要自己抱回来,还要拖一个,何必呢。
黑瞎子和王胖子赶紧跑了过去,毕竟看样子不像是好的,只是到了跟前才发现,不好的是张起灵。
“哈哈哈哈,哑巴,我就知道你是自作孽不可活,遭罪了吧,哈哈哈哈哈。”
看着张起灵脸上的崩溃和事情的经过,黑瞎子呲着个大牙,抱回了白栀。
还是那个身子对半折的姿势,因为白栀啃张起灵头的时候,头发扎嗓子了,现在正难受的想吐呢。
要不是这样,白栀也不会在张起灵的脑袋上流口水。
王胖子接过吴邪,目送着张起灵“飘”回房间,又拿着衣服出来洗漱。
黑瞎子推了推墨镜,笑着说“现在好了,不用特意拖时间回京了,慢慢走吧,等回去了,花爷应该准备好求婚了。”
“我和吴邪?”
“对,你俩也跟着一起去,相逢即是缘,一起看看我们花爷怎么求婚的。”
一人一个,抱着拖着的往屋子里走,同时间的京城,就是热闹非凡了。